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臉不可致信,“太子真的這般荒淫?”
暗衛低頭,“皇后娘娘屬下所言千真萬確,屬下本不該管此事的,可是臣不能看着太子繼續犯錯,讓皇后娘娘擔心。所以才大膽稟告娘娘,娘娘不若尋太子府的下人問一問,就知道太子到底在東宮做了何事?”
皇后知曉身邊的暗衛都不是多言之人,對於東宮的事情,皇后一向不太愛管。主要是太亂了,而且無正妃在上頭壓着,自然下面的妾室們亂成一鍋。
堂堂皇后,不可能去理會兒子屋裡的幾個妾室吧!所以皇后纔對東宮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哪知道,卻讓太子變成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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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會暈倒了,太醫可去看過?”
那暗衛搖頭,“下讓人看好太子,看必太子只是一時氣極了,纔會暈倒。屬下看太子那氣色,有些不大好,如果請宮裡不知底的太醫,也許皇上就知情了。
爲了保險起見,屬下特意來回娘娘。請娘娘作主!”
皇后沒想到身邊的暗人中,還有此等心細之人,自己身邊就缺這樣的人。皇后細細打量幾眼,見此人長相不差,眼神銳利,心思一動。
“不若你就去太子身邊,本宮讓太子給你一個過明路的身份,這樣也方便爲太子辦事。太子身邊就沒個如你這般心細的人,全是一般只會幹蠢事的飯桶。”
那暗人一聽說可以過明路,立馬謝恩。要知道暗人永遠沒有身份,永遠見不得光,只能聽主子的吩咐。
如果過了明路,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還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屬下謝皇后娘娘恩典,屬下一定會忠心於娘娘,用心爲娘娘辦事。”
皇后滿意極了,知道就算跟了太子,也忠心於自己,纔是明白人。“本宮這就請太醫去看太子,你就隨本宮一塊去東宮吧!”
那暗人一臉猶豫。“皇后娘娘。太子正在禁足,您去怕是不大方便。若惹惱了皇上,怕是太子和您都要受罰。”此話倒是不假。而且依皇上現在對太子和皇后的不滿,肯定不會輕饒的。
皇后嘆息一聲,“罷了,現在也只能先去看太子。其它的明日再說,最多本宮親自向皇上請罪。再自請禁足一月。也總比看着太子出事強。”
皇后出現在東宮時,已經是後半夜了,爲何選在後半夜,就是不想驚動任何人。
這大半夜裡。就算髮生什麼事,也沒人會敢驚動皇上。這就爲自己爭取了時間和機會,等到天明瞭。自己再去親自給皇上請罪。
皇后領着心腹太醫爲太子把脈,皇后看着太子面上蒼白。又想想太子的荒淫,多少也明白一些。這個不爭氣的,盡會在女人身上撒氣,有本勢去尋南宮明,去尋七皇子拼命呀?真是不爭氣!
太醫把脈時,就一臉的尷尬,也知道皇后爲何請自己來了。這還真不能讓旁的太醫知曉,不然只會讓皇上更加惱了太子,讓其它大臣更加看輕太子,也讓太子的一幫追隨者失望。
老太醫起身,朝皇后拱拱手,“回皇后娘娘,太子並無大礙,可是卻需用心休息,猶其是那房事,三個月內都不必了。不然長此以往,怕是太子生育艱難,而且於太子身體也大大不利。”
皇后越聽臉越黑,手裡的帕子捏成團了。可是卻壓着怒火對太醫道:“勞煩方太醫了,今日之事方太醫知道該如何做吧?”
方太醫拱手,“老臣明白,只是這太子的醫還需另配,在太醫院配藥一定會讓人發現。所以此事、、、、”
皇后不耐煩揮手,擰起繡眉:“此事無需方太醫憂心,本宮自有法子,方太醫只需把方子寫出來,本宮再派人去配即可、”
方太醫恭敬的退下,心裡卻更加擔心,自己知道皇后與太子那麼多陰私,也不知道哪一日就沒命了。可是家人該如何呢?太子的狠毒,現在滿朝文武誰人不知呢?
