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急報!”
“聖母有難!”
忽然間,有人急匆匆的趕來,在董淑嫣的身邊說了幾句話。由於事態緊急,他沒有密報,直接就講述給董淑嫣知道了。結果,在旁邊的張準等人都聽到了。
原來,聞香教的部隊,被韃子打散了以後,分成了好幾路逃跑。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點點的秩序,像是撤退的樣子。但是跑着跑着,大家就全部散開了,完全放羊了。原來數萬人的部隊,現在全部變成了幾十、幾百人的零散人羣。逃跑的方向也是五花八門,向哪裡逃的都有。大部分的武器都扔掉了。
韃子出城追了一陣子以後,就不再追了,只有一路例外。大約三百人的韃子,追在聞香教的主力後面。聞香教的一個首腦,白蓮聖母徐青鸞,就在這夥人裡面。韃子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了徐青鸞的美色,一直緊追不放。在韃子的糾纏下,徐青鸞身邊的人不斷減少,眼看就要被韃子抓到了。徐青鸞不得派人四處求救,結果正好找人找到了董淑嫣。
董淑嫣看看自己身後的人,一個個都驚恐不安的,這時候就算去救,恐怕也沒有什麼戰鬥力。無奈之下,她只有向張準求助。在這個時候,或許還有本事和韃子接戰的,只有張準的部隊了。張準畢竟是收拾過田橫島的韃子的。
張準沒有拒絕,沉聲說道:“在什麼地方?”
徐青鸞要是被韃子殺了,不符合張準的利益。他也正好要抓幾個韃子的俘虜,詳細的瞭解清楚登州城的情況。貿然衝到登州城的下面抓俘虜,顯然不太合適。這一小隊的韃子,正好是送上門來的美餐。
董淑嫣說道:“在楊家店的方向!”
張準毫不猶豫的說道:“走,去楊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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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傳令豹騎營出發。
董淑嫣大喜過望,急忙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當即啓程。董淑嫣也是有戰馬的,當即掉轉馬頭,和張準並駕齊驅。豹騎營的戰士,自然是迅速的跟上來。至於聞香教的那些人,自然是繼續逃命了。
從黃縣到楊家店,一路上都是夜間趕路。因爲是山區丘陵地區,道路不是很好走。幸好,董淑嫣對這段路很熟悉,儘量挑好走的路走。半路上,他們又接到聞香教的信息,說是韃子已經追着徐青鸞過了楊家店了,現在幾乎到了北曲山的附近,於是轉向北曲山。
將要凌晨的時候,張準帶着豹騎營終於來到了北曲山。到達目的地以後,所有的夜不收,立刻出動,四處查探韃子的動靜。很快,就有夜不收回來報告,說是發現了韃子的蹤跡。
徐青鸞的情勢非常的危急。那些韃子一直緊緊的追着她,她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跑了這麼遠的路程以後,她和身邊的人,也的確是累壞了,跑不動了。不得不退守一個山谷。現在,韃子正在圍攻這個山谷。
退守山谷的聞香教骨幹,大概有五六百人,都是白衣神兵裡面的精銳,戰鬥力還算可以。這個山谷的地形,易守難攻,韃子一時間無法拿下來。但是,韃子的戰鬥力,的確彪悍。要是沒有援兵到來,韃子拿下這個山谷,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走!”
“到前面去!”
張準是真的將董淑嫣當做是男子了,毫不猶豫的帶着她一起到前面去觀察敵情。董淑嫣的臉色,似乎有些怪異,好像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不過,猶豫片刻以後,她最終還是跟着張準去了。
“嗖嗖嗖!”
“砰砰砰!”
果然,靠近山谷以後,張準就聽到了箭鏃和火銃的聲音,互相交織在一起,不絕於耳。時不時的,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慘叫,卻不知道是韃子的慘叫,還是聞香教教徒的慘叫,又或者是兼而有之。
“看!”
“韃子!”
