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外還有許多人,包括許鋒的父親許安,還有其他親戚朋友,保鏢助理等等。
劉玉茹突然放聲狂叫,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劉玉茹本來長的很漂亮,穿着仿古風的旗袍,一身的珠光寶氣,一派貴婦範。
她突然咧嘴大叫,光滑如同蠟像般的臉頓時扭曲猙獰,就像突然變了形的妖怪。
在場的人大多沒見過劉玉茹這樣,都被嚇了一跳。
當然,更火爆是劉玉茹爆出的消息:許茵養了個小白臉?!
許茵可以稱得上許家第一美女。年齡還不到三十,已經是明京大學教授。源力修爲也達到了五級。
絕對稱得上才貌雙全。在明京城權貴圈子,許茵都因爲其知性氣質爲人稱道。不知有多少追求者。
這樣一個家世、學問、相貌、能力都無可挑剔的美女,居然養了個小白臉?
沒想到啊,許茵外表如此知性優雅,骨子裡卻如此風騷放蕩!
衆人再看許茵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古怪和審視。
許茵頗有些窘迫,好在她還能控制住情緒,也能壓住體內翻騰的熱血,不至於面紅耳赤讓別人笑話。
她正色說:“三嬸,高玄是我朋友,不是我養的小白臉。”
“呵呵,不是你養的小白臉,你會把自己的房子給他住。”
劉玉茹因爲兒子重傷,情緒很激動。加上平時就看不慣許茵那股清高架勢。
她冷笑說:“我聽說高玄長的異常英俊,年紀又小,你喜歡養着他也沒什麼。但這個小白臉不應該打傷鋒鋒!”
許茵臉色也沉下來:“三嬸,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亂說話。我再重申一遍,高玄是我朋友。”
許茵眼神也多了幾分鋒芒,劉玉茹就是個吃喝玩樂的女人,精氣神和許茵差的太多了。
被許茵冷厲眼神一掃,劉玉茹聲音也低了幾分。
但她就是刁蠻性子,縮了一下又覺得有點丟臉,叫嚷的聲音反而更大了。
“我不信,什麼朋友關係這麼好!”
劉玉茹因爲兒子被打成重傷,早就派人去查了,發現高玄住的房子房主居然是許茵。
現在看到許茵,她當然要問個清楚。
“高玄救過我的命。我把房子送給他報恩。這樣合理不合理?”
許茵也有點生氣了,劉玉茹還真把自己當做長輩啊。許家還輪不到一個外來的女人指手畫腳。
許安也看出不對,他拉了一把還準備詰難的劉玉茹。
劉玉茹滿心的不情願,她狠狠瞪了眼許安,這才轉到窗戶另一邊去看手術情況。
許安低聲對許茵說:“你三嬸沒見識,你別她一般見識。”
“三叔。”許茵禮貌點頭問候。
許安在許家地位也不算高,沒什麼能力卻喜歡逞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許茵對這個叔叔沒什麼好印象,但他畢竟是長輩,禮節上不能缺了。
許安也矜持的點點頭,他問道:“你和那個高玄到底是什麼關係?”
“高玄是我朋友,救過我的命。”
許茵懇求道:“三叔,這次事情我不想說誰對誰錯。許鋒是我堂弟,是血脈至親。但是,高玄救過我的命。三叔,這件事就算了吧。我會給許峰足夠補償。”
許茵還真不知道事情原委,因爲吳彩雲也沒說的太清楚。
但是,事情擺在那呢。
錢鋒、安虎一羣人是高玄家門口被打成重傷的。可以肯定,是錢鋒、安虎上門找麻煩,高玄才被迫還擊。
許茵在白龍羣山和高玄接觸了兩天,對這個少年印象異常深刻。
不止是高玄有着英俊無儔的臉,更因爲高玄一直表現的很成熟老練。
地下龍宮遺址裡,也是高玄冷靜應對,才擊退了王宏恩,救了所有人。
許茵不相信高玄會無故動手傷人。所以,這件事明擺着是許鋒他們欺負人不成,卻被收拾。
許茵私心裡覺得許峰他們都是罪有應得。只是當着三叔許安的面,不好這麼說。
“小茵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和高玄計較。”
許安說:“但是,你不能再把高玄當朋友了。房子也要收回來。高玄。明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你也要收回來。”
許安冷然說道:“這樣的兇徒,哪有什麼資格讀大學。放他一條生路,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當然,許安這麼做主要是因爲衛越出面打過招呼。他不敢不給面子。
這個原因他不會說,他反而要藉機給許茵施加壓力。把高玄趕出明京大學。
這樣做既給了衛越面子,又教訓了高玄。一舉兩得。
許茵知道衛越爲高玄出頭說話了,她也看穿了許安的小伎倆。她對此頗爲不屑。
這個三叔就會耍小聰明。卻不知在別人眼裡,他這樣行徑愚蠢又可笑。
許茵到沒那麼強正義感,換做別人就算了,高玄可是她救命恩人。當然,她也要承認,高玄長的太符合她的審美了。這一點也非常非常重要。
許茵這幾天沒去見高玄,就是怕自己一不小心真的喜歡上高玄,那才丟臉呢。
高玄出事,她絕不會坐視不理。哪怕是因爲許安、許鋒父子。
“如果這件事高玄有錯,我不會偏幫他。”
許茵淡然說:“如果高玄沒錯,我也不會偏幫您。”
許安臉色有點不好看,他提醒說:“小茵,我們纔是一家人啊。”
“高玄救了我的命,是救命的恩人。我們許家人,可不能忘恩負義。”
許茵對許安微微點頭說:“三叔你們在這看着許鋒。我去把問題查清楚。如果真是高玄的問題,我一定給三叔一個合理的交代。”
看到許茵離開,劉玉茹湊到許安身邊譏嘲說:“你這個侄女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啊。那小白臉肯定是她情人。”
“你別亂說話。”
許安很不悅:“許茵再怎麼也是我們許家人。”
“她可沒把你當自家人。看她那骨子裡傲氣勁,好像我們是底層賤民一樣,根本不放在眼裡。”
“這次是衛越出頭,必須要給衛越面子。”
許安冷着臉說:“等過段時間,我們再收拾高玄。”
“衛越是不是有病啊,她自顧不暇還幫別人出頭。這女人難道也看上小白臉子了?”
