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清脆的開門聲,然後又是一番急促的關門聲的蕭妮,好奇的出來想一探究竟。但是出來一看,空無一人,四處尋找之下,纔看到宇文川從父親的書房裡面出來。
“出什麼事情了嗎?”
“哦,忽然來了一個電話,然後伯父,伯母就都出去了!”
“出什麼大事了嗎?我父母有沒有說去做什麼呀?”
“這個嘛!”宇文川開始爲難起來,他是該說出來呢,還是不告訴這個衝動的小丫頭?
“怎麼了呀,你快說呀!”他的遲疑,反而讓蕭妮懷疑起來,“出什麼事情了?”
“你爺爺,住進醫院了!”
“什麼?”蕭妮像他的父母一樣,再聽見這樣的消息之後,驚訝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的?爺爺的身體一向都很硬朗呀,怎麼會突然就住進醫院呢?不會的,是不是你聽錯了?”
宇文川無言以對,他知道這樣的消息,任誰聽了都不願相信,他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怎麼樣的安慰她,都會顯得欲蓋彌彰。
“我要回去見我爺爺!”
“住進醫院不一定就有什麼大病呀!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糟糕了!”
蕭妮纔不聽勸呢,急匆匆的便衝到樓下,無奈,宇文川只能是把門鎖好,一路跟着。他們找了車子,直接開到了爺爺所在的城市。來到醫院裡面,省長夫婦正在牀前照顧着還昏迷不醒的老頭。
夫婦二人看到他們兩個的到來,並沒有驚訝。把他們兩個人帶了出來。
“爺爺,怎麼樣了?”蕭妮傷心的都要哭了。
“醫生說,你爺爺只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纔會昏倒的,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情了。”母親把孩子抱在懷裡面,輕聲的慰藉着,“別哭了都是要出嫁的人了,竟然還哭鼻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剛纔只顧着慌亂的搶救,也沒有來得及問事情的原因,現在人都已經沒有事情了。省長詢問起來一樣在外面守候的保姆。
“事情是這樣的,中午吃過飯。突然有人打來了一通電話,是我接的電話,對方說,他姓郭,是主人戰友的孫子,讓主人蔘加他爺爺的葬禮。我和主人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我還沒有說
完,主人就已經暈了過去。”
“難道是?”
“郭爺爺病故了?”蕭妮驚訝的看着她的父親,想從她的父親那裡找到答案,“三個月前,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還健健康康的呢,不會吧?”
宇文川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在外周仔細的聽着他們的交談。
雖然蕭妮不願意相信,但是這已經是不能更改的事實了。
“還是等你爺爺醒來的時候,再說吧!”
“哦!”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生不可以避免的事情,幾千年來我們都已經司空見慣渾閒事,但是喜得貴子的時候,還是歡天喜地,異常的幸福;人死的時候,還是會悲傷難過,食不知味,寢不能眠。或者我們太熱血了,還是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去釋懷。
傍晚的時候,老頭兒醒了過來。在一旁照顧的人,歡喜的不得了。
“爺爺,你醒了呀!”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開了,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
雖然一家人都爲了老頭的轉危爲安趕到歡喜,但是老頭卻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父親!”
面對他們的呼喚,老頭一聲不響。目光呆滯的看着天花板。身體也僵硬的一動不動,面部的表情好像凝固了一樣,凝重的,沒有變化。
喚來了醫生。醫生讓衆人先離開,讓病人好好的休息一下。突然的變故,讓這家人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很快的他們就恢復了正常。
省長獨自一個人留在這裡照顧年邁的老父親。其他人都被他趕回了家中。
守在病房裡面,省長看着年邁的老父親,老人家的身體已經很消瘦了,臉上的老年斑一塊接一塊的,星布在整個臉上。父親是真的老了。
他們一行人找到旅館住了下來,這樣也方便隨時到醫院裡面照看。
“每次爺爺的戰友故去,爺爺都會這樣!”
“恩!”
中午還在歡歡喜喜的吃着飯,晚上就這樣一個個像是丟了魂似地。省長一家人雖然已經對這樣的事情有了心裡準備,但是老人家已經年邁。一次又一次遭受這樣的打擊,他怎麼能吃的消呢。一家人在惶恐中度過了一夜。
宇文川算是個外人,他天生就有着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感,不遇到也就罷了,遇到了比自家的人生病了,心理面還要難受。
第二天,他們三個人在外面,買了雞湯,還買了一些水果。還有一些老人家最愛吃的東西。來到醫院裡面,病牀上已經沒有了人影。
詢問之下,才知道省長帶着老頭在外面疏散筋骨。聽見這個消息,三個人更是歡喜,這就代表着老人家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他們把東西帶上,又來到花園裡面。花園不算太大,一眼望去,便找到了樹蔭下乘涼的兩個人。
父子兩人人,有說有笑,如果不是老頭身穿一身病人的服裝,倒是不像有病人在那裡。
“爸爸,餓了吧,來吃些東西吧!”
“是呀,爺爺,這些都是您最喜歡吃的東西。”
老頭兒只是擡頭看了看他們,笑了笑,但是並沒有說話。
“妮子,你郭爺爺的葬禮,想讓你替爺爺去,你能行嗎?”
蕭妮露出了爲難的神色,怯怯地說道:“爺爺身體有恙不能去,但是也輪不到我去呀,我怕我一個小輩失了禮數。”
“父親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去不了,而你母親要在這裡照顧你爺爺。當然只能是你去了,至於什麼禮數之類的,你不用擔心,我會找川兒陪你一起去!有他在,你也該放心了吧?”轉過頭來,看看一旁的宇文川。宇文川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但是……”雖然已經看見了宇文川的點頭,但是蕭妮還是有點慌亂,畢竟這還是她的第一次,她不懂得的那些古老的禮數,到時候真的怕有失了禮數,會被別人指指點點。
“不用擔心了,到時候川兒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
“恩,我經歷過,我知道那些東西!”原本沉重的心,更加沉重起來,因爲記憶在腦袋裡面的翻滾。對於普通人來說,十四歲發生的事情或許早已忘卻,但是對於他這位天資過人的天才來說,十四歲的事情,現在仍然歷歷在目。
有時候他真的想讓自己和普通人一樣。過目不忘,的確有很多優點,但是有時候它所帶來的困擾,可是比普通人所經歷的更多,更苦!似乎還是平凡的好
“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