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花公子眼神迷濛,顯然還沉浸在剛纔的夢境中,不知他看到了什麼,臉上時而興奮時而憂鬱,現在竟然伸着手臂向燁含香走去,嘴裡呢喃道:“無情,你還活着?”燁含香扭頭一看,紅衣男子一臉的專情,那憂鬱的眉眼若是放在街上保不齊要迷死多少姑娘。可惜了,他不是南宮烈焱。
燁含香不耐煩的拂開他的手臂:“花公子這是犯癲癇了麼?”
凡小兔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倒覺得是犯神經了。”身後的幾位弟子睜大眼睛看着凡小兔,從來沒想到,這隻兔子早就成精了。可不是麼?只有成精的兔子才能幻化成人形。
燁含香擡眼看看凡小兔,當下驚訝萬分,剛纔太過專注竟然沒有注意到凡小兔。它是什麼時候化成人的?瞧着凡小兔眉眼間的得意,燁含香嘿嘿一笑給了她一個我懂了的眼神。隨後還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塵不染。
看來是還是讓凡小兔得手了哇。
塵不染接收到燁含香的目光,不自然的將頭轉了過去了,隨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凡小兔。不過,還別說,成了人的凡小兔竟然是一個冰清玉潔、明豔動人的小姑娘,瞧瞧她回望過來的水靈靈的眸子,塵不染忽然覺得沒那麼討厭了。
花公子大概用情太深,還在發傻,剛纔又被燁含香一個呵斥推到了地上仍然沒回神:“這是誰家主子在這發瘋,你們還不趕快拉走?”
那幾個下人被燁含香一呵反倒快速驚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主子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茫然的坐在地上。
“爺,您醒醒——”一個領頭的身材壯碩的武修上前在花公子眼前晃了下手指。
“爺,您這是怎麼了?您沒事吧?”
燁含香沒心情理會那勞什子花公子,對着塵不染說道:“上仙,現在我們想要出去恐怕就只有走這扇石門了。”眼見着那九尾獸最後同岩漿化爲一體,她的心裡涌上一股莫名的滋味,總之有些心疼,有些難受。
塵不染點點頭,那隻九尾既然已經與岩漿融爲一體,就不好再打擾它重生。又上前摸了摸石門,並沒有找到什麼開關。
而且奇怪的是那上面寫了一串奇怪的文字,讓一干人等紛紛表示看不懂啊。
塵不染指着頭頂那串英文字母問道:“唔,這是哪國的文字,我竟然從來沒有見過。”
燁含香眼中精光閃過,同凡小兔的眼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凡小兔睜大眼眸,捂着嘴巴做驚嚇狀:“這不是英文嗎?”
很快,塵不染立馬轉過頭:“英文?凡小兔你認識?”
凡小兔搖搖頭,英文這種東西在地球上到處都是,它認得英文,但並不知道那上面寫的具體是什麼意思。所以凡小兔擡手指了指燁含香:“香姐姐認識。”
就在一衆人的眼光好奇的投向燁含香時,地上的花公子已經回了神,沮喪的看着周圍的場景,眼裡有着說不出來的失落。
原以爲那記憶他已經忘記,但是現在又很不適宜的想起。一身紅服的花公子將頭頸深深埋入雙手間,肩膀似乎在輕輕地抽動着。
這一場景頓時看呆了衆人。那八個武修一見自家主人這樣了,二話不說就亮出了身後的寶刀。眼神殺氣騰騰的看向燁含香等衆人。
紅衣男子恰好擡起頭來:“好你個燁什麼香,竟然敢蠱惑人心!該簡直是找死!來人,都給我拿下!”
塵不染一聽,趕緊將衆弟子護在身後“我來對付,你們都待在原地!”。
那幾個武修士已經提着刀衝了上來,勢如破竹,快如閃電,手法又準又狠直衝着塵不染而去。
這裡地方很小,根本不適合塵不染這樣的上仙放大招,一不小心就會連累到自己人。而這些武修又特別擅長近身戰,一時間弄得塵不染上仙也討不到多少好處。那八個武修,四個人一組,輪這番的上,招招取人性命。
燁含香忽然覺得這些人不應該叫修士,而應該叫殺手纔對。
因爲對方的每一招每一勢都是直本主題:將對方殺掉,動作毫不拖泥帶水,靈力早就同刀身化作一體,不等着你出招,人家就一刀子砍過去了。
雖然八對一,但是塵不染依舊是以防守爲主。
花公子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好像在說看你們能撐多久。然而燁含香卻臉色一拉:“花公子,我可沒蠱惑人心,也沒有偷你家東西。”
那花公子臉色一沉:“哼,還想狡辯,你明明偷了七絕譜!偷了七絕普來蠱惑人心。還有外面那個九尾獸!”
燁含香頭一搖:“我呸,什麼七絕譜,明明就是‘鳳求凰’,再說了這譜子不老老實實的刻在牆壁上?你哪隻眼睛看我偷了?”
這話說完,凡小兔和幾位弟子紛紛擡頭看去,果不其然,那什麼七絕普不就老老實實的刻在牆上。
“哼,看也不行!”
“那譜子本姑娘就是不看也知道,再說了,那九尾獸本來就是我的。”衆人伸長了脖子,啊?什麼時候成她的了?
花公子懶得跟她理論:“總之,你們今天都得死。莫要說神仙,哼,神仙我也殺得。”紅衣男子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臉色輕蔑的看向燁含香的衆人。
燁含香身旁眼睛微腫的碩琳聽到這話瞬間就被刺激到了,咬牙切齒道:“誰死還不一定。”
“是嗎?那我就第一個讓你死——”紅衣男子說罷臉色一冷,‘蹭’的一聲背後的一柄閃着寒芒的劍就落在了手上。燁含香都沒看見對方寶劍是怎麼動的,就‘刷’的一聲在他手上冒着咄咄逼人的寒光。
伴隨着這香脆聲,燁含香的身子猛地一抖,我的乖乖呀,這什麼鬼,竟然這麼厲害?這傢伙,光速也沒有這麼快吧?果然,那啥都很變態......
那些個武修伸手就了得,更不用說眼前這花公子了吧?燁含香眨了眨眼睛,好漢不吃眼前虧。
乾笑了一聲,硬是將那張臉上擠出了一朵如花般的笑容來。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心裡暗道還是學音樂表演專業的好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