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
見到君瓷,君盛廉坐了下來,他帶着一些文件,神情有些疲憊。
君瓷坐到他旁邊,給他倒了杯水:“五叔,來找我有事?”
君盛廉點點頭,接過君瓷遞過去的那杯水,仰頭灌下:“他那天說要去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些事情註定要發生了。”
他突然說出這句話,讓君瓷擡眼仔細的盯着他。
緩了一口氣,君盛廉將手中的文件夾拿出來,推給君瓷:“他早就安排好了,他手中除了君家名下的財產不動,他個人在國內的所有財產,全都給了你的父親君乘白,在國外的財產以及基金股票,給了你母親莉迪亞。”
“……”
君盛廉看向君瓷幾分罕見的皺眉表情,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不理解,我也不是很理解他爲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他那個人,習慣了算計和推測,他或許是推敲出所有事情,他留下的一切東西本該是後路,現在,都成了你父母的。”
“不管你信不信,或許他是真的想過,就那樣和你父母過一輩子。我們正常人不能以常理去揣測他,大概就覺得他是一個變態吧。”
說起這個詞,用在自己弟弟身上,君盛廉有些自嘲:“他從小到大,被別人用這個詞語用過無數次了,還有其他的,反正,他到哪都被人害怕並敬畏着,唯一吃過的癟,全在你手上了。”
“君瓷,你在我眼裡,真的比他還要可怕多了。”
君盛廉朝着文件擡擡下巴:“這些都拿回去給你父母簽字吧,只要簽了字,這一切就屬於他們了。”
“我知道了。”
君瓷直接伸手蓋上了文件:“這些我會帶給他們,他們要不要由他們來做決定,也謝謝你上門來這一趟了,盛廉叔叔,若君家有需要幫忙的,可以說出來,或許我會有興趣。”
除去君乘月,君盛廉至少當初是真的放過君瓷一命。
不管他是不是聽命於君乘月,對於君瓷,他是問心無愧的。
君盛廉看她一眼,定定的點了下頭,然後就走了。
等着君盛廉走了以後,君瓷收好文件準備出門,結果半路就看見了姜奕一臉怒氣的走了回來。
他的怒氣很好理解,任誰身上扛着一隻幾十斤的哈士奇都笑不起來。
君瓷看見這一幕,有些好笑:“你這是幹什麼?他不會走路嗎?”
“你別提了!”
姜奕氣的不行:“它這幾天不都是在你媽那,你媽嫌棄它跟着你爸爸睡一起騷擾他,非讓我帶回來,這傻狗非說自己那天被槍聲嚇到了,腿軟走不動路,讓它走路死活不走!放下就咬老子!”
鋼琴轉過頭來,狗爪子死死的摟住姜奕,嗷嗷出聲:【本來就快被嚇尿了,我活這麼大,第一次被槍對着!】
它當時正好就在莉迪亞後面,那一槍是真的嚇的它直接蹦起來了。
君瓷眯着眼:“你上次跟我一起去山裡面拍攝的時候,槍戰都經歷過了,還怕這個?”
鋼琴嗷的更慘了:【年紀大了還不許人家愛惜狗命了!!】
君瓷:“……”
姜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