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這次本身就是幫忙協助的性質,開始並沒多想的候銳自然而然的回答,但是當候銳躺到牀上時,他卻看到綠姐依然是紋絲不動的坐在牀邊,於是這才感覺有些不對的候銳就連忙爬了起來,他對着綠姐的背影問道:“怎麼了綠姐,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了想,看在大家都是華人的份上還是決定告訴你一聲。”綠姐這次開口,語氣卻顯得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綠姐,你要告訴我什麼事情呀?”
“你其實是被天罰大人踢出團隊的,本來我計劃要招募你,讓你成爲團隊中固定的成員,利用你獨立戰鬥的技巧,爲團隊構建一道堅固的保險絲,不過你今天的表現太讓天罰大人失望了,我的計劃自然也就泡湯了!”
“我?失望?這從何說起呀!我今天挽救了整個任務好不好!”候銳一聽馬上就不能理解的反問了起來,說自己沒有功勞也就算了,居然還說自己有失誤,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也許在其他的任務團隊中,你今天這樣靈機一動的舉動是值得表揚的,但是在天罰大人的眼中,你今天卻是一個威脅任務、威脅整個小隊的存在。”
“綠姐,我不明白。”
“製造意外,最最重要的就是製造這兩個字。比如說今天,目標的步行速度被拖延慢了,那你就不應該再強求執行,而是應該耐心的等待下一次、更好的機會,可是你臨時起意的爬上了電線杆,改爲用電擊和水窪來替代原本計劃中的中巴車撞擊,這樣魯莽的用沒經過反覆研究和論證的步驟,這有多大的風險會出現錯漏,進而破壞整個行動。”
“就算我是魯莽了一點,但是結果不是非常的圓滿嗎?”
“圓滿?你沒有想過你臨時的這個主意有多大的不確定性?萬一電線掉到中巴車上那?你黃姐她怎麼辦?萬一中巴車撞擊力量不夠,電線杆沒有倒下怎麼辦?萬一電線斷掉的位置不是你預計的那樣,最後沒能導電到目標身上怎麼辦?如果目標這次僅僅是受到了驚嚇那?那目標接下來肯定會被家人嚴密的看護起來,那咱們短時間之內就休想在接觸到目標了,所以說今天的事情只是你在豪賭,我們全都是被動的參與而已,只不過你的運氣不錯,賭贏了這一回。如果我事先知道你是要用這個方法,那我是絕對不會讓阿黃去冒險。”
“……”被綠姐一頓無情的批判和搶白之後,候銳終於明白自己錯在那了,原來天罰騎士小隊要的是絕對的穩妥,一絲一毫一個腳印都要嚴格按照計劃步驟來進行,那自己這樣臨場發揮的舉動當然就是絕對的錯誤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候銳緊接着又開始想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一時間居然有些拿不準了!
等綠姐她看到候銳肯接受自己的迅捷、反思自己的行爲時,這時她的臉色才慢慢的緩和了下來,緊接着她再次語重心長的說道:
“野狗你要牢記,制定計劃、實施計劃這是組織成員的基本步驟,只有當情況突發到無法控制的地步時,這才能考慮應急措施,只有這樣你才能成爲一個合格的黑暗行者,不輕易暴露在陽光下面,對任務目標完成隱秘而致命的攻擊。”
聽綠姐教訓完之後,候銳一直在反覆的想着這些話,然後後來他就不知道怎麼睡了過去,當候銳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時,綠姐、紅姐和商務車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就連小旅店的老闆都說不清她們是何時離開的,而且旅店門口的監控器也發生了故障,沒能記錄下商務車離開的方向,完全讓候銳猜測不了她們的真實去向。
既然已經被天罰騎士給踢了出來,那候銳也不可能在死皮賴臉的去尋找綠姐她們,於是候銳看了看自己身在的位置,不一會就做出了先回寶島,去看一看龍雀二老的決定,誰知候銳坐車還沒走出去20公里去,猿人一個電話就忽然間打了過來。
“野狗兄,你人在哪裡呀?”
“fj省境內,距離廈門不算太遠。”
“我說你怎麼跑到哪裡去了,你不是應該去京城待一陣嗎?”
“別提了,這中間發生了好多事情那?你打電話是幹嘛?”
“還能幹什麼,我想你了唄!”
