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
異樣
冷亦清黑着臉一個人推着車子在前頭走着,溫葵在後面幾乎要跳起來,心裡的喜悅快要溢出來了,幾乎乘不下那種飽滿的感情。
然而此時的迷惑魅紫。
“洛洛,你要去哪?不能走哦,不然我可是會上報的。”
阮洛芷咬牙切齒,眉毛幾乎要燃起來了,她每天都在這裡受着這個女人的各種勾引和挑逗。
迷惑魅紫上次裝修後,增大了鋪面,總共分爲了三個廳,N廳是性取向正常的人的普通酒吧,L廳則是les酒吧,G廳也就是gay酒吧,這樣一來,蘇陌的酒吧幾乎包攬了H市所有酒吧的生意,競爭對手越來越多,於是找茬的人也是一茬接着一茬,若不是有藍蛙的保護,恐怕早都不知道被砸爛了多少回了。
“洛洛,你一走肯定又有不少的人要來收拾我了,你就忍心看我被那些人欺負嗎?”蘇陌手裡調着酒,紅紅綠綠的**在她的手裡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緩緩地流淌,又變幻成了其他的顏色。
阮洛芷憤憤的一屁股又坐回了高腳椅上,心裡不停的安慰着自己,這是爲了任務迫不得已。
可是看着蘇陌那張清美絕倫的臉,偏偏骨子裡卻生就了一副狐狸精的媚骨,心裡就有個小小的聲音不停的叫囂着讓自己停下腳步,一步一步的更加靠近。
“洛洛,今晚要不要去我家。”
蘇陌把最後一顆冰塊夾起放進調製好的雞尾酒裡,冰塊因着氣泡的緣故浮浮沉沉,像極了此刻阮洛芷的心情。
“不去!”
“不要這樣啊,我只是想請你保護一下我的人身安全,最近老是有輛車跟在我後面。”
蘇陌笑吟吟的說着,阮洛芷無法判斷她這句話的真僞,也就沒說話。
“洛洛,你不是真的忍心看我被他們抓起來吧,那樣的話我會很可憐的,難道不會有什麼酷刑嗎?”
阮洛芷此刻很確定,蘇陌說的話絕對是假的。
到了晚上,酒吧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阮洛芷和蘇陌都在L廳,於是便不停地有形形□□的女人進來。
進酒吧的女人多數要麼是男式的短髮,要麼就是波浪的捲髮,還有奇奇怪怪的顏色,蘇陌黑色的清湯掛麪在這樣的環境裡是那樣的不合羣,可卻又是那樣的顯眼。
“小姐,兩杯雞尾酒。”一個留着細碎的短髮的女人走過來,衝着蘇陌笑了笑。
“好的,請問您需要那種呢?”
阮洛芷看着蘇陌擺着一副生意人的面孔,心裡腹誹她到底是有多少張臉。
“就要你調的這種吧。”
說着,那人直勾勾的盯着蘇陌的眼睛,手還不老實的撫上了蘇陌的手臂。
阮洛芷覺得自己的呼吸猛地一滯,眼光灼灼的看着那個毛手毛腳的人,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打翻了一樣。
蘇陌不着聲色的把自己的手臂從魔爪中抽出來,臉上的笑意卻依舊是沒變,“這位客人,我正調製的這杯酒叫‘傾城’,售價是58元一杯。”
那人笑了笑,“你這女人,怎麼真麼不解風情,但是我很喜歡,那就兩杯‘傾城’。”
“好的,客人。”蘇陌利落的搖晃着手裡的調酒器,那人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阮洛芷就在一旁坐着,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可具體是因爲什麼她卻不清楚,只是看着那人盯着蘇陌的目光,就想把她的眼珠子給摳出來當球踢。
蘇陌看了看阮洛芷,瞧見她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就放大了。
“客人,您的兩杯‘傾城’。”蘇陌把兩杯還冒着氣泡的雞尾酒放在吧檯上。
“這杯是我請你的。”那人把其中一杯推向蘇陌。
蘇陌沒說話,嘴角勾着,眼風卻瞥向了阮洛芷,見她緊緊地盯着自己的手和那杯雞尾酒的距離,眼角都彎了。
“那謝謝這位客人了。”說罷,便要伸手去端。
一雙纖長的手迅速的閃過,率先握住了那杯酒,因爲動作太過劇烈,滿當當的酒便從杯子裡面灑了出來,落在了蘇陌搭在櫃檯上的手指上。
“她今天感冒了不能喝酒,我就替她喝了吧。”阮洛芷仰起脖子把那一杯就飲了底朝天。
“你是哪位?”
“無名小卒,忘了就好。”
說罷,阮洛芷拉起蘇陌的手就朝酒吧外面走去,完全無視了那個人在後面的叫喊聲。
蘇陌就這樣被阮洛芷一路牽着走了出去,出奇的乖巧。
阮洛芷出了酒吧就被一陣冷風吹得打了個激靈。
雞尾酒的後勁此刻上了頭,阮洛芷有些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腿腳也是軟綿綿的,連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你拉我出來做什麼?”蘇陌反轉手掌,握住阮洛芷的手。
阮洛芷搖搖晃晃的,臉色潮紅,看的叫人有點心神盪漾。
阮洛芷不回答,蘇陌亦是不說話,蘇陌調的酒,她自然是知道酒勁的大小,然而兩個人交握的雙手卻誰都沒有先放開。
過了好一會兒,阮洛芷才覺得自己漸漸地緩了過來,雖然眼神裡還是帶着一絲絲的迷茫。
“所以說,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蘇陌晃了晃牽着阮洛芷的手。
阮洛芷這纔回過神,連忙甩開了蘇陌的手,臉上幾朵詭異的紅雲,輕咳了幾聲,“你不是說最近老是有人跟蹤你麼,爲了我們的保護費,我覺得我有必要護送你回家。”
蘇陌輕笑了幾聲,眉眼彎彎,黑色的髮絲被風輕輕的撩起來,眸色亮如星辰,薄脣輕啓,“好啊,你送我。”
阮洛芷看的像是心底的一根絃斷掉了,像是被打漏的沙包一樣,異樣的情緒不斷的流瀉出來,怎麼也收不住,淹沒了整個心房。
溫葵和冷亦清將將走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聲音就叫住了溫葵。
“葵葵。”
能這樣叫溫葵的只有三個人,溫葵想都沒想轉過身就是一句,“媽?”
前面走着的冷亦清也猛地就停下腳步,扶着車子回頭看去。
“媽,你怎麼在這?”
“我剛好路過的,就看到你了。”華姝的眼睛柔柔的看着溫葵,可是溫葵後面的冷亦清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其實華姝的視線,從一開始就是緊緊地鎖在她身上,一下也沒有移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