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客這一邊倒還算平靜,可是相比之下男客一這邊,卻好像有些過份的冷靜了。。
或者說是冷場了!今日的滿月宴,最大的主角怕不是兩位小公子了,因爲男客裡最尊貴的兩人全到了,一位是太子,一位是南宮王爺。這兩人同時赴宴,不得不說給足了定北侯府臉面。只是莫離卻覺得他們不如不來呢?
今日是自己兒子的好日子,憑什麼給兩個愛鬥氣的人搶風頭去,瞧瞧這兩人,全都坐在主位上。可是那臉卻冷的跟冰塊一樣,這兩人到底是來賀喜的,還是來拆臺子的呀!
莫離覺得自己有權利懷疑這兩人不懷好意,可是人家位高,再說上‘門’是客,不能趕出去吧!再瞧瞧自家爺爺,那個得意呀!正和他那些老朋友們喝的歡着呢?
一點也沒注意到這邊氣氛有多冷,只聽到丫鬟們倒酒的聲音,其它皆無聲。莫離覺得爺爺不該把自己分過來招待這些人的,這次人直接放冰室去就得了。全都是殭屍臉,放在外面真是嚇人。
太子冷冷一笑,自顧自的飲着酒:“本太子真是佩服王爺,今日這一切本該是屬於王爺的。可是現在妻子是別人的妻子,兒子是別人的兒子,不知王爺做何感想呢?
看來本太子真是太小心眼了,完全沒有王爺你的大度寬和,真是汗顏!”
南宮明臉上更冷了,像下了霜一樣的冷,“既然太子知道自己太小心眼了,沒有本王大度,不若就乾脆好人做到底,放莫側妃自由得了。
太子爺能搞到妻離子散,也真讓本王痛心,好好的孩子在肚子裡就沒了,這可是皇長孫呀,多大一個砝碼呀!太子怎麼就不當心些呢?”
太子同樣眼底一冷,然後冷冷一笑:“本太子倒不知,王爺對本太子府裡的事情如此瞭解,看來王爺有釘子在本太子府裡呀?”這話說的**一明,而且話中有話。
“是嗎,本王若說只有太子你能找到,本王一定不會皺眉。釘子若那麼容易讓人尋到,就不叫釘子了。特別是本王放的釘子,可不是那麼輕易讓人動手的。太子有信心能找到嗎?別到最後反而讓釘子繞進去了,到時候哭都沒得哭。”
太子捏着酒杯的手又緊了緊,只要是釘子自己就要尋出來。“放心,本幫子會處理好的,不必王爺擔心。王爺還是好好擔心您的王妃吧!王妃那醋勁可大着呢?”
南宮明知道謝若雨嫉妒劉月,所以今日出‘門’時,特意警告過謝若雨了。相信謝若雨只要不想死的很難看,不會作失常的事情的。“太子居然對本王的王妃如此瞭解,不會太子給本王戴縁帽子了吧!”
這話把在座的官員都驚到了,本來這兩人談話雖然很小聲,可是七七八八聽到一些,再猜一猜,至少可以知道一個大概的意思。可是最後這句話,真的能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每個男人都不想戴縁帽子,可是南宮王爺卻如此自嘲,話說無風不起‘浪’,難不成謝王妃真與太子有染,讓南宮王爺戴綠帽子嗎?太子若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真是太沒原則和底線了。
而南宮王爺拿縁帽子開玩笑,這玩笑也開的太大了點吧!都讓人沒法接受好不好,這兩人真是不死不休呀!
太子從聽到南宮明的玩笑話起,就開始眼神閃爍了,不會讓南宮明知道了吧!可是依南宮明的‘性’子知道了不說,不發作,還讓謝若雨坐着王妃的位置,好像有些不合情理。
要麼就是南宮明隱忍不發,要麼就真是南宮明故意試探自己的。所以太子立馬毫不留情的還過去,冷冷一笑:“王爺真是風趣,見過能開玩笑的人,卻沒見過王爺這般拿自己戴縁帽子開玩笑的。
難不成王爺真想戴不成,不過可惜本太子可不想做那‘奸’夫,本太子‘女’人不缺,不想撿別人吃過的東西。”
“哦!本王倒不知太子還有原則呀!本王以爲太子只要是‘女’人,看順眼就想收入囊中呢?卻不知太子爺還有禁忌,還真是難得呀!不過這樣很好,這樣本王覺得安心不少了。”南宮明說完還故作長樣舒一口氣的樣子。
可是南宮明不知道,底下的官員們纔是長舒一口氣,就怕太子爺真做了那麼無恥的事情。
還好,還好。莫離看着這些人像小丑一樣,因爲兩個人的幾句話,或喜或悲,或擔心或痛苦。心裡沒由來一陣鄙夷,這些人活的不累嗎?
