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外面走進了看起來十分疲倦好像有很多天沒有睡覺的我的母親。母親看到我醒來了,激動的衝到了牀邊說:“安魂,你終於醒來了。”
我看着母親的眼睛裡已經充斥着淚水了,心裡也激動萬分,差一點也跟母親一樣流出了淚水。我看着母親那憔悴的樣子便問:“母親,你沒事情吧。”
母親笑笑說:“沒事,你醒來了我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我問:“那曾山呢?曾山可好?”
母親笑着說:“他在隔壁的病房裡,昨天就醒來了,他很好,很有精神。”
母親說着的時候,我就看到曾山從外面的走了進來,他拄着柺杖,走起路來有些費力。
他說:“我沒事,比你好。”
母親看到曾山進來,慌忙說:“曾山,你怎麼起來了,醫生說你不能起來的,你的傷勢很重,需要好好的修養。”
曾山笑着說:“沒事的,大媽,我來看看安魂就回去。”
我問曾山:“我們的考試通過了嗎?”
曾山搖了搖頭,“我們沒有到達第五層樓。”
我明白了,我們沒有通過考試。曾山好像安慰我似的說:“沒關係,等我們的傷養好了,好好的練好武功,明年還有機會的。”
母親攙扶着曾山很快離開了這個病房,馬放他們似乎還要與我講些什麼,但我又不知不覺的昏睡了過去。我感覺渾身上下都很累,比以前任何時候都累。
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黃玉已經出現了我們的面前,她笑着說:“你可真能睡,聽大媽說你一睡就睡了七天。”
我問:“你怎麼會來這裡呀?”
她說:“知道你病了,就來看看你吧,你看人家曾山,早就活蹦亂跳的了,你還好意思躺着。”
我的肚子突然開始叫了起來,且叫得很響,就像打雷一樣。黃玉笑着道:“你的肚子也開始向你提出抗議了,你躺着吧,我去你去弄點飯來。”
黃玉很快端了一大碗飯菜進來,我很快就吃完了。我依舊覺得肚子餓得慌,剛好母親也擡了兩碗飯進來,我又把它們狼吞虎嚥的解決了。可是我的肚子還在很餓,便又叫母親弄了兩碗飯來。
哎,我真不知道我的肚子到底有多大,五大碗飯竟然全都下了肚子裡去,那個肚子還沒有鼓起來。有時候覺得人的肚子真是一樣奇怪的東西呀,有些人不吃飯也鼓鼓的,有些人吃了很多飯也是平平的。
半個月之後,我的傷也徹底的好了,我和曾山都又重新踏上了原來的軌跡,繼續學習。可是有一天,班主任突然對我們說:“教務處的老師叫你們兩個去一趟教務處。”
我們問班主任楊老師是什麼事情,楊老師也不知道,他說:“叫你們去你們就去吧。”
來到教務處,有十多個老師正坐在那裡。他們好像正在爭論一些什麼,但當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們也就停止了他們的爭論。
恰好校長也在裡面,校長說:“曾山,安魂,你們來了,幾位老師正在討論你們考試的結果,看是不是能讓你們通過?”
我們都有些興奮,我問:“是不是真的能讓我們通過考試?”
也許躺在病牀上的這二十幾天都太憋屈了,現在突然聽到了這麼一個消息,我們都感到興奮異常。
我們很快掃視了一下那十幾個老師,其中有九個就是那天考覈我們的那幾個,其中印象最深刻的當然就是那三個與我們對劍的老師,他們對我們的印象想必也是很深刻的。其中一個老師說:“按照原則來說,你們的考試已經失敗了。但是我們幾個老師在一起討論了一下,感覺你們的意志非常的堅強,對於升學的渴求也是非常的大。我們刺客學校已經是很多年沒有出現過像你們這樣的人了,考慮到這一點我們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接着考完你們還沒有考完的試。”
又一個老師說:“這也算是給你們一個特別的照顧吧,希望你們能珍惜這一次補考機會,爭取考過。雖然這樣,但我們這些老師也不會降低考試的難度,你們要好好的把握。明天下午你們到四樓去吧,四樓有人等着你們,你們將在那裡接受考覈。”
就這樣,我們原本還要再等一年的考試沒想到又峰迴路轉似的到來了。我們知道明天的考試並不是重新考,而是接着考。因爲我們一樓二樓三樓的考試都通過了,剩下的只是四樓和五樓。但我們的心裡又開始沒有底了,三樓的考試就那麼的艱難,是不是四樓五樓也一樣難呢?那麼我們豈非就沒有任何的機會了嗎?不,我們一定有機會的。不知道是不是還是因爲蕭鐵血的緣故,我們的又變得信心十足的了。
第二天的下午,天空中的太陽火辣辣的,彷彿對這個世界存在着強烈的不滿,要用他的怒火來把這個世界烤乾了似的。
新教學樓的四樓,同樣是三位老師在那裡等着。我們一眼就發現這三個老師就是昨天在辦公室的老師中的其中三人。那三位老師中的一個說:“其實刺客不僅要適應黑暗,要有很強的記憶力,更要有尋找的功力。如果一個刺客不能找到自己要殺的人的話,那就不能稱之爲刺客了,這一點你們明白嗎?”
