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陣寂靜之後,弟弟終於開口,“那好吧,不知道。。。還不知還如何稱呼兩位先生。”
“他是凌先生,你喊我徐銘就好。”我無所謂,可紫凌乃是一條近千年的蛇王,還是凌先生聽的穩當些。
“那好,我這就按照凌先生的吩咐辦事,”說着就要找人來幫忙,兄弟出去招來左鄰右舍四五個人,七手八腳的將這三口棺材移到了院內。
鄉下人都特別尊敬鬼神,人死要入土爲安,來者聽說要將屍身燒掉都一個勁的勸慰他,若換了別人萬萬要聽從建議,不敢做焚屍之事,不過,想必那一幕還在他腦海中徘迴吧。
他只是求鄰家幫忙卻也不聽一句,鄰家幫忙將棺材搬到了院內一個個都急忙回各家去,他們可不想沾上了什麼晦氣。可惜他們不知,今日之事若不行,估計不日這裡的各家各戶都會一個個遭殃。
棺木打開,一股將近成型的白色霧氣迎面吹來,慌得三人都急忙後退,三具棺材中躺着一箇中年正是那日伏虎山的大哥,剩下兩具棺木,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孩子。那孩子也不過才五六歲,還這麼小就要遭受這種禍端!
可是如若現在不這樣做,不知過幾時他們便要成爲真正的禍害,因爲他們臉上隱隱的冒着白色的毫毛,而那指甲更是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看到那幼小的孩子,不禁怒火中燒!這究竟是哪裡跑出來的殭屍!按理說,殭屍出動先害親人,難道。。。
本來要完全的煉化殭屍,需要用荔枝木在下方加厚,只是這大晚上的去哪找這些東西。最後只找到一些乾材,我與那兄弟將這三具屍體放在乾材上,退到一邊。
紫凌走到柴垛前,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在了那屍身之上,緊接着一把將那御風劍祭在屍身一米多高的空間,御風劍似乎有所感應隱隱發出一道道黃光。
我在一旁驚訝不已,從前多少次戰鬥,也難見紫凌用到自己精血,而且那御風劍上發出的光芒更是奇特。一道火光從柴垛旁越來越大。
奇怪的是,那整個柴垛烈火炎炎,看似很強大,周圍卻感覺不到一點溫熱,而那火光竟也像被凍在冰塊中一樣。卻原來是那御風劍的異能,用它周身的寒光將火焰給抵了下去,如此一來,也不會驚動其他人。
明晃晃的火焰夾雜了木柴的噼啪聲響越來越高,最後這一家三口化作熊熊烈火,火堆之中偶爾發出一兩聲淒厲的尖叫,似乎是這三口的最後掙扎,駭的他急忙往我身後躲。
面前熊熊烈火將這一家三口徹底燒成了灰燼,不知是否是錯覺,我似乎看到了那中年人的手緊緊地拳住,難道屍體也能夠感覺的到疼痛麼?
一旁的紫凌很是謹慎,緊緊地盯着柴堆內的一點一滴,突然間紫凌猛地擡起頭,雙目緊皺盯着西北方向,看過剛纔的動靜,我也學精了。急忙以金光符咒作爲引子用煞氣觸及西北方向。
咚!咚!咚!咚!嘶的一聲!半空中的金光符咒忽然自燃,瞬間化作灰燼散落一地,有什麼東西正在向這裡靠近!
“快走!它是朝你家的方向去的!”正在凝望的紫凌忽然大吼一聲,抓起那兄弟的衣領就朝隔壁跑去,我見那大火已經燒盡,取了御風神劍跟了上去。
“你們聽見任何聲音都不許出來!”紫凌一把將他扔到屋門口,他先是一愣,顯然是被紫凌的氣勢嚇傻了,隨即明白過來,急忙拽着正在院內匯寄紙錢的妻子往屋內跑。茲哽一聲,房門被緊緊地反鎖住。
紫凌接過御風劍連打幾個手訣在劍身上,卻是在增大御風神劍的威力,這次究竟來的是多厲害的角色?竟然要紫凌如此準備。說實話,我全身都麻了,從剛纔看到那三具屍體看到的變化,心中就一直在發毛。
雖說人間有陰靈不稀罕,特別是怨靈,因爲人死之時心存怨恨,必然要在人間將一些事情給了斷了。而這殭屍可不是那麼容易形成的,它的成型可謂是要天時、地利、人和,我萬萬沒想到,這地利與人和都是這家兄弟自己造成的。
“呵呵,真是天賜良機,徐銘,待會咱們要合力出手將它那對招子給取了!”紫凌忽然想到什麼,竟然一改剛纔的嚴肅呵呵笑將起來。
“啊?!你是說,要我取那殭屍的眼珠?!”我真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這可是不僅僅是老虎尾巴上拔毛那麼簡單。
“等此事一過我再與你說。”紫凌收住臉上笑意,伸手從懷中拿出四個玉牌,四個玉牌散發出盈盈的綠光,藉着月光看上去,隱隱看到有一些奇怪的金色符號隱隱顯現出。
我奇怪的緊,認識紫凌少說也有十年,從未見過這四個奇怪的玉牌,也難怪我不知,後來才明白,這次紫凌卻是要開始逐漸幹起自己的老本行,以妖魔道與正統道法相結合。
四塊玉牌被紫凌隨手一拋,只覺得一股罡風吹過,四塊玉牌立於西北東南四方,紫凌雙手加持默唸咒語,不多時那四塊玉牌中間連成一道金線,最後漸漸地隱形,化作無形。
還沒來得及吃驚,忽然一股巨大的陰煞之氣鋪天蓋地襲來!它來了!從紫凌的準備能夠感覺出此物強橫,卻沒想到這般強大,這陰煞之氣幾乎就要壓住我周身的先天煞氣,要不是這先天煞氣有銀枝寒氣相通,估計很難抵擋。
“來了!”紫凌大吼一聲!御風劍橫在胸前,雙目緊緊地盯向月亮!我也急忙取出降魔金鞭,一擡頭,正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在月光之中越來越大,像是從那月亮上飛降一般!
乍一看以爲是哪路神將下凡,待看清那秉直的雙手,還有那一身白茫茫的毫毛!體內的先天煞氣竟然自己引動,煞氣積聚匯向上屍,中屍,下屍,三尸煞氣隱隱有暴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