有人低聲的說道。
張準悄悄的蹲下來,舉起千里鏡。
藉着隱約的晨曦,張準看到前面有很多的韃子聚集在那裡,人數差不多有兩百人。他們正在圍攻一個狹窄的山谷。可能是因爲地形上的原因,這些韃子無法展開全部的兵力,只能是輪番上陣。情報說韃子有三百人,山谷的外面只有兩百人,想來其他的一百人,應該是攻入到山谷的裡面去了。
這些韃子的身上,大部分都穿着厚厚的皮甲,還帶着皮帽。少部分的人身上,有銀白色的盔甲,應該就是最精銳的白甲兵了。還有部分的韃子,穿着暗紅色的盔甲,想必是紅甲兵了。這樣的裝扮,和田橫島上的韃子,大體上還是差不多的。
大部分韃子的身後,都揹着弓箭。身後沒有弓箭的,是因爲將弓箭握在了手上。小部分的韃子,則是手握長矛。還有人帶着彎刀。廝殺聲不斷的從山谷裡面傳出來,外面的韃子都是躍躍欲試的。
“你師父就在山谷裡面?”張準低聲問道。
“應該是……”董淑嫣支支吾吾的回答。
“什麼叫應該是?”張準詫異的看了董淑嫣一眼,發現她的神色頗爲奇怪。只是到底奇怪在哪裡,一下子又說不上來了。
“是的……”董淑嫣不得不點頭說道,臉色越發的古怪了。最後,她下意識的避開張準的目光,彷彿害怕張準窺破自己的內心機密似的。如此心虛的情形,張準還是第一次看到。
“準備戰鬥!”
張準不再理會董淑嫣,凜然喝道。
三百人的韃子,六百人的虎賁軍,要是讓一個韃子逃掉,這場戰鬥都算是失敗了。地形上對虎賁軍也是有利的,他們是從東面發起攻擊的,剛好截斷韃子的退路。
戰士們紛紛下馬,做好戰鬥準備。即使有三個月的訓練,現在的豹騎營,其實還是騎馬的步兵。大部分人在馬背上的射擊水準,都要比下馬射擊差很多。在可以步戰的時候,他們還是寧願選擇步戰的。步戰射擊的穩定性,要高出太多。現在這樣的地形,當然是步戰爲主了。
“漢狗!”
“漢狗的援軍!”
“東面有漢狗的軍隊出現!”
那些韃子也發現了虎賁軍的存在,急忙警惕的做好戰鬥準備。有人隨即大呼小叫起來。那些韃子顯然是身經百戰的,他們佔據的位置,儘管不是非常的齊整,卻是能夠充分他們他們的弓箭威力。要是有人貿然衝上去的話,必然會被他們的弓箭大量的殺傷。
“馬!”
“馬!”
“馬!”
但是,韃子的隊形,很快又出現了鬆動。主要是韃子看到了虎賁軍後面的戰馬了。韃子看到這麼多的戰馬,頓時就眼紅了。由於運輸的關係,他們是人過來了,戰馬還沒有過來了。韃子非常擅長馬背上的動作,要是能夠搶到這些戰馬,追趕別人的時候,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很快,韃子便發現虎賁軍的人數不多,只有五六百人左右。他們吶喊一聲,隨即向虎賁軍衝過來。有幾個韃子的奔跑速度非常快,原本雙方大約有六七十丈距離的接觸,很快就縮短到了五十丈之內。即使是肉眼,都能看到韃子發綠的眼睛了。
“射擊!”
“全部射擊!”
“自由開槍射擊!”
張準高聲叫道。
“砰!”
陸伊典率先開槍。
“噗!”
當頭的一個韃子,胸前爆發出一朵血花,一頭栽倒在地上。
他手上的弓箭,隨着他的倒下,落在地上,彈跳幾下,然後心有不甘的倒下。韃子背後的箭鏃,也由於慣性的關係,全部散落出來,凌亂不堪的橫在道路的中間。
“砰!”
孫繼明同樣是不甘示弱。
“噗!”
一個衝上來的韃子,身體一晃,跟着撲倒了。
孫繼明原來是鼎字營的神槍手,後來被選拔爲狙擊手分隊的戰士。還擔任了夥長。張準身邊的狙擊手分隊,已經擴展到五十人。剛好是一個小隊的編制。獨孤獵擔任隊正,陸伊典擔任隊副。孫繼明等人擔任夥長。
這是爲了保護張準的需要,也是爲了通訊傳達的需要。因爲,這支狙擊手分隊,身兼多重的角色。他們是狙擊手,在戰場上遠距離射殺敵人。他們又是警衛,負責包圍張準的安全。他們還是通訊員,隨時傳達命令。此外,他們還是張準學習班的成員,時常接受張準的教導。要是表現出色的話,很快就會被調到其他部隊去擔任軍官。
“砰!”
獨孤獵也冷靜的開槍了。
“噗!”
一個韃子的白甲兵悶哼一聲,踉踉蹌蹌的向前跑了兩步,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他胸前的銀白色的盔甲,並沒有能夠阻擋米尼彈的射擊。被米尼彈打中以後,他手上的弓箭,頓時落地。
“首先射殺白色盔甲的!”
