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麼人這麼厲害?居然一夜連盜五家,想必一定是個武林高手,海洲城這麼多做生意的,怎麼偏就要挑他們糧商來偷呢?官爺過來一起喝兩口,這家的酒水很不錯。”旁邊雲飛揚吃着東西問到,招呼幾個人喝酒,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裝傻的功夫。
掌櫃的聽雲飛揚這麼說,笑呵呵的點點頭致謝,“這位客官要是喜歡,再送您幾壺,幾位官爺也趕緊歇歇腳,這也忙活了一上午了吧”。
“謝謝這位兄弟,謝謝掌櫃的。”兩個捕快猶豫了一下,笑着坐下來,接受了雲飛揚的好意,“要說也該!這些個糧商看咱這裡涌入了不少流民,不少人買糧食施粥,想乘機發上一筆,於是串通起來提價賣糧,搞的民憤及大,不知道驚動了哪路神仙,結果給他們來了這一出,聽說幾家的家當幾乎被那賊人偷了個精光,哦,也不算精光,那位大神也是個有良心的,給這些個糧商留了不少東西,反正是沒一把擼到底。”
雲飛揚見兩位官爺喝光了,又順手給人倒上,一臉認真的聽。
周圍的客人也不多,此時也安靜下來仔細聽。
另一個捕快喝了一口酒,接着說道,“早晨醒過來後有人居然發現自己肚皮上被寫了字,嚇的半死不說,看到了自己辛苦攢下的銀子被偷了大半,可把他們哭的死去活來,簡直要上吊去了,一邊趕緊報了官,一邊可還是老實的把糧價給落了下來,估計是嚇的不輕!”
“哦!原來如此呀!要說這些奸商確實活該,這些個難民本來就夠可憐了,他們居然還要發他們身上的財,也確實是太昧良心了點,懲治他們一下也好,不過苦的可就是咱們這些捕快兄弟了!要說這個人能一夜連偷五家,肯定是個厲害人物,估計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怎麼可能還呆在城裡等着被抓呢?我看這個案子恐怕又要黃了!”雲飛揚喝了口酒,搖搖頭,嘆了口氣,做出分析問題狀。
“就是!我們也這麼想,可上面有令,咱照着執行不就得了,反正抓到抓不到也不管咱的事,損失的又不是咱們,喝酒,喝酒!”兩個捕快點頭應是,早把繼續搜查的事情丟到了腦後去了。
雲飛揚想要接近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很上道的,三句兩句之後就跟倆捕快近乎了許多,乾脆稱兄道弟起來,雲飛揚只說是來這裡做點小生意,閒聊之中也打聽到不少他們捕快之間的事情,想想近來這些捕快忙的要死,其中居然有一半原因自己居然是始作俑者,暗自好笑。
李泰的事情這些捕快其實也很不想繼續搜了,但是那個嚴少爺實在是煩得很,他們也不好直接抗拒命令。
要他們說,那嚴少爺被打的好啊,簡直出氣。
最近這位嚴少爺一直在家裡養病,雖然是足不出戶讓大家安全了不少,但是他們這些捕快可真是沒少被折騰。
不僅如此,聽說海洲城有頭有臉的都沒少被折騰。
這少爺就沒有安生的一天,總有各種方法折騰人,不是今天麻煩這個就是明天麻煩那個。
偏生你還因爲顧忌這個人背後的勢力而不得不被折騰。、
真叫一個憋屈。
至於抓飛賊的事情當然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但海洲城的糧價卻降了下來,但這幾家糧商被飛賊光顧並被威脅的事情還是很快傳遍了整個海洲城,連帶周邊的幾個城中的糧商也都惶惶不可終日,生怕飛賊光顧了他們的宅子,爲此聽說還大肆聘請鏢局的鏢師或者一些武館的武者到他們家裡護院,讓百姓們對這個修理了糧商的義賊大爲感激。
時間一長,這個修理了無良米商的俠盜的事情更是被傳的神乎其神,乾脆有人就叫他爲飛天俠盜,只要聽說有富人家被盜了,立即就會聯想到是飛天俠盜乾的,而苦主也要背上一個爲富不仁的名聲。
搞的不少富人人心惶惶,惟恐一不小心就被這傳說中的飛天俠盜給光顧了,不但丟錢不說,還要丟人!
連那些難民再到街上討飯,看見有富人不肯施捨,也敢撂下一句:“你就不怕飛天俠盜光顧你家嗎?”嚇的不少富人丟出些小錢破財免災,這是雲飛揚當初打死也想不到的結果。
微微皺眉,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真是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雲飛揚有些苦惱。
洛笙歌也很不爽的抿了抿嘴,“是我們錯誤估計了人性的貪婪,修真界的資源一直都非常豐富,再加上我們聯合發佈的一些和持續性保護措施,所以纔會出現路不拾遺這種事情,因爲大家骨子裡不缺,但即便是我們修真界那般環境風氣,仍然不可能讓所有人都這樣,這便是天性。”
“天性不天性的我不管,關鍵是怎麼把這次的事情解決了,還有那個宰相的孫子,簡直煩人,現在李泰都回不來了。”雲飛揚煩躁的晃了晃手裡的扇子。
“想要李泰回來不是很簡單嗎?隨便一個僞裝符篆不就能搞定?”洛笙歌挑挑眉。
“哎……誰願意整天用假臉生活啊,別說是凡人,就連我們也不願意吧。”又不是不能見人,若非因爲他們原本顏值會惹來麻煩,他纔不願意僞裝。
“不過咱們這次這麼做,不會很顯眼?”之前雲飛揚已經制造了一場神蹟,短時間內還是不要再製造一場比較好。
“沒事的,在那些人心裡,這是一個很厲害的盜賊做的,那個盜賊就是個凡人,也算是咱們製造了一個假身份。值得注意的是……之後如果要是再用這個身份,絕對不能留下凡人做不到的痕跡。”
“恩,說的也是。”
“關於咱們弄來的這些金銀糧食,回頭直接交給城主來解決。”
“恩。”洛笙歌點點頭,“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
“什麼?”
“我還沒吃早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