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懷着無比的敬畏,金名下意識表現得更加敬畏敬畏起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
趙飛宇的生命層次已經與神靈無異。
“先把現在大陸上發生的事情給我說一下。”趙飛宇背靠黃金鑲嵌的巍峨寶座,微微低頭頷首,詢問道。
“是!”金名身子一震,連忙說道:
“得益於您的庇佑,現在我們天啓盟是整個天河大陸最爲強大的勢力,佔據了整個天河位面的半壁江山,可以說是風光無限。”
“目前唯二可以與我們相抗衡的勢力只有逍遙樓和靈殿而已,不過我們有唐傲天長老和黃立長老兩位古聖,在頂尖力量上可以呈現很大壓制。”
“之前三方勢力因爲久經戰亂,長老會認爲和平纔是天下大勢,因此與二者簽訂了和平。”
“但是不知道爲何,靈殿與逍遙樓最近卻頻繁騷擾,而且隱隱有大軍調動的痕跡,長老會十分雄獅,命令我在這裡藏匿起來以防不測。”
“沒想到就……就……”
他沒有再說下去,不過趙飛宇也明白了後面就發生了這檔子事兒。
靈殿,逍遙樓……趙飛宇咀嚼着這兩個勢力的名字,在他看來,對方勢力再度蠢蠢欲動只有兩個解釋。
一,對方高層被憤怒和慾望衝昏了頭腦,抱着玉石俱焚的態度想要強行發動戰爭。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爲趙飛宇覺得蠢貨應該不可能進入這種層次的高層。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那就是對方有聖人晉升爲古聖,或者是找到了可以剋制天啓盟兩位古聖的辦法。
只有在頂尖力量勉強可以相抗衡的情況下,心中的貪慾纔會釋放出來。
而且兩個勢力中的聖人數量明顯要比天啓盟多,只需要抵消掉一個古聖,另一個在衆多聖人的圍攻下想要活着離開也十分不容易。
就算是在聖人這種階段,量變也會發展成質變。
心中有些猜測了的趙飛宇緩緩點頭,說道:
“你們暫且按兵不動,按照命令行事,不要在乎我等的存在。”
他頓了一下,說:
“放心,有我在,這個天還塌不下來。”
金名頓時覺得心中大定,一遍誇讚自己對盟主迴歸的事情處置得十分機智。
在欣喜與敬畏中,他低着頭緩緩離開了宮殿。
“真是的,不管走到哪兒都有麻煩!”趙飛宇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這一次也正好可以拿來印證趙飛宇一直以來的猜想。
神明之所以有神性,先是因爲要有神性之種,然後再要以神靈之姿降臨在一方天地之上,孕育神性之花。
等到花開果熟,便是真正的神靈。
那什麼是神靈之姿?
趙飛宇只能用自己猜想的方法進行嘗試,不過因爲現在並沒有神位空缺,所以大概率是成功不了的。
“唉,還是因爲我的實力太低,要是進入了聖王第九層的境界,或許才能真正被稱爲神吧!”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落寞地說。
可也就是一瞬間,他驀然睜開了雙眼,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
“既然白虎之神曾經說,聖王第九層纔是真正強者的分水嶺,那豈不是說,實際上在這個階段還有額外的境界分層?”
“聖王之上並非直接跨入神靈層次,或者神靈之間也並非境界平等,也有實力層次。”
趙飛宇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在意識最底層看到的那無比偉大巍峨的存在,忽然有心迷茫:
“那位造物主又是怎樣的境界呢?”
不,或許那位造物主根本已經跳脫了境界的規則。
實際上祂可能就是規則的制定者。
趙飛宇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畢竟這對於他來說還是十分的遙遠。
想要真正觸碰到世界的隱秘,必須要先進入那傳說中的境界才行。
……
靈殿,議事堂。
“肖樓主,不知道我的提議您考慮得怎麼樣?”陰暗的角落裡,一道目光射了出來,平淡如水卻有讓人感覺有一種瘋狂的味道在裡面。
靜靜落下前方的一位中年男人身上。
他約莫四五十歲,身穿一身莊重的黑色正衣,臉龐方正,鬢角雪白,眉間含着淡淡的威嚴,深邃得雙眸中透着幾分猶豫和掙扎。
在那目光的注視下,被稱爲肖樓主的中年男人微微有些放低姿態,試探性問:
“陸殿主,莫非您已經進去了傳說中的古聖階段了嗎?”
說着,他搖了搖頭:“可是天啓盟有兩位古聖,除了剛剛進階的黃立小兒之外,那唐傲天則已經是突破多年的存在。”
他頓了一下,搖頭說道:“所以我並不覺得現在發動大規模戰爭是明智的選擇。”
“一個不對很可能直接葬送掉我們兩家的前程。”
話音落完,陰影中的人卻並沒有接話,只有那黑暗中的目光依然平靜,就這樣靜靜望着桌前的人。
氣氛有些莫名的詭異。
就連聖人境界巔峰的肖自在也不由得直挺了背板,神色有些緊張。
若是對方真的已經成爲古聖強者,自己的拒絕很可能會使得對方大怒,甚至出手嘗試要將自己強行留下來。
嘿,不過我手中可是握着極強的寶物,就算是古聖,只要不是中高階的存在,想要留下我根本不可能。
想到這兒,肖自在這才放鬆了一些。
“肖樓主果然心思縝密,不過……”陰影中穿出幾聲低笑:“實際上這份擔心是多餘的。”
“我已經爲這場戰爭付出了很多很多,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可能強行發動戰爭?”
“我們兩家的命運是綁定在一起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肖自在聞言沉默下來,哪怕之前也算是並肩作戰這麼多年,但現在他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的男人了。
詭秘而又危險。
強壓下自己心中忐忑不安的恐懼,肖自在再度沉聲問道:
“我想知道你現在的狀態,不然我並不是十分放心將後背交給完全不瞭解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