“其次射殺紅色盔甲的!”
張準對狙擊手分隊的戰士叫道。
白甲兵和紅甲兵是韃子的精銳,當然要首先幹掉他們。以前和韃子戰鬥的經驗表明,只要首先幹掉韃子的白甲兵和紅甲兵,韃子的戰鬥力,還有士氣,都有受到嚴重的打擊。將這些韃子的精銳都殺光以後,接下來的戰鬥,就好辦多了。
“砰!”
“砰!”
“砰!”
其他的狙擊手紛紛開槍。
米尼彈呼嘯而去,帶起一朵朵的血花。
瞬間,又有一個白甲兵倒在血泊裡面,手上的彎刀很不甘心的甩到了路邊的草叢裡。由於他倒下的動作比較大,跟在他身後的一個韃子,被他絆倒了。結果,兩個人好像是滾地葫蘆一樣,重疊在了一起。
那個倒黴的韃子,急忙掙扎着爬起來。結果,他纔剛剛站起來,一枚米尼彈飛來,直接打中他的後心。於是,他的身體一軟,跟着又趴了下去,剛好是之前一模一樣的姿勢。在臨死前,這個韃子的念頭是:“早知道還要趴下……我幹嘛爬起來……”
韃子對白甲兵的要求非常高,一個牛錄裡面,白甲兵的數量,一般都是隻有十幾個人。有的甚至不足十個人。以前田橫島的韃子,完全是例外。現在虎賁軍對付的這羣韃子,白甲兵的數量,剛好是十個。轉眼間,就有兩個白甲兵被殺,對他們的觸動,的確很大。
然而,韃子還是悍不畏死的衝上來。
有個白甲兵奔跑的速度很快。他的姿勢很低,貓着腰,手裡握着箭鏃。只要進入箭鏃的射程,他就會馬上放箭。但是,虎賁軍根本不給他進入箭鏃射程的機會。
“砰!”
“噗!”
不知道是誰開槍,直接將他撂倒在了地上。
但是,這一槍沒有打中這個韃子白甲兵的要害。可能是有人故意的。米尼彈打中了他的右腿,正好打在膝蓋的位置上。結果,奔跑中的韃子,身體失去平衡,一下子側翻在旁邊的草叢裡。他不甘心的支撐着爬起來,拖着一條腿,還要繼續上來。
“砰!”
又是一聲槍響。
韃子白甲兵的另外一條腿被打中,膝蓋的位置上頓時被染紅。
“噗!”
韃子白甲兵終於是支撐不住,完全倒在了草叢裡。
“範志輝!”
張準皺眉叫道。
他看出來了。這兩槍正是新入伍的範志輝打的。由於在射擊上有些天賦,加上張準想要隨時隨地的瞭解大嵩衛的情況,因此,張准將範志輝調到了狙擊手分隊。範志輝的射擊水平,不是說不好,而是有時候不務正業,令人哭笑不得。
這不,在這麼激烈的戰鬥中,他還要拿這個韃子的白甲兵來開玩笑。規規矩矩的一槍打在對方的要害上不行嗎?非要打兩槍,打碎別人的兩個膝蓋。你這是故意在折磨那個韃子嗎?一個範志輝,一個黃弦,都是另類。張準現在都還沒有聽到黃弦開槍。這傢伙大概又是要最後纔出場。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在狙擊手戰士開槍射擊的同時,豹騎營的戰士,也紛紛開槍了。
接近六百隻的虎賁銃,不斷的發射,連串的米尼彈呼嘯而去,就好像是突然傾瀉下來的雨點,不斷的落在韃子的中間,帶起一朵朵的血花。和狙擊手分隊不一樣,他們的射擊,是最基本不需要精確瞄準的,只要對着韃子射擊就行了。
“噗噗噗!”
“噗噗噗!”
“噗噗噗!”
