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含香發現自己越是想要激發出血靈根,頭腦就越是不清醒,咦,這是怎麼回事?意識到了這一點後,她立刻屏息凝神調理氣息。
果然,視線也隨着頭腦清晰了許多。
事情像迷霧一樣越來越複雜了。但是她現在依舊不敢輕舉妄動。關鍵是她現在想要急切的弄清楚那本關於血靈根修煉的功法到底存放在哪裡。
隨着兩人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燁含香來到了一個螺旋樣樓梯前,被兩個陰官一直押着往下走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
前面已經是平地了,她縮了縮脖子,想要扭頭跟旁邊的陰官打聽一下自己啥時候能出來什麼的,但是奈何那兩人的萬年殭屍臉以及紅眼眶子着實可怕。燁含香只消得瞥一眼就汗毛倒豎,於是打聽的念頭只好作罷。
梯子走完了,她又被兩人架着轉了個彎,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牢房了。
牆面四周依然是灰色的石頭葺成,上面畫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咒文,看的燁含香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所云。但是她知道,包括那個常萱在內,他們的主要武器應該就是陣法了吧?
難怪這裡到處都是陣法,連個監獄裡面也畫滿了陣符。可是隻見陣符,不見牢房啊。
牢房呢?
燁含香正嗤鼻,面前就當啷一陣響,原來是那冰臉獄官手裡拿了個符牌子,上面也是刻了陣法,放在鎖肚上一照,立刻藍光浮現,下一秒四周就跟通了電流似得,燁含香凝目一看頓時下了一跳——
原地赫然出現了一個大鐵籠子。籠子壁上藍色的流光不斷地流竄着。
這麼高級?燁含香瞪大了眼睛。隨後‘咣噹’一聲牢門就開了。想不到她頭一遭坐牢房竟然坐的是地府的。
進去後燁含香才注意到,裡面還歪歪扭扭的躺着十幾副骨頭架子。一股濃重的腐爛氣味撲面而來。
“嘔~~”燁含香扭頭就想跑。
“你想幹嘛?”兩名陰官齊齊的將燁含香駕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扔了進去。
燁含香頓時一個鯉魚打挺迅速翻起身來,嚇死人啊剛纔那人骨頭都隔着她的頭皮了。
什麼叫頭皮發麻?燁含香現在算是深有體會。
“哎,大哥大哥——”燁含香急切的抓着牢門不斷揮手祈求能夠留住他們的腳步。
“還有什麼事?”兩名陰官齊齊的回過頭來。
“我這有——”燁含香上下摸了一陣子,有什麼?當然是有靈石孝敬您老人家啊。可是她摸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還被噬魂鏈子拴着呢,自打剛纔進了牢房,自己身上的噬魂網就一併跟陣法一起拴在了這牢門上。
所以空間了靈石這下是取不出來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兩名陰官又不耐煩的問了一句,那橫眉豎眼的架勢讓燁含香乾巴巴的嚥了下唾沫。
“呵呵,沒、沒什麼。”燁含香無奈的揮揮手。
“哼。沒什麼就好。老實點!”兩個陰官捏着嗓子狠狠地說罷便轉身走了。
他們人走遠了,周圍的光線就暗了下來。這裡面沒有稻草,只有冰冷的地磚。
燁含香老老實實的縮在牢房的角落裡,心裡就跟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因爲自打她修煉了以後,視線就好了許多。於是就能清楚地看見自己對面坐了十幾具骷髏。
要是她有空間傍身,輕輕鬆鬆收服它們當然不是問題,但問題是現在情況正好相反。
好在燁含香進來多時了,那幾具骷髏並沒有異常的表現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她昏昏欲睡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聲響。燁含香沒有擡眼,聽聲音就知道那常萱,鼻子上的兩個銀環還噹啷噹啷的響呢。
常萱走近了,命令身旁的陰官將牢門打開。
“你們退下吧。”常萱揮了揮手。
“是——”那兩名陰官是言聽計從,扭脖子就走。
“西方哥哥~”常萱快速的進了牢房。那眼神就跟餓狼見到了小羊一般。
“哼。”燁含香扭過頭去不理她。原本這一女性化的動作,但在那張逆天的俊顏以及八塊腹肌的襯托下,愣是顯得邪性十足。
常萱一垂眼,撒嬌道:“西方哥哥生氣了嗎?你有所不知,我哥哥這人脾氣也是非常倔強。若我一定要強留你,恐怕只會連累到西方哥哥——”
燁含香聽得眼睛頓時睜的老大。難道她不是來‘問話’的?
還是說這常萱姑娘真的鐘情於自己?燁含香心裡孤疑不已,就那樣定定的注視着常萱姑娘的眼睛,好像要一直看到她的內心深處。
“西方哥哥你不生我的氣了嗎?”常萱驚喜的盯着燁含香,只見‘他’眼裡波光流轉,明亮的好似天上的繁星。常萱心頭一熱。她只感覺自己活了那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見到比這雙眸子還要明亮的眼睛。
那雙明亮的瞳仁就像是一個神秘的黑洞,想要將她吸納進去。常萱姑娘只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真得沉淪了。
這種說不出來的情愫,就好像一隻溫柔的大手一下一下撫摸在她的心房,又好像一滴露水滴進了清泉久久盪漾。
燁含香卻是被她盯得不耐煩了。收起眼中的情緒。這常萱心裡到底打的什麼譜,她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但是她很明白,一旦常萱知道自己就是身懷血靈根的那個女子。恐怕她會第一個殺了自己。
所以,她跟她,說到底是隻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
那麼到底是誰技高一籌呢?
燁含香仰起頭,靠在牢房上,露出了自己性感的喉結。她知道,19號出手的這張臉頰,非常完美。甚至連喉結都做得以真亂假。
果然,常萱看的心裡小鹿亂撞。
她低頭試探性的問道:“西方哥哥,你生氣是不是代表你也喜歡我?”說罷,還靠近了兩步,想要仔細的打量着面前這個‘西方不敗’。
——完美的臉型,俊美的容顏,修長的雙腿,還有那八塊腹肌,她癡迷的想,西方哥哥一定是上天的傑作。
燁含香仰頭,睜開眼睛就正好看見常萱的眼睛。心想,呵呵,演戲,誰不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