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期待的看着於金飛的腦袋，於金飛的腦袋上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頭髮。
兩個耳朵的後面那一塊還是有點頭髮的。
那張符篆消失後——
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秒。
一分鐘。
一刻鐘。
……
完全沒有動靜。
雖然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難道這個符篆不能生髮？”於金飛抱着希望問了一下。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做實驗總是需要對照組的。
目光放到了洛笙歌的頭髮上，瞬間被對方包含殺氣的目光逼退了回來。
就算是洛笙歌願意，他也不願意。
萬一真的出了什麼問題而糟蹋了洛笙歌那一頭秀髮。
他會心痛死的。
——不過這種話就沒必要讓別人知道了。
目光隨之下移到了尋老大身上。
雖然實驗目標從人變成了獸，多了點變量在裡面……
可總歸都是毛髮，應該是差不多的。
（理工科的好孩子不要學，雲飛揚這種不嚴謹的實驗態度是不好的！）
雲飛揚轉手又畫了一張，在尋老大懵懂的眼神中——使用了。
瞬間尋老大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視線被自己的毛髮擋住了。
想往前走兩步就踩到了毛髮，被絆了個骨碌。
一臉懵逼的趴在桌子上裝死。
啊啊啊，那個傢伙給我拍了個什麼東西在身上啊！
主人你去哪了啊！
你個不靠譜的爲什麼把我留在這個可怕的地方！
生無可戀。
而云飛揚幾人看着尋老大一瞬間變成了一個毛團之後，神色更是複雜。
“看來不是符篆沒用啊。”那就是於金飛的腦袋有問題。
看着於金飛仍然光溜溜的腦袋，不由得嘆了口氣。
“果然不行啊，不然聊清師叔他們一定早就成功了吧。”
忽然於金飛不自然的擡了擡胳膊，神色有些奇怪。
“怎麼了？”
“好像……大概……等會。”於金飛跑出去不知道幹了什麼。
沒一會就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有……有用。”
“有用？”雲飛揚挑挑眉，順便看了一眼某人仍然光溜溜的腦袋頂。
“我腋毛長了好多，腿毛也是，還有……那裡也長了好多！”一臉興奮。
“……”這些地方長了好多有什麼可興奮的嗎？
雲飛揚木着一張臉，默默的回到了桌子旁邊。
“真的真的！長了好多！我一直特別討厭我身上光溜溜的，真是太感謝了！！！不愧是我兄弟啊！”
“……”兄弟，你暴露了什麼。
“我跟你說……啊！！！！”
洛笙歌擡腿就將於金飛踩到了地上，還狠狠地碾了一下。
哎，兄弟，一路走好。
如今可以確定的是，符篆不是不能用，而是出了生髮之外都可以用。
那麼到底是爲什麼。
天地規則？
詛咒？
如果是詛咒的話，倒是好解決。
他身上的功德之力和真龍之氣都可以破除詛咒。
不如就試試好了。
功德之力很難引動，但是他本身攜帶的源源不斷的真龍之氣就好引動的多，就像是靈力一樣如臂指使。
——雲飛揚並不知道他這種情況很特殊。
裹挾着真龍之氣的靈力漫上筆尖。
原本翠綠的筆尖染上了一點金黃。
顏色很少，卻十分耀眼。
真龍之氣……
胸中忽然涌出熱烈的情感，想要將這些真龍之氣全部引動，發揮出最大的力量，讓所有人都心懷敬畏。
這便是“龍”的內心嗎？
不夠，還不夠。
龍不是這樣的。
真龍之氣也不是這樣的！
還遠遠不夠！
心底有一個聲音彷彿在跟他訴說着龍的強大。
他已經開始繪製符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個金色的筆尖上。
彷彿入了魔一樣，什麼都感受不到。
世界之中只剩下了那一點金色。
而此時於金飛和洛笙歌只覺得雲飛揚似乎進入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狀態。
全神貫注的頂着神風靈龍筆的筆尖，就連寫的什麼符文都沒有絲毫關注。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便站在一邊護法。
心底是對雲飛揚天賦的欽佩。
只是思考如何製作新的符篆，便進入了自動進入了感悟狀態。
這等天賦，實在可怕。
等雲飛揚清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手底下多了一張符篆，上面是不認識的符文。
符文中帶着點點金光。
筆尖上的金色已經消失不見。
這個符文……
算了，收起來吧。
“飛揚，你醒了？”於金飛看到雲飛揚停筆後的動作，便知道自家兄弟感悟完畢了。
不過這次修爲居然沒有突破。
應該是在心境上有了突破吧，或者是“道”？
雲飛揚點點頭。
這時候於金飛忽然看到了那個剛製作好的符篆。
“你這符篆是做什麼的？”跟剛纔的差別好大，應該不是生髮的。
“不知道……”想了想又說道，“而且你也用不了。”
“用不了？”
“看到這其中的金色了嗎？”雲飛揚指了指符文中流竄的真龍之氣。
“金色？”於金飛拿起符篆仔細看了看，“哪有金色？”
一旁的洛笙歌也好奇的看了看，疑惑的看向雲飛揚。
“就在這符文中啊，滿滿都是！”
“沒有啊。”
“你們看不到？”雲飛揚不可思議的說道。
“反正我沒看到。”
一旁的洛笙歌也點了點頭。
“那這些金色是什麼？”於金飛問道。
反正看不到也不是什麼大事，這種你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事情，在修真界實在是他平常了，看不看得到的原因有太多了。
他都懶得去找原因。
“是真龍之氣。”雲飛揚聳聳肩，“還是非常多的真龍之氣，所以你不能用。”
真龍之氣雖好，卻也不是誰都能用的。
當初他師父便是個很好的例子。
真龍之氣的強大，僅僅是懷有真龍之氣的他的行爲和語言，就能夠對師尊造成不小的影響。
雖然師尊那個是特殊情況，但也能夠看出真龍之氣的強大。
不是被選中之人，若輕易碰觸真龍之氣，最後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真龍之氣！！！你說這裡面有真龍之氣！怎麼可能！”於金飛大叫道。
洛笙歌上前一步，奪過雲飛揚手中的符篆，一臉震驚的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