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是鳥的羽毛的,哪裡有羽毛是這樣的。”微雲孤月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可你不是說跟笙歌的四星勾陳雁絨羽一樣嗎?”
“我只是說性質!!”
“那到底是什麼啊。”
“雲飛揚,我問你,四星勾陳雁是什麼。”微雲孤月開始賣關子。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弄到的,怎麼也不能輕易的就說出來啊。
這會他倒是不急着長頭髮了。
——畢竟風瓊門的非易掌門已經成功長頭髮了,這就說明他的方向沒問題。
雲飛揚沒多想,說道,“鳥啊”。
“……”微雲孤月胸口一悶,總覺得被什麼東西錘了一下。
“不就是鳥嗎?”雁的話,那也是鳥類啊。
“是守護獸!是強大的妖獸!什麼鳥不鳥的。”微雲孤月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形象,大吼道。
“……哦,然後呢?”
“能夠跟四星勾陳雁大人相媲美的,我們雪裡宗守護獸算作其中之一,我便去問雪裡大人求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得意。
“……”
雲飛揚驚恐的把屁股後移三步。
於金飛嚇得手裡的靈玉米粒都掉了。
洛笙歌冷冷的看着微雲孤月。
三人的眼神中都赤果果的透露着:你這個禽獸!
微雲孤月木着臉跟三人對視了一會,拳頭攥了攥。
“你們想什麼呢!”摔!
雲飛揚:身體一部分什麼的,實在是有些……咳咳。
於金飛:看看你那炫耀的表情,這怎麼能是我們多想呢。
洛笙歌:冷漠。
“聽我解釋!”微雲孤月伸手。
“你說。”雲飛揚搬着小板凳,立刻化身吃瓜羣衆。
“是這樣的……巴拉巴拉……”微雲孤月將所有的前因後果講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雲飛揚:這傢伙是不是傻。
於金飛:原來是這樣,一點爆點都沒有,失望。
洛笙歌:冷漠。
“你知道我爲了得到這個有多命苦嗎!!”微雲孤月哀嚎道。
雲飛揚看了看他那青青紫紫的臉,點點頭,“確實很苦。”
“我那個師尊,啊對了,你們還不知道我師尊是誰吧……”
————
時間回到微雲孤月拿到雪裡大人一部分身體之後。
他對於自家師尊到底爲什麼會那麼生氣,還把他打的這麼慘,表示疑惑。
隨便拉了一個弟子就問。
結果一問三不知。
他一路問,一路都不知道。
路過的弟子:不知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任長老會打死人的。
最後非常不怕死的微雲孤月堅強的又摸回了自家師尊的院子。
“回來啦。”任歌擡擡眼皮,神態憊懶,語氣嫌棄。
“弟子回來了。”微雲孤月不管在外面多麼浪,回到自家師尊面前那就是一隻鵪鶉。
“怎麼,成功了沒?”任歌曖昧的上下掃了自家弟子一眼,結果發現什麼痕跡都沒有,心底“切”了一聲,垂下了眼,繼續喝茶。
“成功了,多謝師尊引薦。”
“成功了?”任歌的聲音微微擡高。
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自家弟子走路沒問題啊,身上氣息也沒變,難道不是他想的那樣?
“是,雪裡大人十分平易近人。”而且還把他身上的傷都治好了,雖然頭髮沒長出來。
微雲孤月的聲音不由得帶上一絲絲愉悅。
任歌眯了眯眼,神色未變,心底卻開始不爽。
呵,這崽子居然說雪裡大人平易近人!?她是不是應該給這崽子洗洗眼了,就那條該死的蛇,簡直就是糞坑裡的石頭!不,他比石頭還石頭!都是什麼臭脾氣,簡直煩死人,管這管那的,今天說她行爲不規,明天說她穿衣不整,後天就說她不可重玩樂。
神經病!
微雲孤月此刻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家師尊正在隱隱爆發的階段,還在繼續作死,“師尊,不知今日爲何心情不佳,弟子甚是擔憂。”
——其實是爲了滿足他那能害死貓的好奇心。
“哦?”帶着強勢的柔軟嗓音直擊微雲孤月的心臟。
獨有的女性魅力。
但是,他怕!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問,師尊願意如何就如何,哪裡是他可以隨意插手的。
越想越害怕。
不由得腿有點軟。
急急忙忙給自己找臺階下,“師尊若是不願說,弟子便退下了。”
“退什麼,知道怕了?”任歌放下手裡的白玉杯,柔弱無骨的從坐榻上站了起來,帶着不容反駁的氣勢走向微雲孤月,每一步都像是逼近的死神。
“弟子只是怕師尊再次想起不悅的事情。”頭低的更低了。
餘光看見那雙白皙的腳停在他面前不遠處。
師尊總是不願穿上鞋子。
但就是這雙看起來美好且想讓人把玩的赤足,踩起人來真的是直接將人踩進泥地裡,宛若一腳將山踩到了身上。
想到這裡微雲孤月心裡就發涼。
“不悅的事情,你還真是說對了!”任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微雲孤月忽然感覺下巴一涼。
便被擡起了頭。
“看到你這張臉,我就下不去手,但是一想到你做的事,我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任歌捏着微雲孤月的下巴,微微用力,下巴立刻就紅了。
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姿勢的問題,微雲孤月的雙眼變得有些水潤,看起來可憐極了。
然而任歌大魔王沒有一點動容。
微雲孤月帶着顫音,“弟子,弟子做錯了什麼?”
完蛋了,居然真的跟他有關,看來這波揍得不冤啊。
飛揚,救我!!
“呵,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沒個數?”任歌嘴角微微勾起,眼底盡是不滿。
放開微雲孤月的下巴,不再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轉身回到榻上,伸了伸足,展現出一個美好的足弓。
“與你同行的人之中,是不是有一個叫洛笙歌的小姑娘。”任歌輕輕笑道。
“是,是有此人。”微雲孤月此時感覺整個人都已經抖成篩子了,搞不明白這件事情怎麼跟洛笙歌又扯上了關係。
“你可知她是什麼人?”
“弟子,弟子只知道她乃天元宗掌門之女,現留在風瓊門長期做客,具體原因不知,似乎跟歷練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