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姑娘了還哭,也不怕旁人笑話,趕緊把書包拿上去,你們女寢不讓男人進,一會下來再說話。”男人有些不得勁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卻並未推開她。
電話中罵得再兇,這也是自己的親生閨女,養了二十多年了,莫說是扶老人被訛,就是真把老人撞了,甚至是撞殘了、撞死了,沈佩佩一樣是他的閨女,他一樣要努力去兜着!
“嗯!”吸了一口清鼻涕,沈佩佩鬆開自己老爹,點點頭,接過書包後,在宿管阿姨的盯視下抹着眼淚一路奔向自己的宿舍,放好東西后再一路奔下來。
自己家往好裡說叫普通家庭,真實一點就是溫飽家庭,上有父母下有弟,但沈家房子是兩室一廳的,每年回家的時候沈佩佩都是和自己老孃睡一屋,自己老爹睡沙發的,因而談話聊天的地方自然不會選擇在咖啡廳、茶樓一類附帶消費的地方。
學校室內籃球館,沈佩佩帶着自己老爹去觀衆席最後面的地方小聲說話。
雖說籃球館裡有校隊男生在打球,但沈佩佩今次卻再無心思看那些身材健碩、靈活矯健的男生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條子叔叔說讓我等消息。”垂着頭,沈佩佩氣勢低落地述說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這樣啊……”摸了摸口袋的煙盒,卻未拿出來抽菸,男人點點頭,沉吟一下,繼續說:“學校和那個基金會咋說的?”
“導員那邊說讓我安心讀書,別理會外界的評論,一切以警察局最後評判爲標準,基金會那邊也安慰我說以警察局的結論爲標準,讓我別泄氣。”沈佩佩嘆了口氣,在她看來,學校是獎是罰全看條子叔叔們的了,至於基金會的話……
沈佩佩不覺得這件事和基金會有什麼關係,只不過自己在信息錄入的時候不小心被那男人知道了基金會的消息罷了。
此刻的她非但沒有怪基金會的回覆過於官方化,甚至還覺得自己對不起基金會,她的手機能上網,她有看到網絡上對這次事件的不正常關注。
在沈佩佩來看,這件事只是兩個人,至多是兩個家庭之間的矛盾和問題,但網絡上關注的點居然是慈善基金會和那老太太一家,這明顯是有人帶節奏。
甚至還有些人說‘即便沒出現這種事,對於受傷老人出資善款不也是他們基金會正在做的麼’一類的混賬話!
“那條子叔叔怎麼說的,事情有結果了?”男人如此問道。
搖搖頭,沈佩佩說:“沒呢,他們讓我等消息,現在還沒查出來,據說那地方攝像頭剛好有盲區……”
說到最後,沈佩佩聲音細弱得很,她覺得一旦條子叔叔那邊找不到證據,自家免不得要大出血,這對於沈家而言,應該是個不小的打擊。
“唉……”嘆了口氣,男人搖搖頭,說:“那咱們先……”
話沒說完,沈佩佩電話響了,扶老人這件事已經嚴重影響其個人日常生活了,導致她現在都不樂意和別人聯繫,也不願意被別人聯繫,但看到來點號碼後,她連忙接通電話。
電話質量很好,即便是挨着坐的男人也聽不到電話裡的內容。
“你好你好,是我。”
“啊?這……方便倒是方便,不過我爸爸過來了,因爲這個事,所以……”
“哦哦,那好,那麻煩你了。”
前後一共回了三句話,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沈佩佩有些懵逼地看了看黑屏的手機,再看看自家老爹,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
“咋回事?條子叔叔聯繫你了?”看到自家閨女一臉懵逼的表情,男人有些着急地問道。
“不是,是基金會的理事長,他約我吃晚飯,是到他家裡,他和他媳婦請咱倆吃飯晚飯。”撓撓後腦勺,沈佩佩不由自主地想起寧玉燕精緻容顏以及優美歌聲,也不由自主地想起每週一次的大餐。
是的,沈佩佩就是那個每週都去蹭歌、蹭飯的傢伙,作爲最早成爲育德慈善志願者的她,沒有落下任何一頓帶螃蟹大蝦的午飯,也沒漏掉一首寧玉燕的現場版新歌!
聽到這話,男人也懵逼了。
這算什麼?
酬功?
慰問?
男人、女生,懵逼臉對視中……
下午按照行程繼續兩家大學的演講,可能是學校那邊的確有做工作,在同學提問環節裡,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學生提及此事,更別說接機諷刺他。
車子在國美大學門口撿到一個漂亮老婆,然後再次緩緩啓動。
“今天難得家裡有客人,我得好好露一手!”寧玉燕意氣風發地說着。
上午就得知趙啓明晚上要約沈佩佩回家吃飯,寧玉燕琢磨了一天的菜單,就準備晚上亮亮相,給自家老公撐撐場面!
回憶起這段時間味道着實不咋地的食物,趙啓明不太確定她親自動手會不會降低她在粉絲心目中的形象,當然了,此舉也可能讓粉絲覺得她很接地氣。
畢竟長得好看、胸大屁股翹、身材曲線完美、唱歌好聽、會作詞作曲、會僞音、功課好的她也着實完美了點,多點缺點讓她更像人。
“別太麻煩了,飯店訂一桌送來就是,讓你的粉絲知道你天天晚上回家做飯,想給我送骨灰盒的人數估計要超級加倍了。”趙啓明不方便說自家女人做飯在水準線以下,本着自家媳婦只能禍害自己的原則,他委婉地勸說了一句。
“哼~我就知道你嫌棄我做飯不好吃,我明明有好好學習過,不過最近要學的菜太多了,一時間沒有融會貫通而已!”
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