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界的大家都沒有什麼修爲,就算是有修爲也都不是很高,修爲很高的那些也到不了他的面前,大家也不會看到他是什麼女娃娃!
眼前這個秦臻的師尊,也不知道這眼是怎麼長的,上來就看明白了他是個“女娃娃”,這種明明是看透了真相卻又不是真相的臥槽之情,真是一言難盡。
………………
總之最後折騰了一番,雲飛揚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不是個女娃娃,然後就離開了秘境。
只是離開秘境之後身邊居然沒有了秦臻和他師傅以及那個不說話的修士的身影。
只留下了空氣中濃濃的空間之力。
好在臨離開之前他就有這種預感,跟秦臻簽訂了“契約”,一種專門用來找人的契約。
他慢慢地體悟吸收了周圍的空間之力一會後,開始往回走。
等到見到了沈謙之後也不等他解釋說爲啥出來了,就聽到沈謙緩聲道,“你父親和師尊甚是擔心你,他們最近休息不好,便不要什麼都對他們說,讓他們平白擔心了,對不對?”
雲飛揚一噎,便笑道,“長老這是說的什麼話,這麼大的機緣給了晚輩,難道晚輩還要不知好歹地到處抱怨不成?”而且直到如今,他纔有些明白沈謙將她送入此密境的深意。
不僅僅是爲了給他一場機緣,也是爲了避禍。
他斬殺沐陽宗弟子之事,必受沐陽宗記恨。
明着來不怕,卻恐被沐陽宗找到空子暗下殺手。
而此時“他”理論上實力再上一個臺階,能夠自保卻是不用太過擔心了。雖說爲自家家族對着沐陽宗步步退讓心有疑惑,但既然連雲九天都沒有對他說,他也不會再去詢問。
不過換了他是族長,早就將這屢屢挑釁的沐陽宗滿門屠絕!不對,要抓他們來幹農活,種好多好多好吃的!
“這話說得倒是明理,”沈謙滿意地點頭,見雲飛揚欲言又止,便問道,“還有何事?”
雲飛揚便將通幽獅的事說了,就聽得沈謙笑了一聲“這有何難,回頭我給你送過去。”
雲飛揚看了沈謙一眼,確定對方其實對那個秘境真的沒有什麼瞭解之後,心裡有一絲無奈。
直到回到湖都天境,就見雲九天衝出來,見了雲飛揚微微一怔,便一把推開沈謙將她反反覆覆地看着,口中道,“受了什麼傷沒有?”
雲飛揚眼角不着痕跡地瞥了沈謙一眼,便笑道,“父親說笑了,我一直在閉關,哪裡有什麼傷呢?”
那處秘境是不能公開的,自家父親作爲族長,保不齊有些事情不能從自身考慮,因此沈謙命他不可將秘境之事告訴端木錦。
而云飛揚,也覺得有理。
“不是聽說很危險嗎?”
雲飛揚又笑了笑,輕描淡寫道,“連個‘人’都沒有,哪裡有什麼危險呢?”
雲九天將信將疑地看着眼前保持着同樣笑容的沈謙和雲飛揚,哼了一聲,好好抱了抱雲飛揚,甚至告訴他雲嵐可能已經生氣的事情,然後因爲還有家族事務,便離開了。
這二人見到他走了,方纔落下臉來,呼出一口氣。
卻見沈謙上下打量了雲飛揚片刻,方纔滿意地笑道,“六層,你倒是不錯。可是根基還是有些虛浮,既然回來了,變回去閉關吧,莫要留下什麼隱患。”
又打量他懷裡怯怯地看着自己的小絨團,皺眉道,“這是什麼,秘境裡的?”
見雲飛揚點頭,便不再問。
雲飛揚見沈謙無事,想了想,便有些遲疑道,“還要稟告長老一件事情,晚輩在那密境之中,卻是發現了有萬年前天元宗的痕跡,那似乎是仙人遺蹟。”說罷便將關於天元宗的事情一一說清。
沈謙聽了,微微一怔,眯着眼睛看了雲飛揚半晌,問道,“此事還有誰知道?”
“還有靖元宗秦師兄。”雲飛揚見他鄭重,便老老實實答道。
“靖遠宗?倒是沒聽過這麼個名字。”沈謙皺了皺眉。
雲飛揚眼底服現役或,心底確實道了一聲果然。
沈謙並不知道靖遠宗的事情,那麼……
這靖遠宗果然不是這個世界裡的。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三千世界了。
雲飛揚離開沈謙那裡便轉頭往回走,感受着久違的平靜祥和,心情愉悅。
正當心情大好之際,卻聽得前方一陣吵雜,雲飛揚眉宇微皺,卻見這條小路再無第二條路可走,便舉步看個究竟,入眼一怔,卻原來那竟是個老熟人。
就見小路的盡頭,兩名少年被幾人踩在腳下,二人的眼睛前,正站着一名眼露桃花的青年武者,傲慢地仰着頭,惡狠狠地問道,“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啊?”
那兩名少年滿臉青腫,卻是不敢辯駁,只是在那青年面前低聲求饒。
那青年冷笑一聲,雙手環臂道,“‘雲琅師兄好生霸道,總是欺負人,還是白玉師兄待人可親!’是不是你們說的?”又上前踢了一腳,罵道,“我呸!你們兩個白眼狼!我霸道?你們拜在我師叔的門下,還是我替你們引薦的!你們還敢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說着又狠狠踏了幾腳方纔解恨。
不待那二人繼續求饒,他便揮手道,“給我拖下去,好好鬆鬆他們的皮!也叫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霸道!”眼見衆人將那二人押了下去,一人在此的青年頗感無趣,正要離開之際,卻聽得小路的另一面,傳來一聲輕笑。
他不耐地轉頭一看,卻是微微一怔。
只見鬱鬱蔥蔥的綠樹之中,雲飛揚帶着一絲笑意看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杜朗眼瞎,接着就見杜朗朗盛說道:“見過這位朋友,不知是哪方家族的兄弟呀。”
雲飛揚:???
哪方家族?
雲飛揚一怔,低下頭來一看,方纔明白爲何沈謙看到自己時臉色有一瞬間的古怪,以及當時秦臻師尊那曖昧的表情。
他竟然忘記了,身上這件衣服,本就是屬於秦臻的。
他須彌戒裡面只有自家道袍的制式徽章以及一些原材料,由於本身想試探下秦臻的身份,便沒有穿自己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