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蠱

媚蠱

媚蠱

溫葵在出租車上給冷亦清發了短信,一直到家的時候冷亦清也沒回,期間打了電話要麼是正在通話中,要麼就是無法接通。

不過她倒也不擔心,畢竟她是看着冷亦清進了家的,而且就算是有什麼事以冷亦清的身手,也輪不到溫葵來擔心吧。

思緒間就到了自己的家裡,溫葵正準備開門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喊她,“葵葵。”

“恩?樑叔!”溫葵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竟然是梁鴻文。

“葵葵,有時間嗎?有點事情要告訴你。”梁鴻文扔掉手裡還燃着的菸頭,然後用腳跟用力的踩滅。

“恩,好。”溫葵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嚴肅正色的梁鴻文,她的心裡隱隱覺得不安。

梁鴻文看着面前的溫葵,這個從小就受盡了所有人寵愛的孩子現在竟然在部隊裡面磨練的有棱有角,但是梁鴻文知道,無論是多麼堅強的人,如果知道了實情的話,都不免受到不小的打擊,甚至可能會一蹶不振,那麼溫嘯天不敢說的事情,就讓我代替他說吧,無論後果是什麼,總比這孩子自己去知道了一切的好。

梁鴻文的目光在黑夜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溫葵收起自己的鑰匙,跟着梁鴻文進了他家。

和溫葵家裡歐式的建築風格不同,梁鴻文家裡的建築竟然是古風,一進門撲鼻而來的都是不同的木頭香氣,像是穿越一般,但是多種木頭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非但沒有讓人覺得太過混雜,甚至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契合,讓人聞着心情就很放鬆。

很難讓人想象,梁鴻文這種平時像個老頑童一樣的人家裡的風格竟然會是這麼古樸莊重的,溫葵也不理解,“樑叔,每次進你家我都覺得我是不是進錯門了,跟你的風格完全不符啊。”

“哈哈哈,是嗎?”梁鴻文竟然一反常態的沒有和溫葵貧嘴,腳步都不停的徑直走向客廳正中間放置的梨花椅上,雙手平放在扶手上,正襟危坐。

溫葵低下頭,垂下眼瞼,蝶翼似的睫毛忽閃着,別在耳後的髮絲也因爲這樣的動作而滑落下來,黑色的髮絲遮住了溫葵的半邊臉頰,氣氛凝重極了。

一時間,兩人竟都沒有說話,大廳像是墨池一樣沉靜,任何一丁點的動靜都不適合在現在出現。

“葵葵。”還是梁鴻文先打破了沉默,“葵葵這幾年來你受苦了吧。”

溫葵不知道梁鴻文打的什麼鬼主意,竟然先打起了溫情牌,但梁鴻文越是這樣溫葵就又覺得詭異。

“葵葵,我…..”

“樑叔,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還是喜歡直爽一點的你。”溫葵打斷梁鴻文還沒說出口的話。

梁鴻文的表情變了變,搭在扶手上的手握緊了木把,像是下了什麼很大的決定一般。

“葵葵,其實……”

梁鴻文的話還沒說出口,手機竟然響了起來,梁鴻文看看來電顯示,一驚,又看看溫葵,最終還是接起了那通電話。

“喂,老溫。”

站的遠遠地溫葵完全聽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但是從梁鴻文喊的那句“老溫”,溫葵知道是自己的父親。

“什麼!”樑振軒猛地從梨花椅子上坐起來,頭上本來梳的很是光滑的頭髮,因着梁鴻文這猛烈的動作而有幾根髮絲散落下來,垂在他的額前,看起來狼狽極了。

“怎麼了,樑叔?”溫葵也慌忙走向梁鴻文。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爸爸打電話來說振軒出事了!”

還沒等溫葵做出反應,梁鴻文便風一樣的衝出了屋子,打開自家的車庫。

溫葵見梁鴻文不管不顧的,也沒顧得上她,趕緊自己跑出去,在梁鴻文發動汽車之前就拉開到了車門,一腳踩上去,剛坐上去車門還沒拉好梁鴻文就把油門踩的“轟轟”直響。

“樑叔,你不要急,我也很擔心振軒。”

梁鴻文不說話,一路上把車速就沒有下過一百二十碼,要知道,在大城市裡開出這個速度,那驚險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吧。

一路上樑鴻文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但是梁鴻文就像沒聽見一樣。

梁鴻文一路沒停的把車開到了那家和溫嘯天常去的茶館,下了車直奔二樓的雅間,看來是常客了。

梁鴻文一把推開門,環視了一週,只看到了溫嘯天,“振軒呢?”

溫嘯天被突如其來的開門嚇了一跳,手裡捧着的茶水差點灑出來,“鴻文,你……”

“振軒呢?”梁鴻文紅着眼睛不理會溫嘯天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兒不停的問樑振軒在那。

“鴻文你別急,振軒他不在這裡,你……”

“我只是問你他在哪!”梁鴻文衝着溫嘯天咆哮,完全失去了理智。

溫葵看着這樣的場景似乎呆愣住了。

“嘩啦。”

“冷靜點,鴻文!”

溫嘯天把茶水潑了梁鴻文一臉,因爲泡久了的緣故,茶水顯着些深褐色,順着梁鴻文棱角分明的臉一股股的流了下來。

梁鴻文散落下來的幾根頭髮溼漉漉的貼在額頭上,茶葉梗黏在臉上和下巴上,狼狽又添幾分。

溫嘯天看看梁鴻文背後的溫葵,又看了看待在原地的梁鴻文,一瞬間好像知道了什麼,如星辰般的眸子突然失去了一些光彩,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梁鴻文也終於回過神來,但是面上的焦急之色還是一點都掩飾不住,“老溫,你不是說振軒出事了嗎?他到底怎麼了?”

“鴻文你不要急,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是冷亦清打電話告訴我的,說是好像中了什麼媚蠱。”

“媚蠱?那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剛回來,誰會對他下次毒手啊?”

“似乎是跟那個刑警隊的大隊長米濋有關,說是中了那鍾東西的人會對下毒的人有不正常的愛慕崇拜,就像是變成了她的隨從一般,但是其他的並不影響。”

“怎麼會這樣?世間還有這樣的東西嗎?”梁鴻文聽到這裡也知道了自己的兒子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恢復了些許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