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是陳美娟發來的。
挺簡單的一句話。
她說:“周沫你是豬啊,電話不接,不想幹了是不是?”
我定睛一下,臥槽,已經快21點了。
跟個趕着投胎的急死鬼一樣,我急急忙忙回到了場子裡面,生怕遲到了又被楊姐揪出去往死裡罵,還要扣錢。
誰知道,楊姐一見到我,她的態度好得讓人生疑,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就特別熟絡地說:“小周啊,怎麼你跟林先生的事成了,也不給姐說一聲,你這樣悶不作聲的性格啊,要改改。”
有點狐疑,也因爲不適她這樣一時一個樣的態度,在外套包裹下,我全身起了雞皮,卻不得不敷衍地嗯嗯應了兩聲。
看我的興致不高,楊姐卻絲毫都沒之前拽不拉吉的樣子,反而是特好脾氣地讓我先去化妝上臺。
從臺上下來,我換了衣服正要走,上次推我摔倒的女孩子她不去準備準備下半場,反而又在那裡唧唧歪歪指桑罵槐說我爛貨什麼的,我憋得要死,都快捏拳頭了。
就在我差點忍不住撕了她的大嘴巴的時候,楊姐又蹦躂了過來,說林先生在外面等我。
一聽是林至誠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鬼迷心竅還是什麼,下意識地走到鏡子那邊整了整自己的頭髮,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什麼的。
他就依靠在車門邊上,看到我出來,他微微側了側頭,依然是惜字如金地說:“上車。”
忽然有點緊張,大冬天的,我的手心裡面沁出了一層細汗,越緊張就越忙亂,鑽車門的時候還撞了一下頭。
很尷尬,我最終自嘲地說:“我就想試試自己的頭硬不硬。”
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下,在昏暗的光線下,他的側臉上面有因爲光線作用留下的重影,看着並非那麼冷酷無情,我的心忽然撲騰跳得有點不正常。
臉騰一聲紅了,我急急忙忙地收回視線。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着的男人突兀地說:“我今天過來接你,是做做樣子的,就這一次。我不想給你一些錯誤的信息,你別誤會。”
就像是突然漂浮在雲端卻被人無情拽下一樣,我倒說不上哪裡難受,只是暗自覺得他還是鄙視我這個在他看來沒有獨立人格的女人,有點失落。
在他把車開到寶安海雅這邊,我朝着車窗外望去,這個城市依然繁華而孤獨,我說:“謝謝你過來做做樣子,到這裡就好了,我在這裡下。”
可是林至誠就跟瞬間聾了一樣,一路飛奔,到了我家樓下之後才把車停下。
感覺到了我們之間那種彆扭的氣氛,我無心逗留,急急匆匆地爬下車,連客套的心情都沒有作勢要走,那個喜歡裝酷的男人又冷不丁地開口說:“年初十,還有年十一,你請兩天假。”
莫名其妙的,我順嘴應了一句:“爲什麼?”
“跟我去爬山露營,還我人情。我不喜歡被別人欠着東西太久。就這樣,到時候我聯繫你。”
林至誠說完,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也沒給我時間答覆去不去,他就緩緩搖上車窗,發動車子開走了。
我在心裡面罵了一聲,切,牛什麼牛。
外站來的親們,很感謝你們跟我到這裡來,但是未經我同意,請勿轉載。文就跟我的娃一樣,誰家的娃給抱走了,誰都痛快不起來,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