劉玉茹非常的氣憤,覺得衛越是多管閒事,說話就很不客氣。
許安瞥了眼劉玉茹:“你注意一點,衛越可不好惹。”
他頓了下又冷笑說:“不過,我聽說安家也入場了。這一關衛越可未必能越過去。到時候,哼……”
“什麼安家入場了?”
劉玉茹來了興趣,許安卻不說了。他知道自己老婆嘴有多快,他就不應該和老婆說這些。
不過,神盾集團安世榮入場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了。到時候,衛越自身難保,哪還有能力保護高玄那個小崽子!
其實許鋒的傷勢算不上多重,現在醫療技術發達,用不了幾天許鋒就能痊癒。
許安就是忍不下這口氣,尤其是衛越出頭,更讓他不爽。
等到衛越倒黴的時候,他肯定也要跟着狠狠踩一腳。至於高玄,那個時候還不是任他揉捏!
事實上,衛越對此並非一無所知。她身在局中,反而更加的敏銳。
但是,衛越還是願意幫着高玄出頭。對她來說,高玄的事都是小事。
至於安家入場的事情,其實和高玄沒有關係。對方早就等在一旁。
現在方聯集團落在下風,安家就跟着站出來了。
高玄這件事,對衛越來說也是個契機。她到要看看,安家是什麼態度。
“安總,我是衛越。”
虛擬光屏上,安世榮英俊的臉顯得很年輕,目光炯炯有神,看着就像三十幾歲的壯年男子。絲毫沒有八十歲老人應有的老態。
安世榮,神盾集團飛馬分部的總裁,今年已經八十四歲了。這位權高位重,自身更是十級高手。是明京城真正的大佬。
安世榮對衛越也客氣:“小衛啊,找我有事?”
“安總,是這樣,我有個小朋友和安家子弟發生了點衝突。”
不等衛越說完,安世榮笑着打斷了衛越:“小孩子玩鬧,沒事的。”
衛越微笑說:“安總寬宏大量,我代那位小朋友謝謝您。”
“你都給求情了,這些小事不值一提。”
安世榮沉吟了下說:“不過,最近你和方聯集團鬧的動靜有點大,已經影響到了明京的安定。”
“我也是迫於無奈,安總一定能理解吧。”衛越一臉無奈的說:“安總如果能說服方聯集團放手,那再好不過。”
安世榮微微一笑:“好,我就做箇中人。找個時間,你和方氏兄弟都過來,大家一起坐下好好談談。”
他又寬慰衛越說:“都是明京人,有什麼不能談的呢。”
“都聽安總安排。”衛越微笑着關閉了視頻通訊。
安世榮看着熄滅的光屏,突然失笑。
旁邊的安世平不明所以:“大哥你笑什麼?”
“衛越這女人還挺有味道的。”
安世榮有些感慨的說:“我本來對女人都沒了興趣,看到她到有了幾分征服欲。”
安世平說:“再過兩個月,衛越就要在大哥胯下低頭了。哈哈哈……”
這個低俗笑話,讓安世榮也很開心。
安世平又有些疑慮的說:“趙豐、方振山、嚴鐵君連續被殺,衛越是不是血神會的人啊?”
“怎麼可能。”
安世榮十分自信擺手:“我瞭解血神會,衛越不會和血神會有什麼瓜葛。”
他想了下說道:“不過突然冒出這兩個殺手,到要好好調查一下。很有是可能衛越僱來的。”
衛家畢竟是老牌世家,能僱傭到厲害的高手並不太奇怪。
安世榮也沒太在意:“兩個鬼祟殺手,也只能殺方振山、嚴鐵君這種廢物。”
安世平賠笑:“宵小之輩,不足爲患。”
他頓了又說:“大哥,安虎傷的很重,我們安家不能受這個侮辱啊。”
安虎是他的兒子,安世平當然不想忍,他也不覺得有必要忍。
“這麼點小事不要管了。等拿下原龍公司,衛越都能隨便玩,何況是她護着的一個山野小子……”
安世榮有點不屑,他這個弟弟真是不成器,都六十歲的人了,眼光還那麼短淺。一點虧都不能吃。真是個廢物。
安世平賠笑點頭:“大哥教訓的是。等拿下衛越,我再親手剝了那小崽子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