衝上來的韃子,頓時倒下了一片。中間不斷的傳來斷斷續續的慘叫和呻吟。米尼彈是軟性子彈,射入人體以後,會爆裂開來,造成極大的創傷。要是打中人體的要害,自然是當場斃命。要是沒打中要害,那傷口傳來的痛苦,絕對是要命的。就算是最兇悍的韃子,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除非是暈過去了。
整個山谷外面的空地,瞬間變得凌亂不堪。到處是倒下的韃子屍體,到處是亂扔的弓箭、長矛、腰刀,還有甩得到處都是的皮帽。鮮血不斷的流淌,形成了一條條的消息,向低窪處聚集。有韃子的傷員,在血泊裡痛苦的扭動着。有人因爲承受不了痛苦,於是掏出牛角刀,扎入自己的胸膛,自殺了。
在剛纔的密集射擊中,至少有上百名的韃子倒下。倒下的白甲兵數量,至少有五個。至於倒下的紅甲兵數量,那就更多了。但是,韃子依然不斷的向上衝。同時,正在山谷裡面圍攻聞香教的韃子,也紛紛從山谷裡面撤出來,加入了戰場。山谷裡面的戰鬥,是暫時平息了。
“殺!”
“殺!”
“殺!”
韃子的牛錄章京,在後面不斷的揮舞着彎刀。
三百人的韃子兵,剛好是一個牛錄單位,由一個牛錄章京統帥。這羣韃子的牛錄章京,是個非常兇悍的傢伙,身材魁梧,渾身黑毛,看起來簡直像是野人。事實上,大部分的韃子,都和野人差不多。他在後面不斷的吆喝着,喝令自己身邊的韃子,不要命的衝上來。
可能是他的腦子不太好使,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沒有覺察到自己完全不是虎賁軍的對手。發現前面的同伴被打倒,這個牛錄章京,馬上自己衝了上來。他的武器,乃是兩把鋒利的大斧頭。斧頭揮舞起來,的確是蠻嚇人的。本來有些退縮的韃子,因爲他的出現,又變得勇氣爆滿,繼續衝上來。
“砰!”
突然間,一聲有些特別的槍響傳來。
張準情不自禁的皺皺眉頭,然後又輕輕的搖搖頭。
這個黃弦,總算是捨得開槍了啊!還以爲他要等到只剩下最後一個韃子的時候,才捨得動一動他的珍貴無比的手指呢!一場戰鬥,這傢伙可能就開一槍,真是有個性!
“噗!”
隨着黃弦的槍響,那個韃子牛錄章京的腦殼上,輕輕的爆發出一朵血花。當血花散去,那個韃子的眉心上,就多了一個小小的血洞。如同是唐代女人的梅花妝一樣,美麗而妖豔。
黃弦的這一槍,剛好打中韃子牛錄章京的面門。那個牛錄章京微微晃了晃,似乎感覺沒有什麼事,然後繼續向上衝。但是,他的眼神,卻是開始逐漸的呆滯。手裡的兩把斧頭,也在不停控制的左右搖擺。旁邊的韃子看到了,神色非常的驚異,卻是誰也說不出話來。
“噗通!”
突然間,韃子的牛錄章京重重的倒了下去。
他的身軀實在是太高大了,以致倒下去的時候,砸起一層灰濛濛的泥土。他手裡的兩把斧頭,每一把的重量,都在三十斤以上。結果,斧頭落下的時候,重重的插入泥土裡,紋絲不動。
張準從千里鏡裡面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的暗自感慨。難怪聞香教的人要被韃子打得落花流水,實在是韃子裡面,當真是有些猛人。好像剛纔的韃子,你要是不用大威力的火銃,遠距離的將他射殺,又或者是直接用大炮轟死他。想要肉搏戰勝他,只怕很難很難。
他手裡的斧頭,上下翻飛,周圍的人根本不能近身。就算是張準上去和他單挑,也未必穩勝。韃子被殺了一個鰲拜,又出來一個鰲拜。不知道登州城的裡面,還有多少的鰲拜?整個韃子軍隊,又有多少的鰲拜?
這個和鰲拜一樣勇猛的韃子倒下以後,驚動了其他的韃子。剩下的韃子發現不妙,急忙向後退,試圖從道路的另外一頭逃竄出去。張準大體上估摸一下,應該還有三四十個倖存的韃子。他們逃跑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就跑出了二三十丈。
“馮偉!”
“上馬追!”
張準揚聲叫道。
“明白!”
馮偉答應着,急忙招呼自己小隊的戰士上馬,向那些逃亡的韃子追過去。至於其他的虎賁軍戰士,則穩步的向前搜索。
董淑嫣完全愣住了。從戰鬥發起到現在,她還沒有意識到,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聞香教被這些韃子追得屁滾尿流,一敗塗地,甚至連徐青鸞身邊的精銳,都抵擋不住這些韃子。沒想到,張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打敗了他們!
“抓幾個活的!”
“審問!”
