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傍晚,在伊斯坦布爾分別負責監視日本武官處和舒伯特的謝苗諾夫和卡爾波夫終於分別發來了加急密碼電報。
加急
謝苗諾夫電告巡察官阿列克塞·伊凡諾夫:
客人已進入原來住處
加急
卡爾波夫電告巡察官阿列克塞·伊凡諾夫:
我已隨客人到達伊茲密爾,客人已登上將於明天提前啓航的德國貨輪“開羅號”
我現在伊茲密爾的碼頭監視着“開羅號”
彼得洛夫斯基急忙手拿兩封電報的來到巴扎羅夫的臨時辦公室。
他向坐在辦公桌前的巴扎羅夫說道:“謝苗諾夫和卡爾波夫分別來了電報,留西科夫回到了伊斯坦布爾的日本大使館武官處。”
巴扎羅夫的神情立刻變得異常嚴峻:“確定?”
彼得洛夫斯基回答道:“確定!謝苗諾夫還在繼續監視日本館武官處。”
巴扎羅夫說道:“命令謝苗諾夫加強監視,有什麼動靜及時報告。”
彼得洛夫斯基點點頭:“好的。還有,卡爾波夫今天早晨跟蹤着馮·舒伯特已經到了伊茲密爾,舒伯特和兩名身份不明的人登上了德國貨輪‘開羅號’。”
巴扎羅夫大驚:“他們上了船?”
說着他急忙接過電報仔細的看着。
彼得洛夫斯基說道:“看來他們是要去德國......”
巴扎羅夫放下電報說道:“彼得洛夫斯基同志,請你立即將這一情報報告莫斯科。”
彼得洛夫斯基回答道:“好的......”
巴扎羅夫沉思片刻,喊住已經走到門口的彼得洛夫斯基:“請等一下。”
彼得洛夫斯基停住腳步,轉身望着巴扎羅夫。
巴扎羅夫說道:“也許我們應該去拜訪一下哈奇上校......”
彼得洛夫斯基問道:“現在嗎?”
巴扎羅夫回答道:“就是現在,越快越好!”
彼得洛夫斯基看了一下手錶說道:“還有十分鐘他就要下班了,我先打個電話聯繫一下。”
半小時後,巴扎羅夫就坐着彼得洛夫斯基開的蘇聯大使館的車來到了土耳其警察總署。
一個彼得洛夫斯基熟識的警官專程在大樓門口迎接了他們。
簡單的寒暄幾句後,迎接他們的警官直接帶領着他們進入空蕩蕩的警察署大樓。
幾分鐘後他們來到了哈奇在頂樓的辦公室。
正坐在辦公桌前正看着一份文件的哈奇驚喜的站起身:“啊,親愛的阿列克塞·伊凡諾夫巡察官......同志......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您。
巴扎羅夫點點頭:“下午好,哈奇上校。”
哈奇說道:“應該說晚上好。”
說着他指着一把椅子繼續說道:“請坐,阿列克塞·伊凡諾夫巡察官......同志。”
巴扎羅夫回答道:“晚上好,打擾您了。”
說完他坐到椅子上。
哈奇又對彼得洛夫斯基說道:“您也請坐,彼得洛夫斯基閣下。”
彼得洛夫斯基坐到另一把椅子上。
哈奇望着巴扎羅夫和彼得洛夫斯基問道:“請問二位,需要我在哪方面爲你們效勞?”
巴扎羅夫說道:“效勞不敢。我來是向您通報一個情況。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留西柯夫等四人已經回到了伊斯坦布爾的日本大使館武官處。這是一個月之前我們在意大利拍到的照片。”
說完他從公事包裡掏出一疊張照片遞了過去。
哈奇接過照片看着。
照片分別是走下“亞洲丸”郵輪舷梯的留西柯夫、別濟曼斯基、馬爾哈庫、別列堅科和長谷部太郎。
哈奇驚異的擡起頭打量着巴扎羅夫:“我說親愛的阿列克塞·伊凡諾夫巡察官......同志,如果我沒有猜錯,您根本不就不是什麼巡察官......“
巴扎羅夫打斷對方的話:“上校,我希望你們能採取適當的措施。”
哈奇聳聳肩說道:“很遺憾,日本大使館有豁免權,我們無法進行搜查。就像你們的大使館一樣,我同樣無能爲力。”
巴扎羅夫說道:“這我明白......”
哈奇打斷巴扎羅夫:“更何況,我國政府已再三聲明,我們是中立國,我們不會介入你們的爭端。”
巴扎羅夫還有話沒有說完,他也打斷對方的話:“上校......我還有話要說......”
哈奇根本就不讓巴扎羅夫說話:“不過,作爲迴應,我也向您通報一個情況。請你們的人密切注意伊茲密爾、安塔利亞以及梅爾辛這三個港口,就在這兩天將有三艘德國的大型貨船分別駛進那裡,其中的一艘將返回德國的漢堡港。”
巴扎羅夫終於有機會說話了:“這也是我正要說的,我們已經查明,那個馮·舒伯特的真實身份是德國黨衛軍保安局的上校,謀略專家和爆破專家。”
哈奇並不感到吃驚:“不瞞您說,您說的這些情況我們都知道......”
巴扎羅夫倒是吃了一驚,心想這個哈奇真是深藏不露。
彼得洛夫斯基補充道:“哈奇上校,我們還查明,今天早晨馮·舒伯特已經到了伊茲密爾,他和兩名身份不明的人登上了德國貨輪‘開羅號’。”
哈奇驚異的瞪大眼睛:“會有這事?......”
彼得洛夫斯基繼續說道:“據我們所知,‘開羅號’臨時改變了停留的時間,明天就要提前啓航,伊凡諾夫巡察官希望您能親自陪同他前往‘開羅號’上查看。”
巴扎羅夫望着哈奇說道:“哈奇上校,有勞大駕了。”
哈奇深思片刻,站起身說道:“好吧,不過,你們的期望值不要太高。”
巴扎羅夫也站起身:“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