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今日是太上皇歸天之日,您在太上皇靈前如此逼迫朕,您就不覺得有愧嗎?再說了,朕本就無錯,如果真中了太皇太后的計,在此發誓,豈不是說朕真的問心有愧了。”皇上冷冷的說完。
許閣老也坐不住了,“太皇太后,您到底想如何?難不成想當衆廢了皇上不成,好另立南宮王爺爲皇。這可不是太上皇想看到的,太上皇想看到的是,您盡心扶持皇上,坐穩太上皇的江山。”
安王跪在親王列裡,嘲諷道:“到底是皇上的江山,還是你許家的江山,大家心裡清楚。太皇太后歷經三朝,許閣老敢如此質問太皇太后,真是膽大枉爲。
今日本王第一個不服,咱們這些王爺們也不服。”說完又帶頭磕頭道:“煩請皇上做主,嚴懲許閣老!
皇上不能包庇許閣老,許閣老不敬太皇太后,天理不容!”而安王身後的王爺們,很是默契的跟着安王大聲叫着。
皇上與許閣老眼見形勢不對,心裡有些害怕了,這些人敢如此當衆指責皇上與自己,難不成他們真想此時成事不成?
許閣老也是見過世面的,努力的讓自己站的筆直,指着那些大聲呼喊的王爺們怒斥:“大膽,你們一個個把裡當什麼了,這裡可是太上皇的靈前。
你們如此要挾皇上,正是視太上皇爲無物。皇上公正嚴明,是不會上你們的當。也不會受你們脅迫的。
你們最好想清楚了,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如若有人繼續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到時候可就別怪皇上心狠了。皇上也是爲了朝局穩定,爲了天下蒼生。”
安王突然站起身,放聲大笑:“爲天下蒼生,怕是爲你們許家吧!許閣老別以爲這天下就由你隻手遮天,我們這些王爺郡王們,可都是皇室子孫,親眼看着呢?
皇上在太上皇病中期間。從未去瞧過太上皇一眼,而許閣老之前更是提出讓皇上選妃。
而太皇太后是皇上的親皇祖母,從皇上登位起。可有一日去給太皇太后請過安,可有一日管過太皇太后的死活,盡過爲人子孫的孝心。怕是全都不有吧!
而皇上不顧太上皇的旨意,把許豔接回京城。還意圖接爲國祈福的許太后回宮。這些可有把太上皇的旨意當回事。
許閣老別真以爲我們這些皇親們,只會喝酒玩樂,我們只是讓皇上與許閣老壓制,想爲國出力也沒有機會。只能在府裡喝酒取樂,難不成全都哭喪着一張臉嗎?
試問這些做法可有一絲孝道可言,南宮王朝歷代推行以孝治天下,既然皇上都能不孝不敬,又如何去以孝治天下。讓天下百姓臣服呢?皇上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又如何去以身做責。說服天下百姓。”
“大膽,安王,你好大的膽子,在然敢監視朕,還敢當衆指責朕。朕今日就讓你們這些好吃懶做,只會尋花部柳的王爺們看看,朕纔是這天下的主人。”
皇上憤怒的吼完,又朝殿門外大聲道:“來人,把安王拉下去,安王府降爲平民,安王府所有的財產充公!”
安王這下軟了,沒想到皇上果然如此心狠,一點情面也不講,直接把安王府收了,還要把自己一家老下貶爲平民。看來今日是不反也得反了,這樣的皇帝留着有何用。
安王站在衆人中間,面對來勢兇兇的御林軍,一臉氣憤:“你們大膽,本王可是王爺,你們憑什麼抓本王,本王不服!”
而那些侍衛們自然知道這是安王,到底也是皇親,這樣把安王抓走,會不會、、、、進來的侍衛們都有些猶豫了。
皇上與許閣老看到這些侍衛們居然不動手,還一臉猶豫的樣子,簡直就是氣的不行。
皇上的眼睛都氣紅了,拿手指着侍衛:“你們,你們一個個不聽朕的話了嗎?難不成要朕治你們的罪嗎?今日不抓安王,朕就要拿你們問罪。”
這下本來有些猶豫的侍衛們,全都不敢再猶豫了,直接衝上前,就要拿住安王了。可是此時太皇太后卻冷冷吼道:“何人敢拿安王?安王是先皇的皇子,也是皇上的親伯伯。今日哀家保定安王了1”
侍衛們互相看看,一時也不知道是聽太皇太后的,還是聽皇上的。不過顯然這時候不動是對的。
安王本來還擔心真把自個搭進去,心裡着急着呢?沒想到太皇太后終於急時出手,救了自己一回。
不過想想也正常,本來今日自己站出來,就是爲太皇太后辦事,若太皇太后連自個也保不住。那其它人還會跟着混嗎?安王氣定神閒,就讓皇上繼續犯蠢吧!