張準對獨孤獵叫道。
獨孤獵傳令去了。
虎賁軍的戰士,慢慢的上前,仔細的搜索血淋淋的戰場。有張準的抓活的命令,戰士們就儘量的將還沒有斷氣的韃子甄別出來。當然,要是韃子還試圖負隅頑抗的話,那只有給他們一刺刀的。好些韃子死也不肯投降,虎賁軍的戰士,只好滿足他們的願望,送他上路了。
黃弦好像幽靈一樣,出現在那個韃子牛錄章京的身邊。他慢慢的蹲下來,仔細的看着那個牛錄章京的臉,自己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然後,他從這個韃子的腰間,將一把鑲嵌着黃金的短刀拿出來,準備據爲己有。有地位的韃子,都喜歡在自己武器上鑲嵌黃金,這個韃子的牛錄章京也不例外。
獨孤獵從他的身邊路過,有意無意的看了黃金短刀一眼,冷峻的說道:“黃弦,注意紀律。”
黃弦點點頭,神色恬靜的說道:“我玩三天,然後上繳。”
獨孤獵繼續往前走,看到範志輝站在那個倒地的白甲兵身邊,於是順路走過去。那個被範志輝打斷了雙腿了白甲兵,在意識到戰敗以後,已經用短刀自殺了。幾乎每個韃子的身上,都有一把短刀,要是感覺不妙,這把短刀就是他們自殺的工具。
範志輝晦澀的說道:“本來想抓一個活的,媽的,居然自殺了!”
他忽然情緒失控,舉起虎賁銃,用刺刀在這個韃子白甲兵的身上,狠狠的紮了好幾刀。他還要舉起刺刀,往韃子的臉上扎,卻被獨孤獵制止了。
獨孤獵皺眉說道:“他已經死了。”
範志輝愣愣的呆了一會兒,纔有點失神的蹲下來,有點悲愴的說道:“我爹就是死在韃子手裡的,我爹是參加薩爾滸大戰的……我爹……我說過,我要爲我爹報仇雪恨的……我要人韃子粉身碎骨……我要讓他們承受最恐怖的痛苦以後才死亡……”
獨孤獵沉默片刻,緩緩的說道:“都督大人的父親,也是死在韃子的手裡的……虐待敵人的屍體,會讓你失去理智的。”
範志輝微微一愣,隨即下意識的問道:“真的?”
獨孤獵點點頭,轉身去了。
範志輝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韃子,忽然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然後抓起虎賁銃,跟着獨孤獵去了。
這時候,馮偉他們的小隊也回來了。所有的韃子,都被他們全部射殺。換言之,就是這一小股的韃子,沒有任何人漏網。最後,清點戰場,總共打死二百六十七個韃子,活捉三個。三個韃子被活捉的時候,已經處於昏迷狀態。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了。
對於韃子的語言,虎賁軍裡面,不少戰士都懂得。張準馬上下令派人審訊。三個韃子被輪番的審訊,然後結合在一起覈實情況。最後,大體的情況基本出來了。
這些韃子,主要是正白旗的。這次進駐登州城的韃子,大部分都是正白旗的,還有部分是鑲白旗的。正白旗的旗主,就是多爾袞。鑲白旗的旗主,則是多鐸。現在,兩人的確是在登州城內。據他們所知,正白旗和鑲白旗大約有一半的牛錄,都來到了登州城。
“推出去!”
“斬首!”
問清楚情況以後,張準冷峻的說道。
三個韃子就被推出去,當衆梟了首級。
這時候,被韃子包圍在山谷裡面的聞香教諸人,也從山谷裡面出來了。這羣人馬裡面,有好幾個豔麗的女子。其中爲首的一個女子,大約在三十歲左右,很是文雅。只見她齒白脣紅、曲眉豐頰,肌膚雪白而細嫩,意態妍麗,丰韻娉婷,豔發於容,秀入於骨。高高的個子,苗條而豐腴,長短適中,纖禣合度,雲鬟霧鬢,飄然若仙。
她的身材極其勻稱,珠圓玉潤,三圍也非常標準,她的腰身很細,估計沒有生過孩子。她的氣質不象董淑嫣嫵媚嬌俏,嬌豔動人,而是儀靜體嫺,典雅華麗,一見面就使人肅然起敬,果然是有幾分聖母的模樣。
如果沒有猜錯,這個女子,就是聞香教的首腦之一,號稱白蓮聖母的徐青鸞了。難怪韃子要拼命的追她。對於男人來說,她的確是極好的獵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