“……你要是沒事那我就掛了,接着我要回去寶島呆上一段時間。”
“別別別,野狗兄你就是開不起玩笑,好了,我說了,我找到孔雀王的行蹤了。”
“真的嗎?”
“面部識別軟件的識別率是99.9%,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了。”
“那他人在那裡?”
“東京的銀座。”
“日本?”
“恩。”
“那好,我馬上回去哈爾濱,詳細情況等咱們見面再說。”緊張的說完這一句,候銳在下一個休息站就下了車,然後他換乘反方向的客車直奔廈門,接着候銳他又在北京換乘了一下,花了不到25個小時就一路風風火火的趕回了哈爾濱。
當一臉疲憊模樣的候銳站到猿人的面前時,猿人這個傢伙卻穿着一身草綠色的霸王龍連體服,手捧一份壽司在大快朵頤,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坐在椅子上,表情有點呆呆的問道:“野狗兄,你是飛回來的?”
“機場檢查太嚴,我是坐火車回來的,先說說具體什麼情況吧?”
見候銳着急成這樣,那猿人只好也收起了玩笑之心,他直接把手上的筆記本一轉,將屏幕擺在了候銳的眼前,接下來候銳就看到在一片佈滿花花綠綠霓虹燈招牌的街道上,大量行色匆匆的路人中間,孔雀王方磊的那張臉突然驚鴻一瞥的閃過,跟着視頻也就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候銳雙眼死死盯着屏幕問。
“我給你打電話的前一晚。”猿人擡手指了指視頻左下角的時間顯示。
“知道他在東京幹什麼嗎?”
“我只查到在48小時之內,孔雀王分別見了山口組、黑龍會還有義烈團的高層幹部,我說你這個師兄可是相當的忙呀!”
“那知道他們都在談些什麼嗎?”
“野狗兄,這個你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要不是日本東京的監控系統發達,監控鏡頭多如牛毛,我這次也不能查到這麼多的信息,現在你居然還想知道他們的對話內容,這個我真的是做不到呀!”
候銳立刻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要求過分了,於是他只能耐着性子來安撫猿人的解釋道:“好好好,我知道你辛苦了,這個大人情我會記得的。”
“這些虛的咱就先不要說了,野狗兄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去日本!”
第二天中午12點半,懷揣假護照的候銳就已經站在了羽田國際機場的門口,當候銳他看着滿眼出出入入的小鬼子,聽到他們嘰裡呱啦的說話聲之後,儘管非常不喜歡這個環境,但候銳他也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就坐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東京市區。
一個多小時之後,僅僅揹着一個雙肩包的候銳就已經站在了東京都大田區一棟看上去有些陳舊的雙層公寓面前。
候銳他看着附近一棟棟獨門獨戶的小院,還有遠處的那些摩天大樓,最後纔看着這上下兩層、一共十二間的出租公寓,算是還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跑到日本來追查孔雀王,那首先第一點就是要低調。
等候銳他一路爬上了二樓,接着又在最裡面的那間公寓門口,在信箱中找到一把鑰匙,然後再用這鑰匙打開房門之後,一個大約14-5平的狹窄公寓就出現在了候銳的面前。
望着比鴿子籠大不了多少的公寓,候銳卻沒有絲毫的怨言,他只是將手上的雙肩包往挨着窗戶的單人牀上一扔,自己立刻就離開了公寓,乘坐出租車來到了高幹線車站附近的商店街,跟着就鑽進了一家臨街的網吧裡面。
日本的網吧果然和國內的不太一樣,首先這裡的環境很安靜,沒有烏煙瘴氣的人羣,一眼望過去都是用兩米高的木板分隔成的一個個小單間,當有人推門離開單間,候銳順勢往裡面一看,立刻他就注意到、那單間裡面除了有一臺電腦之外,地上還鋪着榻榻米,應該是可以容留人過夜的。
現在時間還是下午,所以這間網吧顯得有點冷清,不過這正和候銳的意,他左右瞧了瞧,謹慎的觀察了一下沒有什麼可以人物之後,跟着就直奔網吧收銀臺的位置。
“@#¥#¥%”呱唧呱唧,一個穿着條紋圍裙的中年人對着候銳先是一個鞠躬,緊接着就是一串日語,結果弄得候銳只能用英語說道:“我要開一臺電腦使用,聽說100號機器很不錯。”說着,候銳還把一張5000日元的鈔票放在了櫃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