太皇太后走到皇上面前,一臉的怒氣:“皇上,你就如此容不下皇室中人。你對哀家不孝,對皇上不孝,哀家都忍了。
可是你不能讓皇室宗親們寒心,他們身上流着同皇上一樣的血。皇上一直親近許哀家管不着,
可是皇上若想打壓皇室,哀家是絕不會允許的。皇上別以爲哀家讓你軟禁,是因爲哀家怕你,而是哀家還想給你一個機會。”
皇上的臉色並不好看,太皇太后真的有後招嗎,不可能,南宮明遠在北疆,而且莫家人捏在自己手裡。南宮明不可能回來,太皇太后手裡除了一小部分的御林軍,絕不可能再有其它軍隊。
朝中大臣們無非就是一些文人,能起什麼作用?皇上想明白了,擡眼再看太皇太后時,已經是毫無畏懼了。“太皇太后難不成想抗旨不成?
安王敢公然頂撞朕,如此大不敬,朕自然不會容。太皇太后若想出招,儘管放也過來,朕不信自己鬥不過一個老人。”
何皇后越聽越驚心,皇上一直如此自負,太皇太后歷經三朝,如果真的沒些手段,能從皇后混到太后再混到太皇太后,太上皇也是太皇太后一力扶持上位。
這裡面太皇太后出力不小,絕非皇上看似這般簡單。何皇后記得何太妃同自己說過,在這後宮裡面,最不要得罪的,就是太皇太后。
何皇后難得的大膽一次,起身到皇上跟前,福福身:“皇上,您消消氣,太上皇歸天了,太皇太后必定極其傷心。太皇太后又是您的長輩,說話重一些是自然的。
您就看在太上皇的份上,好好同太皇太后賠個不是。太皇太后是您的皇祖母,自然不會同您計較。臣妾在家裡,家父曾說過,不管長輩對錯,晚輩都要順着。皇上您是天子,自然不會同太皇太后置氣。”
何皇后這話確實打圓場了,可是皇上心中的氣卻難平,太皇太后說是自己的皇祖母,可是卻從未待自己像親孫子一樣疼愛。
她的眼裡只有南宮明,再也沒有旁人。連當初的仁孝太子,太皇太后也不放在眼裡。
自己憑什麼要去孝順這個老不死的,這會拿孝字壓人,皇上真心盼着太皇太后一塊隨太上皇去了。
歷經三朝也不死,不是老妖怪是什麼。可是何皇后明顯就是爲自己打圓場,到底要不要順着何皇后走下坡呢?
太皇太后卻不想就此放過,冷冷一笑:“皇后,你的心意哀家領了,可是哀家心裡明白,皇上心裡根本沒有哀家這個皇祖母。”
皇上讓太皇太后這麼一激,立馬怒了:“太皇太后,您別佔着一個孝字,就想把手伸到前朝來,既然朕說要處治安王,您就不該出來阻止。您可知君無戲言,後宮不得干政。
太皇太后確實得高望重,歷經三朝,可是太皇太后今日一定要鬧,怕是另有深義吧!”
太皇太后冷冷一笑,“沒錯,哀家再也不想看到你把祖宗的江山敗下去。今日當着太上皇的面,哀家就是想給宗親們一個交待。”
許閣老上前一步,反問道:“這麼說太皇太后今日是想謀反不成?”
太皇太后朝許閣老看去,眼神透着鄙夷:“不是謀反,而是護住南宮家的江山。
許閣老覺得哀家蟄伏這麼久,真的是因爲手中無權,不能拿你與皇上如何吧?還是許閣老認定了,許家在京城聲勢浩大,無人敢反?”
許閣老與皇上面上微變,太皇太后手裡難不成手御林軍,如今京城一半的軍隊在皇上手裡,另一部分御林軍的兵權皇上卻遲遲不能接收,皇上爲此沒少費神。
而且可以肯定與太上皇有關,但是太上皇死不承認,也沒有任何的異動。
皇上與許閣老只以爲太上皇這是做最後的自保,哪知卻便宜的太皇太后。當初皇上就是料定了太上皇不會把皇位傳給南宮明,不會讓南宮明繼位,纔信心滿滿。如今才明白,捏在手裡的才叫權,放在別人身上的一切皆有變數。
太皇太后很滿意皇上與許閣老面上的表情,“皇上,您就如此確定宮中的御林全都聽命於你嗎?
謝丞相可告訴你,他不過是前朝餘孽,想要利用你與南宮明的爭鬥,達到他復國的癡情枉想。”說完目光就落到謝丞相身上。
這句話簡直就是激起千層浪,丞相居然是前朝餘孽,難怪謝丞相的目標從未一致過,當初就是仁孝太子與南宮王爺之間搖擺不定。
南宮王爺還未失勢,立馬又與許閣老勾結,直接幫着皇上逼退太上皇。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謝老頭這心思太惡毒了,也太高明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