莫離舉起酒杯,朝南宮明和太子拱手,“今日承‘蒙’太子爺和王爺光臨寒舍,爲臣家那兩個小包子慶生,臣感‘激’不盡。
還請太子爺和王爺滿飲杯中酒,少說正事,多說些開心事,今日到底是喜宴。臣不想在座的大臣們一直提心吊膽,這樣對他們的身體可不好。”
話一出,衆人紛紛贊同,可不是就是這個理,今日好好的喜酒,卻喝的這麼累,真是累人。
厚厚的官服都汗溼了,這不是喝喜酒,這是要人的命。不過這話換成誰也不敢說,也就只有莫世子仗着平日不拘小節的‘性’子,纔敢這麼大膽的說出真心話吧!
太子微微一笑,可是笑意卻只是浮於表面 ,眼底依舊冷着。“莫世子說的是,今日難得本太子能與各位大臣聚在一直,自然該以喝酒爲主。今日本太子敬莫世子一杯,恭祝兩位小世子健康成長,世子與世子夫人夫妻恩愛,白頭到老!”
南宮明眼度一冷,他還真會說話,白頭到老,真是笑話,若真這樣自己算什麼了。太子這是存心的刺自己,所以自己也不必留情面。端起酒杯,“本王也恭祝小公子們快樂生長,將來虎父無犬子。”
莫離連喝兩杯酒,不管這兩人有何暗戰,可是至少這恭祝的話自己領了。兩個小包子一定會好好長大,自己也月兒也一定會恩愛有加的。
莫雨正陪着張氏和劉芳說笑呢?
突然邊上倒酒的小丫鬟,不小心潵了一些酒到莫雨的長袖上。若在平時莫雨根本不會理會,酒水乾過就沒事了。可是今日是宴會,來來往往的都是貴‘婦’,若自己穿着沾了酒水的衣裳,
肯定要讓這些貴‘婦’們說三道四。莫雨無奈的起身,“張夫人和劉姐姐坐好,雨兒去換身衣裳再來。”
兩人含笑點頭,對於這位客氣沒駕子,又特別爽利的太子側妃。張氏和劉芳都喜歡,只是對於她爲何住在孃家,卻不住在太子府的事情,兩人雖然心裡疑‘惑’,可是均默契的從不過問。也許這就是別人的傷痛呢?
莫雨從宴席上出來後,直接就往自己的院子去了,這裡自個的地盤,莫雨
自然隨意極了。回到院子後,莫雨總算長舒一口氣了。今天聞了一大堆的胭脂和水粉,真是薰死人了。想到呆會還要去,莫雨決定在屋裡先休息一會,反正自己是換衣裳,不可能把上就換完了吧!
貼身的丫鬟扶着莫雨到內室的‘牀’上,然後小心的伺候莫雨躺好。自從側妃小產後,這身子一直比較虛弱,
很容易疲乏,所以每日都要睡好幾次的。今日在宴會上坐了那麼久,也到時辰該睡一會兒了。丫鬟小心的爲莫雨帶好‘門’,然後親自守在‘門’口,就怕的閒雜人等吵到側妃休息了。
可是小丫鬟守了一會,卻發現自己的眼皮子自動合上了,接着就什麼也不不知道了。劉月和侯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居然今天還有人算計雨兒,雨兒現在以經很慘了。
若那小丫鬟說的是真的,那麼雨兒怕是真的活不成了。雨兒現在可是頂着太子‘女’人的頭銜呀!皇家上了‘玉’碟的側妃,豈是能隨意與人通‘奸’的。爲何一個大意,雨兒卻讓人算計了呢?
這好好的宴會,就因爲其它夫人帶來的丫鬟,說了一句話,就把所有夫人小姐們的眼睛和耳朵全吸引過來了。
想到那個丫鬟,一臉狐疑的當着她家夫人的面,說她自己在一個很漂亮的院子邊上,聽到有‘女’人叫的聲音。接着衆人就全拉着那丫鬟問,到底在哪兒,可聽清是什麼人的聲音。
那丫鬟一臉‘迷’糊,只說聽到‘女’人叫的聲音,還有男人吼的聲音。這話說到這份上,就更讓人想入非非了,男人跟‘女’人發出那樣的聲音,肯定不是做正常的事情了。八成是偷情了,可是在定北侯府偷情,這也太大膽了吧!
侯夫人和劉月臉上均不好看,可是現在根本阻止不了,劉月只是冷聲問了幾句。立馬謝若雨就說劉月想包庇,然後長公主直接帶着人就往後院去了。
劉月和侯夫人無言以對,只能互相安慰,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會有法子解決的。可是當長公主帶的人一路走到莫雨的甘霖院時,劉月和侯夫人的臉均白了。
不會吧,這些人居然算計到雨兒身上,雨兒小產都不怕,可是這通‘奸’卻是死罪。而且還給了皇上一個好好發作定北侯府的機會,而且雨兒的‘性’命能保住嗎?
其實今日劉月同意讓莫雨和張氏劉芳坐一桌,就是怕有人算計,或者故意刺‘激’莫雨。
沒想到千防萬防,卻防不住有心之人的算計。今日來的客人太多了,大家都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事情,沒想到卻搞在這樣了。
劉月的長指甲都捏斷了,這樣生生的折斷是很痛的,可是劉月卻一點也不痛,只覺得眼前的事情才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