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點了點頭。
我說:“算了,少喝一點吧,還要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們去做,我們可不能因爲喝酒而耽誤了大事呀。”
六個學生中年紀大的一個說:“幫主,我們明白,我們不喝酒了。”
“好,等到平了戰亂之後你們想喝多少酒我都會給你們的。好了,我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是該上路了吧。”我說完話後,六個學生就分別趕往了三個地方。
趕往北方對付少數民族的是龍鳴,謝少坤兩人,趕往卡爾縣的是朱澤厚,肖雲剛兩人,趕往東南方對付水龍會的是肇慶、荀東兩人。高天也派了幾個得力的人手跟着去了,這裡暫時不說。
我和趙傑李紅劉慶福馬放四人一起往京城去了。去的時候當然也是御劍飛行,但爲了減少麻煩,我們在京城三裡外降落。一路上大家又閒聊了一番,便也彼此熟悉,稱兄道弟起來。
到了城門裡面,已經是黃昏時候,大家的肚子也都餓了,便來到了萬寶樓。其實來萬寶樓我是有兩個目的的,一是萬寶樓的東西的確很好吃,二是曾山和吳衛雲都很可能在這裡出現。
萬寶樓裡,夥計還是原來的夥計,老闆當然也還是原來的老闆。一個小二見我們進來便上來問我們需要什麼。那個小二說完話後,又看了我一眼,“咦,客官怎麼這麼眼熟,以前來過這裡吧。”
我看了看小二,小二似乎還是沒有想起我是誰,當然我也並不願意讓他想起,我說:“哦,來過,當然來過。恰好今天我的幾個親戚來京城,所以就帶他們來這裡呢,來,給我上幾個招牌菜來,可不能辜負了我這幾個朋友大老遠的來呀。”
小二笑着說:“那是當然的,我這就叫廚房去做,如果還要什麼需要儘管叫我。”
小二走後,我又與馬放他們閒聊,過了一會兒便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當然,一般客人來到萬寶樓也並不算太稀奇的,可是現在走進來的這幾個客人可是有點奇怪了。按說窮人是怎麼也沒錢進入那麼豪華的酒樓的,更何況現在走進來的這幾個人甚至連窮人都不如,衣衫破爛不堪,滿臉的塵垢,看起來說不出的骯髒,簡直就是街上的花子。
店小二見是這麼幾個人走了進來,便大聲轟趕道:“出去,出去,這裡可不是要飯的地方。”
那幾個人中的其中一個說:“我可不是來要飯的。”
小二冷嘲道:“不是來要飯的,難道是來吃飯的嗎?你們有錢付賬嗎?趕快給我出去。”說着又用兩隻手就像趕鴨子似的要將他們趕出去。
這時候,那個人的臉立刻變得異常嚴肅,甚至有些恐怖,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遍,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要飯的。”
小二被這人的樣子嚇得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只好乖乖的讓開。幾個人走近後便揀了一張靠窗子的桌子坐下。這個時候,又一個小二走到了那幾個人的身旁:“客官要吃點什麼東西?”
“六碗白菜煮麪。”一個人說,小二又看了看這幾個人,發現他們剛好是六人。
“對不起了,客官,我們這裡沒有白菜煮麪買。”那個小二說。
“沒有?那就拿你們這裡有的來吧?”另一個人淡淡的說,顯得不慌不忙,說完後又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二十文錢,將它們丟在桌子上。“我們總共只有那麼多錢,你就看着辦吧,有什麼能吃飽肚子的揀幾樣來。”這個人說話很平淡,其他幾個人臉上也似乎沒有任何的表情,六個人都顯得十分之低調。
“二十文?”小二顯得有些爲難了,要知道萬寶樓最便宜的一樣菜也要一百文一碗,他這不是故意找茬嗎,小二有些氣不過又將錢扔還給掏錢的那人,“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二十文錢一碗的菜。”
“那要多少錢呢?”說話的人還是很平淡,只是平淡中又帶着一絲讓人害怕的聲音。
“一百文?最便宜的一百文一盤菜。”
“一盤菜?我們六個人怎麼夠吃。”那個人皺了皺眉頭說。
小二說:“我看各位還是去對面的小六面湯上去吃吧,他那裡的面只要六文錢一碗,保管各位吃飽。”
另一個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的人說:“我們就要在這裡吃,這樣吧,我們這裡有二十文錢,你們就將你們這裡的客人吃了剩下的不要的給我們吃吧,只要我們六人能吃飽就可以了。”
小二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幾個人,發現他們的眼神中都在渴望食物,最後只好點頭答應了。
我們當然也注意到了這六個人,趙傑感嘆說:“沒想到現在還有這樣討飯的人,真是奇了。”
那六個人雖然坐得離我們這一桌很遠,但趙傑的話完全讓他們給聽到了。六人中的一個拍着桌子站起來大聲說道:“我們不是來討飯的,我們是花錢買飯的,如果誰在說我們是來討飯的,我打斷他的狗腿。”
這句話一說出,他便站了起來,盯着說話的那人。說話的那人說:“就是你說我們是來討飯的吧?”
趙傑點點頭:“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們本來就是來討飯的。”
我不禁搖了搖頭,趙傑已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了,沒想到還喜歡那麼意氣用事。
那人憋紅了臉說:“告訴你,我們不是來討飯的,我們是來花錢吃飯的,我請你收回你剛纔的話,不然……”
“不然怎麼樣?”趙傑當然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說:“趙大哥,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多事。”旁邊的李紅劉慶福也站了起來將趙傑給按下座位,又對已經咬牙啓齒的六人說:“六位,抱歉的很,我們的兄弟說了不好的話,得罪了六位,還望六位見諒。我在這裡代他向六位道歉了。”
我看了看李紅劉慶福兩人,不禁對他們的行事方式暗暗點頭。那六個人立刻變得平和起來,坐了下去,等待小二上菜。
趙傑說:“你們怎麼了?怎麼今天都那麼膽小怕事。”
劉慶福笑着說:“老趙,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多生事端。”這個時候,小二已經陸續將飯菜給端了上來。我說:“今天晚上大家好好的吃一頓,在這裡等兩個人,相信這兩人馬上就會出現了。”
趙傑說:“幫主,我們今天晚上到底要等什麼人?”
馬放說:“要等曾山和吳衛雲。”
趙傑疑惑的看着馬放說:“馬老弟,你是怎麼知道?”
馬放說:“幫主來的時候不就跟我們說了京城的情況了嗎?其中還說了曾山和吳衛雲是萬寶樓的常客。”
趙傑怕怕腦袋笑笑說:“是呀,我怎麼就忘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