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宇沒有說出下一句話：“就算是神，做了讓我感覺不高興的事情，我也會讓他付出代價！”
焌生沉默了，就算是能言善辯的他也無法反駁這些話。
入侵本來就是非正義的，就算有再多冠冕堂皇的藉口，入侵就是入侵，入侵別人的家園就是土匪行爲。
不容辯解！
趙飛宇負手而立，背對着他，說道：“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爲發現你還擁有最基本的善惡觀，突然想跟你掰扯掰扯而已。”
“你不瞭解這一方世界，甚至不明白什麼是文明。其實原本這個世界的存在與否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熱心到爲了那些看起來偉大的信仰而獻出生命的覺悟。”
“但這裡有我最珍視的東西，如果有人敢動其分毫！”趙飛宇驀然回首，眼底彷彿有星辰破滅，“我會讓他明白野蠻的可怕！”
他的身影矗立在昏暗的天幕之下，卻偉岸得猶如神明，散發着璀璨光芒。
北旭雪看在眼中，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也隨之竭力跳動，眼神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地變了。
焌生也陷入了長久的思索，沒有再出聲辯解。
趙飛宇的語氣也緩和下來，說道：“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域外天魔，所以我會實現我的承諾，放你一條生路！”
“你從這裡出去後可以以這個世界的眼光生活，也可以堅持自己的想法，幫助你的世界與我們的世界爲敵，我不在乎！”
“但是，如果你選擇的是第二條路，”趙飛宇眼神冷厲，“下次見面，我會親手將你的心臟挖出來好好研究一番！”
“滾吧！”
說完便拉着北旭雪的手準備離開，但腳步沒落幾步，身後就忽然傳來一道妥協的聲音：
“我們之間不是有過承諾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所以，我什麼地方都不會去！”
趙飛宇吃驚地對頭看去，之間焌生正站在原地，身形筆挺，眼神異常的認真，並沒有絲毫在開玩笑的意思。
“你願意讓我當你的主人？”
在趙飛宇眼中，焌生雖然實力並不太行，但的的確確有一股驕傲深藏在他的血脈當中，趙飛宇無法想象，擁有如此驕傲的人竟然會甘心認別人爲主！
而焌生卻很是坦率：“既然我已經答應過了你，那便是我自己的承諾，這也是我的驕傲！”
“而且！”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狡黠起來，“這個世界很大，我需要有一個人能帶我去看看。”
趙飛宇緊緊看着他，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笑了笑：“想要當我的僕人可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你要有心理準備啊！”
焌生聞言二話不說就跪拜下去：“雖然不知道你們這個世界是如何表明忠心的，但曾經見過一些人類用這種方法來表達順從，所以我也就用這種形式來表達我的忠誠。”
“焌生拜見主人！”
他的頭低了下去，卻並沒有落在地上，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了。
而這股力量的主人顯然正是趙飛宇。
“在我這裡，不需要這種沒有用的東西！”趙飛宇搖了搖頭，說道，“你只需要對我表示絕對的誠實就可以，哪怕你有一天要與我爲敵，也請你誠懇地告訴我！”
焌生的眼睛很亮，拱手說道：“是！”
眼睛發光的不止他一個人，旁邊的北旭雪竟然也生出了羨慕的神色，轉身去看趙飛宇，還沒等說話就被趙飛宇一口回絕：“免開尊口！”
趙飛宇無奈地攤了攤手：“你要是當了我的僕人，那北旭老頭兒豈不是要跟我拼命？”
北旭雪頓時心生懊惱，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趙飛宇苦笑着聳了聳肩，待着二人便離開了這一處空間碎片，前往下一處地方。
他們接下來的速度很快，每走到一處空間碎片都會隨手進行清理，每一次所花費的時間都不超過三秒鐘，
碰到的魔族也是千奇百怪，什麼樣的都有，不過卻再也沒有一個能再像焌生那樣幻化成人形的存在。
根據焌生的解釋，幻化萬靈之軀是天魔神族裔擁有的神蹟，而其他種族的魔族只有踏入了那最頂級的境界才能擁有這項能力。
而趙飛宇碰到的魔族實力大都十分低微，所以沒有人類形狀的的魔族也十分正常。
不過這一切也都是趙飛宇在打點，焌生沒有出手過一次，畢竟向同族出手，這種事在異界他還做不到。
而在頻繁的戰鬥中，趙飛宇也對魔族的修煉方法和戰鬥技巧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瞭解。
與這個世界主修外力不同的時，域外天魔主修的是軀體，將身體千錘百煉，修煉到最深境界就會達到驚人的質變。
以力破道！
相比較起來，趙飛宇的《元龍訣》倒是有幾分向魔族靠攏的趨勢。
趙飛宇這一邊的清理工作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另一邊的大部隊卻已經找到了一處魔族的聚集地。
“所有人注意一些，要是驚動了裡面的域外天魔，你們就算有幾條命都不夠謝罪的！”黑暗中，東方寸壓低的聲音傳進了每個人的耳內。
現在的衆人正匍匐在巨大山洞的崎嶇通道邊。
周圍全是濃厚的魔氣。
看起來沉眠在此的域外天魔數量着實不少……
“你說，這些小傢伙能不能戰勝這洞裡的域外天魔？”在某個神識感應不到之處，有個中年男人一臉好奇地朝旁邊問。
“這山脈深處大概藏着上千頭域外天魔，不過域外天魔在漫長的歲月中會進行休眠，如果他們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爆破禁制埋藏在山脈當中，是完全有可能全滅的！”
一位長相清麗的女修士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就是不知道寸兒會如何處理！”
“說得不錯，我也是這樣認爲的！”中年男人一臉諂媚，附和說。
而另一個年輕修士卻微微皺眉，眼神有些許凝重：“千萬不可粗心大意，我總感覺這一方世界並不是那麼簡單，小心陰溝裡翻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