看着黃昕依最近的表現,艾米很擔心,對於自己深愛的人,發現他身邊有別人的時候,表現的不是傷心也絕對不會是她這個樣子。
自欺欺人的當作什麼都不知道,自我催眠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還是和之前一樣,但是拒絕任何有關於徐睿的話題,她在逃避,艾米知道,可是她不知道怎麼幫她。
在她心裡,Shirly是一個很要強的人,認識她這麼長時間來,很少看到露出脆弱的一面,看到她這個樣子,艾米心裡難受。
星期六早上她去她家裡找她的時候,一開門就看到她窩在沙發上發呆,電視是放着的,可是她的眼神是空洞的,艾米擔心再這樣下去,她會被她自己逼死。
“Shirly!”她加重語氣喊她。
“啊?是要拿文件嗎?”某人從恍惚中醒過來問。
艾米終於忍無可忍,把她拽到了浴室,打開噴頭就直直往她身上、臉上噴水。
受了冷水的刺激黃昕依問:“艾米,你在幹嘛?發什麼神經?受什麼刺激了嗎?”
艾米語氣毫不改善地說:“受刺激的不是我是你?我發神經也是被你逼出來的!你看看,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了,整個的一個行屍走肉。”
“你至於嗎?爲了一個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事情,至於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嗎?再這樣下去我怕你的小命被你自己葬送掉了,我讓你淋冷水清醒清醒,等你清醒了再跟我說話吧!”
最後黃昕依全身溼透主動關了冷水,看着她艾米仍然冷着臉說:“清醒了就去洗澡,我去給你拿衣服,我可不希望上司住院然後所有的工作落到我這個助理身上。”
看着她這個樣子,黃昕依乖乖地關上了門洗澡去了,她知道艾米已經放縱她消沉了一個星期了。
她緩緩地蹲了下來,仰着頭,在水的衝擊下,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哭出來,但是經過這番折騰,她感覺舒服多了。
再出來的時候,艾米正坐在沙發上等她,見她出來了,開口道:“墮落期過了吧?!冷靜下來了吧!?”
黃昕依看着她臭臭的表情真心地道謝,“謝謝你!艾米。”
“得了吧!我還怕你出來掐死我呢!謝就不必了,只要你別在用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工作我就謝天謝地了。你知道你最近給我增加了多少工作量嗎?”艾米口不對心地說。
“好了,爲了感謝你五一放假我掏錢請你去度假!”黃昕依說。
“一言爲定!你要是反悔的話,今年一年你的週末都別想睡好了。我會每個週末都來煩你的!”艾米按住她的痛穴說。
“不至於這麼狠吧!”黃昕依有些害怕地問。
“當然至於了,不然你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把我忽悠過去了。”
沒等到五一,黃昕依就再次體會到世事無常就幾個字的深意,某個正常工作日的晚上她接到她媽的電話:“琪,你回來看下你外公吧!他現在正在醫院裡呢!”
“外公怎麼了?這麼好好的進醫院了呢?春節的時候他不是好好的嗎?”黃昕依焦急地問。
“先不要問這麼多,你快點處理好你工作上的事情,然後儘快過來,你舅媽他們也在通知你表姐。”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黃昕依就去公司發請假郵件給澳大利亞總公司的負責人了,再加上她承諾隨時注意公司的事,艾米留在公司幫她處理一些事情,請假就被批准了。
她到成都的時候是晚上,上出租車她就對司機說:“去華西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她找到了外公的病房,到病房裡的時候外公已經休息了,她媽媽和舅媽在守着。
“外公到底怎麼了?”黃昕依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問她媽媽。
“上個月剛查出來,胃癌晚期。”她媽媽說着眼眶就紅了。
黃昕依也驚的久久沒有說話,胃癌晚期?怎麼可能,春節的時候外公還那麼健康的,她還是外公做的火鍋好吃,怎麼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變成這樣了呢?
“醫生怎麼說的?確定了什麼治療?”
“醫生不支持手術,說現在動手術晚了,沒有多大的效果,當下的治療方案就是後期放射性治療。”她媽媽說。
“外公知道嗎?你們跟他說了嗎?”
“你外公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根本就滿不住他。一住進病房裡,他就知道了,我們本來打算瞞過去的,都被你外公逼着說出來了。”
黃昕依沉默了。
“你還沒有吃飯吧!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和你爸你舅一起來。”她媽媽說。
“你確定你可以?”
“放心,我沒事!還有你舅媽呢!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