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水心一句話哽在了喉嚨中。腦海裡浮現出昨晚的種種,明明在那之前吵得那麼激烈,而此刻他卻……難道他已經不再生她的氣了?他們之間,算是和解了嗎?
歐紀斯笑眼看着她發愣的表情,還有那因爲過於驚訝而張開的脣,只覺得可愛至極。心頭一軟,他的吻便落了下去。先是落在她的眼睛,然而順着往下,從她高挺的鼻樑,再到如牛奶一般絲滑的臉頰,再到一雙菱脣,緊接着狠狠的吻住。
白水心因爲過於震驚而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回過神來之時,自己已經本能的在迴應他的吻了。早晨醒來之後接吻,這還是白水心頭一次,雖然有些害羞,但她還是因爲胸口溢滿的喜悅而閉上眼認真的迴應他。
她如此溫順的吻同樣也讓歐紀斯爲之動容,深深的笑意在他瞳孔之中盡顯無疑。
歐紀斯的吻不再像昨晚那般的狂野,粗暴,而是極盡的溫柔,脣舌繾綣纏綿,像是在譜寫着一曲優美的樂章。
不過是一夜,他的轉變怎麼會這麼大。白水心雖然困惑他突然的溫柔,但卻不敢開口詢問,因爲她怕自己這麼一問,這場來之不易的美夢就會幻滅。
就在白水心情不自禁的摟住他寬闊的背,要迎合他之時,歐紀斯卻突然停止了動作。
白水心迷茫的雙眼對上歐紀斯染上的眼,卻發現他的表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怕再繼續下去,我又會忍不住要了你。”他側過臉,似乎是不想讓她發現他的不自在。
聞言,白水心只覺得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同時也覺得有趣。這還是她頭一次發現他除了冷漠和歡笑之外,第三個表情。
心底一軟,她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你想要的話……”一說出口,白水心立馬懊悔得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天哪,丟臉死了,她在說什麼,她決然這麼盛情的邀請他要是他誤會她也想要,那該……
對於白水心大膽的話語,歐紀斯歡愉一笑,輕吻了一下她的脣瓣之後,這才縱身從她身上下來,然後徑自下了牀。
突然看到歐紀斯的身子,白水心一下子覺得腦子好像被炸開了,所有的思緒一下子從腦子裡消失。當她反應過來之時,歐紀斯已經攔腰將她抱進了懷中。
“啊”雖然夫妻之間的事情早已做過了好幾回,但白水心還是不習慣。
白水心還以爲他要做什麼,沒想到他轉身將自己抱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水汽氤氳,飄渺的煙霧,仿若人間仙境。浴缸之中的水源源不斷的順着臺階漫下來,水勢洶涌,如果不是衛生間的構造要比臥房裡的地板要低一些,估計早就蔓延進臥室裡了。
白水心想着也就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水的。”
“七點。”他的生理時鐘是那個時候。昨晚被他折騰了那麼久,他擔心她的身體會難受,所以一早就醒來開水,就等她醒來時泡澡。
七點?白水心愣了下,她記得剛纔她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掛鐘,此時的時間是九點多。那這水整整開了兩個多小時?
還真是他大少爺的作風,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浪費。
白水心雖然有些責怪他的行徑,但心裡卻還是甜甜的,因爲他如此溫柔的行爲,讓她覺得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歐紀斯將她放入了水中,見他又拿過毛巾,白水心連忙開口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以爲他是要幫自己擦洗,白水心一下子又赧紅了臉頰。
然而歐紀斯卻制止了她的行動,“別動。”他一邊說着,一邊也跟着在浴缸裡坐了下去,輕輕的擦拭着她的身子。
被這麼溫柔的伺候着白水心還是頭一次。雖然因此而喜悅,但白水心還是止不住的害羞。不過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就耐不住了,開始找話題。
“這麼晚了還不去公司可以嗎?”她問。平常他最早六點出門,最晚也是七點過,吃了早餐就走。
“你似乎忘了我的身份。”歐紀斯一邊回答着,一邊輕壓她痠痛的腿,表情很是認真,那模樣倒像是很嫺熟。
因爲他的動作,白水心的眼中寫滿了感動,滿滿一浴缸溫暖的水浸漫了她的全身,再加上歐紀斯溫柔的按摩,一下子緩解了她渾身的痠痛,白水心舒服的喟嘆出聲。
卻恰恰就是她的這麼一聲刺激到了歐紀斯。
歐紀斯本想先放過她,自己衝個澡就可以了。但隨着她被水汽蒸得泛出一層誘人粉紅的身子,散發着一股特有的韻味。一瞬間,血氣涌上了他的腦門。
“你”他用火熱的眼神看着白水心,啞着嗓音說道:“我想要你。”
白水心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麼詢問他,一時愣住了。當看着他因爲疼痛而緊蹙的英眉,隨即無聲害羞的點了點頭。這一秒,她所有的顧及和對他的恨統統化爲灰燼。
得到了她的同意之後,歐紀斯這纔敢向她移動過去。
沒有過多的言語,僅僅只是用眼神交流着,就讀懂了彼此的心意。
下一刻,男人和女人的聲音在偌大的浴室交織,如同一曲優美的樂曲盤繞在空氣之中久久不去。
不知過了多久,在白水心破碎的哀求之後歐紀斯終於停了下來。
身上的水已經幹了,只剩下霧氣蒸騰,白水心渾身癱軟的靠在歐紀斯的懷中,而將下顎靠在她頭頂的歐紀斯,低斂着眼眸看着漸漸平靜下來的白水心,一抹溫和的笑意從他纖薄的脣瓣泛開。
身爲跨國集團歐氏的長孫,他從小含着金湯匙,想要的東西總能得到。然而長這麼大,他頭一次有了滿足感,心口暖暖的,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充實了一般,這種感覺,即使在過去芯柔還未去世之前也從未感覺過的。
“抱歉。”
白水心困惑的擡起頭來看向他,不明白他爲何會突然向她道歉。
白水心溫和的大掌輕輕的托起她的臉頰,用深情得幾乎能夠掐住水來的目光凝視着她的清澈的雙眸,輕輕說道:“累壞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