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失火?”趙飛宇神色微凜。
他可不相信這羣實力不俗的修煉者會馬虎大意到把宅子都給燒掉。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啊!”
唐傲天皺了皺眉,說道:“剛纔我正在調息修爲,突然聽到後山有巨響,這纔剛剛衝將出來就碰上你了!”
知道問這個老頭兒沒啥用,趙飛宇乾脆自己探查。
眼中神光一動,浩瀚神識瞬間釋放出去,將整個黃家宅院包裹其中。
“找到了!”
趙飛宇眉峰一挑,腳尖微動,身子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趙大哥,別丟下我!”黃靈兒感覺這件事有些不簡單,連忙追了上去。
“你們,等等我啊!”
唐傲天連忙呼叫一聲,扶着自己的老腰勉勉強強追了上去。
黃家,後山。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偷偷潛入我黃家宅院?”黃立手持三寸青峰,劍尖寒光盪漾,直指前面的四個蒙面黑衣人。
身後,渾身焦黑的李密跪撲在地上一動不動,雖然有金玲在旁邊奮力搶救,但情況看起來卻仍然很糟糕!
“把東西,交出來!”然而四個黑衣人卻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質問,冰冷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痕跡。
猶如一尊石塑。
但黃立可是不敢有絲毫小看的想到,剛纔李密幾乎在瞬間就被這羣傢伙打得半死不活,可想而知,這羣人實力十分不俗!
“東西?什麼東西?”黃立沉聲詢問。
可黑衣人始終在重複這句話:“把東西,交出來!”
話音一落,爲首之人的身影突然動了。
幾乎是在瞬移一般來到了黃立的生物,手中鋼刀舉起,黑色的刀氣順着刀柄纏繞上整個刀身,隨即猛地落下。
“黃立大哥,小心身後!”金玲擡頭剛好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失聲驚叫道。
但她的提醒黃立壓根沒時間理會。
聽到身後勁風呼嘯,黃立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死亡的威脅撫上心頭,一時間竟然讓他衝破了自己的潛力。
扭過身子,手中長劍如游龍一般貼着身體鑽上了後背。
鐺!
鋼刀重重地砍在緊貼黃立後背的長劍身上,巨大的力量瞬間將他擊飛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十幾米才停了下來。
不過終究是擋住了這一刀。
“噗!”
黃立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其餘的三個黑衣人立馬附身而上,明晃晃的刀刃紛紛落向黃立頭頂。
“黃立大哥,我來祝你!”金玲心裡着急,玉蔥般的手指翻轉,金色的鈴鐺頓時出現在手中。
清脆悠揚的鈴聲響起。
三人的鋼刀剛要落到黃立身上的瞬間就被一道金色的屏障推了出去。
黃立這才鬆了一口氣,臉色蒼白。
剛纔的一瞬間他清楚地感覺到死亡距離他如此的接近。
如果不是金玲臨危出手,恐怕他已經被亂刀砍成肉泥了。
“多謝!”雖然重傷,但作爲世家子弟,黃立仍然不忘回頭道謝。
“無妨!”金玲臉色微白,搖頭說道,“趕緊站起來,趙大哥很快就要來了,我們千萬要撐住啊!”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爲首的黑衣人就已經扭頭冷冷地看向了她,聲音冰冷:“竟是一靈物,嘿嘿!”
只見他凌空伸手,掌力波動,金玲竟瞬間被打回了原型,全身散做點點星光融入了那金玲當中,被黑衣人一手握住。
“混賬,你給我把她放出來!”黃立既驚又急,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雙手緊緊握着劍柄,竟不顧一切地向着黑衣人衝了過來。
“不自量力!”黑衣人見狀只是冷笑一聲,反身一掌,洶涌掌力仿若奔騰的大河傾瀉而出,只要頃刻之間就能將黃立吞沒。
“死!”
黑衣人語氣淡漠,這一掌之後便徑直轉身向着地上的李密走去。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掌遠遠不是這個半吊子劍修可以稍微阻攔的。
哪怕他已經藏盡威勢,那也不可能!
但剛走了幾步卻仍然沒有聽到身後的爆破聲響,他不由得驚異地回頭查看。
正好對上了那雙暴怒的雙瞳。
“該死的是你!”趙飛宇渾身氣勢飛揚,一掌狠狠落在了爲首黑衣人的頭頂。
腳下的地面瞬間崩碎成齏粉。
在如此重擊之下,黑衣人甚至沒來得及發出絲毫的哀嚎便直接碎成一縷黑煙消散不見。
“趙大哥!”
見到來人正是趙飛宇,黃立立馬驚喜地大叫起來。
只要趙飛宇來了,那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這是他這麼長時間總結出的道理。
忽然,黃立似乎想起了什麼,立馬大吼起來:“趙大哥,快救金玲,她被那黑衣人抓走了!”
“金玲?!”
趙飛宇雙眼微眯,剛纔雖然他這一掌勢沉力重,但他卻可以保證並沒有察覺到金玲的絲毫氣息。
但既然是黃立親眼所見,那必然是確有其事的。
那麼只有一種解釋了。
金玲被剛剛那個黑衣人用某種能力隔空傳送了出去。
“走!”
見自己老大已經被一掌斃命,其他三人也不敢多留,連忙飛身準備遁走。
然而趙飛宇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讓這羣傢伙全身而退?
“走?你們想走到哪裡去?”
趙飛宇迎風而立,衣袖無風自動,揮手之間有一道無形氣勢擴散出去,將三人的身影凝固在了空中。
不得動彈!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這裡?”趙飛宇語氣冰冷,眼底的殺機幾乎藏不住了。
被禁錮的三人卻似乎喪失說話的能力,只能發出奇異的怪叫,卻連一句完整的語言都說不出來。
最後化作三縷黑煙散去,只留下三張黑色的人形符紙。
“傀儡,原來如此!”趙飛宇一陣,隨即冷笑連連。
他已經知道了是誰派來的這羣人了。
這熟悉的氣息正是金龜山上的長生教!
而這時,黃靈兒與唐傲天二人也趕了過來,看着這滿地的瘡痍微微心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了?我們在前院竟然什麼都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