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留西科夫到達柏林的當天夜裡,蘇聯駐德國大使館的情報官就收到莫斯科發來的特急電報。
特急
速通告卡塔琳娜,留西柯夫別動隊四人已到德國。
須隨時報告有關留西科夫的最新情況。
軍情局有情報員近日赴德
第二天一早,一輛白色轎車在一個金髮女郎的駕駛下快速駛出蘇聯駐德國大使館的大門。
白色轎車快速駛入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流。
開車的金髮女郎是蘇聯駐德國大使館館員,內務人民委員部派駐的情報官琳達。
她駕駛着白色轎車快速的穿過幾條街道,駛進位於市中心的郵電大樓停車場。
下車後她查看了一眼左右和身後,確定無人跟蹤後,快步走進郵電大樓。
郵電大樓內。
琳達走到“個人郵件存取處”,將一隻大信封塞進標着“1011”號的私人信箱裡。
這個信箱是她與打入德國黨衛軍保安局的蘇聯秘密特工“卡塔琳娜”聯繫的專用信箱。
她在放進信箱裡的信中命令“卡塔琳娜”一週內最少兩次傳送有關留西科夫的情報。
一小時後,一個神秘的女人走進郵電大樓。
她打開“1011”號信箱,取出了信件。
她就是打入德國黨衛軍保安局代號“卡塔琳娜”的蘇聯秘密特工。
也是在這個時間,遠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的巴扎羅夫正準備乘坐穿越亞歐大陸的“東方號”洲際特快列車前往德國。
他的身份仍然是蘇聯外交人民委員部的高級巡察官。
這時,伊斯坦布爾火車站的站臺上人來人往,異常喧囂。
豪華的洲際特快列車“東方號”靜靜的停在站內待發。
身穿灰色風衣的巴扎羅夫隨着進站的旅客來到站臺上。
謝苗諾夫和提着一隻新嶄的棕色旅行箱的卡爾波夫跟着來到站臺上。
謝苗諾夫與巴扎羅夫握手道別:“一路順風。”
卡爾波夫也與巴扎羅夫握手道別:“一路順風。”
巴扎羅夫神情嚴峻的點點頭:“我們......回莫斯科再見。”
說完他接過卡爾波夫手中的旅行箱,隨着上車的旅客登上了“東方號”洲際特快列車。
列車一聲長鳴,緩緩的啓動。
“東方號”洲際特快列車經過數十個小時的行駛,於第三天的傍晚駛進法國首都巴黎的里昂火車站。
車剛停穩,巴扎羅夫就提着旅行箱第一個下了車。
他快速登上天橋,奔向停在另一座站臺邊的列車。
那是一列由巴黎開往柏林的國際列車。
巴扎羅夫跑下天橋,沿着站臺快跑幾步登上了已經緩緩啓動的列車。
他登上的是餐車。
行駛的國際列車餐車上,幾名旅客正伏在餐桌上填寫着一張表格。
巴扎羅夫走進來,他望了一眼餐車上爲數不多的旅客急忙說道:“對不起,我走錯了車廂......”
一個身穿黑皮衣、戴着紅袖章、提着公事包的蓋世太保從他身後走過來:“不,先生,您沒有走錯車廂。”
巴扎羅夫轉過身望着對方:“我是剛上的車......”
蓋世太保不卑不亢的說道:“是的,先生,我看見您剛下的‘東方’號。請出示您的護照和車票。”
巴扎羅夫掏出護照和車票遞了過去。
蓋世太保看看護照,又看看巴扎羅夫,仍然不卑不亢的說道:“阿列克塞?伊凡諾夫......俄國人,歡迎您乘坐開往柏林的國際列車.......”
巴扎羅夫不滿的回答道:“先生,是蘇聯,我是蘇聯人!”
蓋世太保並不理會巴扎羅夫的不滿,繼續看着護照:“您是俄國外交部的巡察官?”
巴扎羅夫勃然大怒:“先生,我再說一遍,是蘇聯!請您看清楚,我這是外交護照。”
蓋世太保似乎並不着急,還是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看得很清楚......伊凡諾夫先生,您的車票是聯票,您是從伊斯坦布爾來?”
巴扎羅夫問道:“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蓋世太保說道:“不,伊凡諾夫先生,沒有問題。不過,有個臨時的命令,從現在起,所有進入我國的外交官都要填一張表格。您請坐吧。”
巴扎羅夫回答道:“好吧。”
說完他坐到一張餐桌前。
蓋世太保從公事包裡抽出一張表格遞到巴扎羅夫面前:“請吧。伊凡諾夫先生。”
巴扎羅夫接過表格看着。
這是一張“外交人員個人資料登記表”。
巴黎至柏林的國際列車經過二十多小時的行駛,第二天的下午終於駛進大雪紛飛的柏林火車站。
巴扎羅夫隨着下車的旅客走下列車。
一身穿黑色皮衣的蓋世太保跟出走下列車,緊緊的跟在後面。
走出火車站,巴扎羅夫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快速駛離車站。
蓋世太保向停在火車站廣場上的一輛黑色轎車招手,黑色轎車快速啓動,緊隨着出租車跟了上去。
一前一後的兩輛車消失在大雪紛飛的柏林市區。
巴扎羅夫一到達柏林就立刻被蓋世太保跟蹤了。
與此同時,在柏林火車站的“自助行包存放處”。
神秘的蘇聯特工“卡塔琳娜”打開一個同樣標號爲“1011”的自助存包櫃,將一隻女式挎包放了進去。
這個同樣是“1011”號的自助存包櫃是她們傳送情報的專用存包櫃。
幾分鐘後,早已經來到火車站的琳達直接走到“自助行包存放處”。
她用鑰匙打開“1011”自助存包櫃,取出裡面的女式挎包,將一隻同樣的挎包放了進去。
她不是來接巴扎羅夫的。
她還不知道巴扎羅夫已經到了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