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從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還會見到你。而且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照顧我們心兒。”雖然之前在陽光之家的時候兩人沒有照過幾面,不過他是時常有看到他陪伴在女兒的身邊,也正是因爲他的緣故,女兒重新有了笑容,所以這麼多年來,他打心底裡感謝他所做的一切。
語落,顧易陽的心頓時一緊,望着白定瑞的眼角,只覺得一陣抽搐。
因爲,他怎麼也沒有料到竟然會是這個答案。
“這件事對於心兒來說,是永遠的痛,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對此保密。”白定瑞認真的拜託他。
“這是當然的。”顧易陽鄭重的點下頭,此刻的心境已經與方纔的大不相同了。
白定瑞看着他,感激的一笑。
談完白水心的事情之後,顧易陽便離開了書房,而白定瑞則是留在了書房裡。
顧易陽邁着異常沉重的腳步來到廚房,卻見白水心正背對着他忙活的身影。想到方纔的內容,心中便沒有了她是她的激動和喜悅。
“我來幫你吧。”他自告奮勇的脫下外套,捋起袖子便接過她手裡的菜收拾了起來。
白水心原是要拒絕的,不過見他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不知爲何就說不出口,於是只能讓他插手。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和我爸認識。”她一笑說道。
顧易陽微微擡起眼看了她一眼,輕應了聲,沒有說話。
“你們剛纔聊了什麼啊?該不會關於我的什麼壞話吧?”白水心打趣的問道,沒想到卻換來顧易陽的一本正經。
“是啊。”
白水心被他的話給一下子愣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直到顧易陽重新揚起一貫的溫和笑容。
“我開玩笑的。”顧易陽笑着說道,一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不過是個在平常不過的動作,而且歐紀斯也曾這樣對她做過,然而白水心卻覺得很不一般,心底莫名的覺得很舒服很安心。
顧易陽看着她,目光之中多了一絲的憐愛……
華燈初上,雨勢才漸漸轉小,風也才停止狂呼。
haven酒吧。
平常七點不到,店裡便人潮涌動,然而今天可能是因爲天氣的緣故,所以沒什麼人。
閒散的酒保,服務員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的聊天,打撲克的打撲克,就連身爲老闆的陳一澤也加入了其中。
一道急躁的腳步聲匆匆的走進店裡,出現在門口的那一抹靚麗身影招來男人們的驚豔目光。然而女人絲毫不理會,一雙噙着冰冷和慍怒的眼眸四下裡來回移動,像是在找着什麼東西,在一番搜尋無果之後,最後落在了吧檯前的陳一澤身上。
“他人在哪裡?”冷冷的質問從阮之情嫣紅的脣角溢出,那一張標緻的臉上膚色慘白。
陳一澤聞聲回頭掃了她一眼:“誰?”便轉過頭繼續打牌。
阮之情狠狠的瞪着他,怒火一波一波在胸口翻騰涌動,但最後還是硬忍着沒有發作:“斯哥哥,他在哪?你別跟我說什麼你不知道,今天他除了這裡沒有第二個地方可去!”話語之中是滿滿的篤定。
她肯定的話語讓陳一澤一下子沒了聲,沉默了半晌,直到阮之情快要爆發前,他嘆了口氣說道:“他現在不想被別人打擾。”他委婉的將他的心情轉告給她。
“我不是別人!”阮之情一雙美目圓瞪,見他仍舊遲遲不開口告訴自己,便道:“你不告訴我的話我自己去找。”說着轉身便往樓上包間走去。
陳哲她大小姐還沒把這裡翻了,陳一澤趕緊說道:“205號。”乖乖投降。事實上他也挺擔心那位失意的男人怎麼樣了,或許有個人陪在他身邊也好。
聽了他的話,阮之情更加快腳步往樓上走。
看着阮之情急匆匆離去的身影,陳一澤忍不住搖了搖頭。明明是雙胞胎,爲什麼個性會差這麼多?
一個如陽光般明媚,一眼就能知道個性,另一個卻如烏雲那麼陰沉,雖然有着柔弱的外表,可是骨子裡卻是那麼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一推開包間的門,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迎面撲來,當即讓阮之情不適的擰起了眉頭。
那一雙因爲慍怒而比平日裡更加深色的眼眸望進去,果然在沙發上找到了她所想要找尋的人。
昏暗的燈光之下,歐紀斯癱倒在沙發上,衣衫凌亂,脖子裡的領帶早已不見了蹤影,手裡拿着一直酒瓶,喝的醉眼朦朧卻仍舊不停往嘴裡灌酒。而面前的茶几上滿是空掉的酒瓶,橫歪豎斜的倒着,一片狼藉。
“斯哥哥。”看到他這樣,阮之情的臉色一下子換上了心疼,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想要奪去他手中的酒瓶。“別喝了,能夠發泄的方式有很多,你不要在糟蹋你的身體了。”看着他難過,她心底也很不好受。
爲什麼你的眼裡只有別的女人,明明我在你身邊的時間最長,也是最愛你的那一個,爲什麼你從來沒有注意到我。
然而她小覷了男人的力量,即便已經醉得很深,阮之情也未能從他的手裡奪過酒瓶。
他猛地灌了一口,因爲醉酒而半眯半睜的雙眼朦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阮之情,忽然勾起一抹哀慼的笑容,一般抱住了毫無準備的阮之情,癡癡的笑道:“柔兒,是你嗎?柔兒。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你……”他緊緊的擁着她,將頭埋在她細膩的脖頸之中。
他擁抱着她的力量,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度一般,擁得阮之情感覺全身的骨頭要碎掉一樣,緊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這是她夢寐以求了數十年的懷抱,但是阮之情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口有的,只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