我們都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這層樓與前面三層樓的區別。這層樓裡面被用木板格成了很多個小格,看起來頗有點像迷宮的樣子。
那個老師繼續說:“這一層樓的考覈就是看你們有沒有能力找到上五樓的路。我們要先申明一下,這裡面的木板你們不能隨便挪動,你們也不能跳起來觀看路途。你們只能沿着木板隔成的路走,直到你們找到上去的路爲止。但我們會給你們時間限制的,如果三個小時之後,你們還不能找到上五樓的樓梯的話,那你們就輸了。”
我們很快的進入了迷宮,沿着模板隔成的小路走。閣樓雖然比較寬大,但走路也並不要多長的時間就可以把這層樓繞一個圈圈了。可是我們在裡面走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上五樓的樓梯口。
我們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曾山說:“你還記得前三層樓的樓梯是在什麼方向的嗎?”
我想了想說:“好像是在進門的左前方。”
曾山想了想說:“你還記得門是在哪個方向嗎?”
我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來,我們這裡面暈頭轉向的繞了好半天,早就忘記了是從哪裡進來的。
曾山又四處看了看,隔板雖然樹得比較高,幾乎可以與這層樓的天花板一樣高了,可是還是能夠看到窗戶外面射進來的光。曾山用手指着那些光說:“光射進來的方向應該就是窗戶的方向吧。我記得樓梯就在窗戶的左邊。”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這兩邊的窗戶到底是哪個方向的窗戶呀。”
曾山說:“那我們就只能分頭走了,我往前邊,你往後邊,平行於窗戶,一定能夠找到。”
我們很快就分散開了,我沿着平行於窗戶的方向走,七拐八彎,但始終沒有折回,始終沿着平行於窗戶的方向走。可是走到最後,竟然是牆壁。我知道看來我走錯了方向,那麼曾山走的方向就是對的。我又沿着回來的的路線走,可是走着走着,卻發現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路線了。好像有人移動了木板隔子。到了一個插口,我正猶豫着該往左走,還是往右走的時候,就聽到曾山喊我的名字。
對呀,又沒有說過不準出聲。
我沿着曾山傳來的方向走去,總算是找到了曾山。
曾山問我:“找到了嗎?”
我說:“沒有。”並且還把找不到回來的路的事情向曾山講述了一下:“我懷疑那三個老師肯定在移動裡面的木板。”
曾山說:“我也正是這樣懷疑的,他說着指着我旁邊的一塊木板說,“你看這塊木板上有什麼標緻?”
透過微弱的光,我看清楚了木板上有一道劍劃過的痕跡。曾山指着那個痕跡說:“着就是我剛纔劃過的痕跡,可是我這痕跡是連劃在兩塊木板上的,但你看現在,這裡只有一塊木板有這個痕跡,那麼還有一塊呢?”
我脫開而出:“一定是那些老師動了手腳的。”
曾山突然向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很快停止了說話,用耳朵細細的聽着周圍。“好像有什麼聲音?”我心裡那麼想,又仔仔細細的聽,對,是腳步聲,這一下我完全確定了,這肯定是那三位老師的腳步聲,他們一直在裡面走動,也一直都在搬動着木板,怪不得我們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曾山對我低聲說:“守株待兔。”
我們明白了,只有我們坐着不動,那些老師也一定不知道我們在什麼地方,那麼他們也很可能露出破綻來的,那麼我們想找到樓梯口也是很可能的了。
有時候,停下來看看,你也許會發現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們就這樣停了下來,就這樣坐在了地上,大約一個小時過去,離三位老師給我們的三個小時只有半個小時的時候,我們突然聽到了幾聲腳步聲,這些腳步聲很大,彷彿已不想在躲躲閃閃了。
也許那些老師也忍不住了,他們也很想看看我們在那裡。
接着,我們突然看到我們面前的一塊木板開始移動了起來。
曾山示意我,木板一移開,我們就衝過去。
我們看着木板一點一點的移開,透過木板,我們看到了前方有一道樓梯。天呀,我們的心裡面都不禁高興了起來,原來樓梯就在我們的面前。
木板移開了,我們就趁着這一瞬間,我們就跳過了木板,到達了樓梯口。這個時候移動木板的那個老師似乎才反應過來,上當了,他上當了。接着另外兩個老師欄在了樓梯口。他們說:“你們很有頭腦,呵呵,恭喜你們,你們通過了。”
我們慢慢的上了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