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蕭回到家中,身上又疼又酸。頭上起了一個大包,輕輕一動疼得要命。
凌墨果然禽獸不如,在停車場中,變化着各種各樣的姿式,車子被折騰得搖晃厲害,他卻一點兒也不擔心被人發現,繼續饒有興致的做着。
一連幾次,蕭子蕭受不了蜷縮起了身體,他低聲的哄着:“就這一次,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情慾,沙啞而溫柔。身下火辣辣的疼着,被溫柔的聲音所蠱惑,明明知道這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的典型,卻是柔順的從了他。
結果這次他更加的興奮,足足的持續了幾近一個小時。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疼痛過後是酥軟,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插入濃密的發中,低低的呢喃着他的名字。
黑暗中只剩下彼此的喘息與肉體相撞的聲音,臨到結束的時候,蕭子蕭突然流出了眼淚,也只有這個時候,他和凌墨之間纔會沒有任何的嫌隙。
凌墨穿好衣服,並沒有立即開車,在車中一連抽了幾支煙。蕭子蕭蜷縮在後座上,一邊唾棄自己,一邊茫然的看着忽燃忽滅的煙火。
站在浴室中,對着破舊的鏡子,蕭子蕭看着蒼白黑眼圈重重的自己,忽然的想起凌墨臨走時的話。
“蕭子蕭,你知道我爲什麼那麼興奮嗎?”他直直的看着她,深黑的眸子冷酷而絕情,“只有恨,纔會讓我那麼興奮。”
“只要想到那老東西的女兒在我的身下被我肆意的玩弄,我的心裡,就無比的痛快。”他的臉上帶着濃烈的戾氣,語氣帶着譏諷,話語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說出來,一刀刀的凌遲着蕭子蕭的心臟。
她突然爲自己感到羞恥,他是那麼的恨她以及她的父親,她卻不知廉恥的在他的身下輾轉承歡。
凌墨無疑是一個完美的復仇者,從開始到現在,無一時刻,他不是在踐踏着她的自尊。所有的溫柔,所有的親和,都是僞裝出來的。
她愛上了他,她對他的愛,無疑是世界上最鋒利的利刃,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每一次在他身下承歡的呻吟,迎合,都像是一個巨大的耳光,狠狠的打在蕭子蕭的臉上。
突然的覺得,世界是如此的令人絕望。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已經麻木到不想流淚,疼痛過後的心臟麻木得像是冰渣一般,只看得見鮮血在嘩嘩啦啦不停的流着。
她的愛情,已經卑微到塵埃中。可是,他仍然不放過她。
凌墨靠在車椅上,窗子大開着,煙火在黑夜中突兀而明顯。車窗外一地的菸頭,冷冽的空氣中有淡淡的菸草味縈繞着。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修長手指輕輕的抖動着手中的菸灰。他已經成功的報復了蕭盛和,他,還欠他一條人命。
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勻稱而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跳,一雙深黑的眸子中是無可掩飾的恨意。扔掉手中的菸頭,快速的發動車子,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