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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晴,你昨天的節目很成功呀。觀衆反響都很激烈,從早間新聞播出後一直熱線不斷。”午餐時間時,陳潔端着飯盒笑吟吟地在紀晴的身邊坐下。他們是臺裡公認最佳拍檔,好幾次同事調侃可以順便發展成情侶拍檔,他心裡何嘗又不是這麼想的呢!
紀晴笑了笑,又說道:“那是我們的節目,你昨晚是不是又熬通宵了?看你眼睛都充血了,吃完飯去休息室休息會吧。”語氣裡飽含關切之意。
陳潔知道肯定瞞不了紀晴,笑笑低頭吃飯。
“紀晴,陳潔,最新消息開往南城的長途客車上發生搶劫事件,一孕婦奮勇和四名搶匪鬥智鬥勇,受了重傷,現被送去南城醫院的路上。朱導讓你們倆個去,你們快收拾一下吧,去南城醫院。”同事小劉跑進食堂氣喘不定,好不容易說完,紀晴和陳潔已經一溜煙地衝出電視臺。
電視臺的車子隨時候着,司機更是在長年累月的習練中成就神速的駕駛技術,對新聞工作者來說,時間可是最寶貴的東西。
急救室永遠是最殘酷血淋的地方。一個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神情凝重地進進出出,家人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如臨天塌般。
這個時候拿着話筒無論採訪誰都不合適。紀晴對着影射機說了簡單的介紹後,陳潔又拍攝了急救室外的情況,便和其受傷家人一起坐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
聽說孕婦已經懷孕五個月,受了刀傷,又遭歹徒的拳打腳踢,被送進醫院時人已經昏迷不醒。手術室裡聚集了外科醫生、婦科醫生等。
手術已經進行了六個小時,紀晴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了,傷者家屬只有一個母親和一個男人,大概是其丈夫吧,還穿着破舊的工作服,滿身都颳着陳舊的新鮮的水泥槳,他們是一對很平凡的家庭,或者說他們不富有,甚至很窮。
紀晴把陳潔剛買的點心遞給那個渾身發抖的母親,握了握她乾裂的手。
手術室的紅燈終於熄滅了,紀晴隨同家人緊張地站了起來,迎向剛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
“傷者斷了二根肋骨,腿部有四處刀傷,都處理了,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出來的醫生摘下口罩,疲憊卻不失俊朗的臉龐無限放大地映射在眼前。
紀晴拿着話筒一時呆愣在那裡,腳足像磁場吸引般移不開步子,微張着嘴卻硬是發不出聲音。
林雲初也顯然看到發愣在原地的紀晴,他眼裡的驚愕沒比她小,但隨後想想又瞭然,她是記者,在這裡採訪並不奇怪。
“醫生,那孩子…孩子呢?”丈夫顫抖着手,抓住林雲初,惶恐地問道。
“孩子的事,等婦科醫生出來後,你們和她談吧?”林雲初的臉色嚴肅,是醫生慣有的神肅。
紀晴並不奇怪他成了醫生,大學裡他選的科就是醫科。只是他爲什麼會在南城醫院?他不是應該在北城嗎?原本以爲昨天的聚會只是他偶然或者恰巧在南城纔去赴的約,卻沒有想到他已經在南城落地生根了。
他向前走了幾步,站在紀晴的面前,不過是伸手可及的距離,這雙眼睛還是這般幽深,彷彿能吸收一切,深不見底。紀晴在那雙眼睛裡看見惶然失措的自己,挫敗得想落荒而逃。
“紀晴,傷者現在還在昏迷並不適合做採訪。”沒想到再次相遇,第一句話又是這樣的開場白。
紀晴盡力恢復正常神色,表情冷淡而職業。“嗯,那林醫生能接受我的採訪嗎?我只問幾個問題就行。”
林雲初看了看她,這樣近距離地看她,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可如今的紀晴已經不是那個青澀的女孩,一樣的美麗,一樣的動人,卻是生遠的不可觸及。
接下來紀晴依例問了傷者的情況,林雲初記了紀晴的電話,答應等傷者醒來便給紀晴打電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