爲了家人的小命,方太醫決定同那人合作得了。只希望那人能保自己一家老小性命,讓自己全身而退。也不盼着像馬大人一樣,只想有條命活着就好。
皇后派人去取藥,然後又吩咐心腹宮女在側室熬藥。皇后看着牀上的太子,真心一巴掌拍死她,想當年太子是何其的可愛,小小的人兒,成天圍着自己叫着‘母后’,可是現在呢?太子完就是一個廢物,一根刺,刺的皇后心裡痛。
皇后冷眼掃向太子貼身的公公,那公公心裡一虛,忙跪下。早知道太子做下的醜事瞞不住了,這樣也罷,省得東宮的女人死了那麼多,卻沒人知曉。
到時候太子全推到奴才們身上,大家都活不了。每天看着太子那般變態,是人都受不了,就算是太監也覺得可怕。
“皇后娘娘,不是奴才們不勸太子,實是太子殿下跟本聽不進去。奴才們也是提着腦袋辦事,就怕此事讓外人知曉,所以奴才把整個東宮守的死死的,一點點風聲也沒放出去。”說完那太監額頭上全是冷汗。
皇后眼神冰冷,“少在本宮面前叫苦,若你真是個明白的,爲何不來稟告本宮。一定要等到本宮發現了,太子爺出事了。你這狗奴才還在這裡同本宮叫苦,本宮先要拿你開刀,好好治治這東宮的奴才們。”
大太監,害怕的連連告饒,“皇后娘娘恕罪,奴才不是不想去告訴娘娘,而是太子他下了嚴旨。若誰敢把此事捅到娘娘您耳朵裡,就不必再活了。
奴才們雖然卑微,可是也怕死,誰敢得罪太子爺。這纔沒人敢去稟告皇后娘娘,娘娘也該想想奴才們的難處。”
皇后沒想到太子居然還堵這些奴才的嘴,有太子這樣的吩咐,誰還敢把事情稟告自己呢?看來自己對太子是太放心了,放心到太子做什麼,自己一點都不知情。
皇后看着面前跪着的奴才,心裡更加煩悶。“行了,你退下吧!不過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下去領二十板子,東宮的奴才但凡貼身伺候太子爺的,全都領罰。”
那公公心裡一陣肉疼,這二十板子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打重一些還是要命的。
可是能保一條小命也就夠了,人都說在太子爺身邊伺候能得好處,卻不知處處是危機,一個沒伺候好,小命就不保。今日皇后若不是擔心東宮的事情太大,怕是定要直接把衆人打殺了。
太子也慢慢轉醒了,可是沒想到入眼的卻是皇后的冷臉。太子面上一驚,然後一陣發虛。“母后,兒臣有罪,兒臣知道錯了。求母后幫幫兒臣!”
皇后一臉嘲諷,“太子說此話,不怕閃了舌頭。本宮今日來救你,請太醫爲你治病,天一亮怕是就要讓你父皇禁足了。本宮何德何能可以幫太子呢?”
太子面上一陣尷尬,母后能來東宮救自己,明日肯定會被父皇重罰。父皇罰自己禁足,母后卻不顧父皇的旨意。“母后,兒臣錯了,如今當如何,才能免母后受到責罰呢?”
“你這會子擔心母后受罰,是不是太晚了一些?母后也不再指望你了,你自己不爭氣,母后也沒法子。如果他日你讓七皇子害死,母后不會苟活,母后甘願陪你一起去死。
也全了咱們母子之間的情義,你也休要再怪母后不幫你。母后扶不起你,母后累了。”皇后說到此,已經有些哽咽了。
太子閉上眼,想了又想,突然才道:“母后,既然您來是因擔心兒臣,若兒臣不真有些什麼,只會讓您在父皇跟前無法交待。此事是兒臣惹出來的,就由兒臣來承擔。”
皇后難得的高看太子幾眼,“你會這般想倒是讓本宮意外!本宮不知太子有何好法子呢?”
太子看着皇后眼裡的冷意,知道這次自己不做些什麼,怕是母后日後會真的放棄自己。“母后,不如咱們如此、、、、”
皇后聽完,臉上終於露出的笑容。“太子能想明白,也不枉母后爲你如此辛苦。”
“母后放心,兒臣知道自己以前不對,現在兒臣想明白了,兒臣一定不會再讓母后失望了。”
皇后總算露出慈愛的表情,想想太子再不對,也是自己最親的人。自己將來一生也靠着這個兒子。“皇兒,母后知道自己對你要求嚴格一些,可是母后也是爲了你。
母后實在沒法子。母后要強了半輩子,只是不想讓後宮那些賤人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不想讓人奪去咱們母子的一切。你父皇現在心都不在母后身上了,母后別無他法,只能靠皇兒了。”
太子其實心裡也知道母后的難處,也知道母后的處境並不樂觀,特別是自己接連惹事,直接讓母后被父皇厭惡。長此下去,母后在後宮,只會更加艱難。
太子難得的拉過皇后的手,眼神如同兒時一般。“母后,皇兒明白,皇兒會努力,不會再放縱下去了。兒臣其實不想這般,要是兒臣心裡氣,心裡怨恨。所以纔會如此荒唐。兒臣日後一定聽母后的話,不會讓母后擔心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