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穿着銀灰色緞子長袍,她優雅的步態和傾國傾城的容貌,讓她在人羣中顯得格外耀眼。
當她轉身走向斯萊特林的領地時,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跳一曲無聲的華爾茲。她的微笑如同月光下的銀蓮花,純潔而誘人。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好奇她的舞伴是誰,是哪個幸運的傢伙被她選中。
“抱歉,格林格拉斯小姐,”芙蓉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她伸出手,邀請道:“我要暫時借走您的舞伴。您,不會介意吧?”
面對這位來者不善的女巫,達芙妮用溫柔的微笑迴應:“沒關係,霍格沃茨的客人。”
她的嘴角綻開,如同春風拂過湖面,溫暖而寧靜。
達芙妮輕輕地放開了羅格的手臂,動作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優雅:“德拉庫爾小姐,請吧。”
“哇,芙蓉竟然真的成功了!”女巫們竊竊私語。當看到羅格接受她的邀請時,她們紛紛用敵視的目光投向這位外校客人。
就在這時,一身藍衣的赫敏剛好來到門廳外。她親眼目睹芙蓉拐走羅格,她有些生氣的鼓着臉頰。這樣的表情讓她看起來更加可愛,也更加美麗。
“赫敏,你今晚可真漂亮。”達芙妮由衷的讚歎道,拉着她的手,仔細打量:“跟平時的你完全不一樣了。”
“是啊,副社長。”馬爾福不斷髮出感嘆聲,心中暗暗地想:“羅格的眼光真好,竟然能發現一隻醜小鴨。”
他實在沒想過,平時不修邊幅、帶着二十本書行動的赫敏·格蘭傑,在精心打扮後會變得這麼漂亮。她的美麗,絲毫不遜於媚娃血統的芙蓉。
“你的門牙……變小了?”有人好奇地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驚訝。
“啊?”赫敏的聲音微微顫抖,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紅暈,這讓她看起來更加迷人。她低垂着頭,羞澀地喃喃自語:“用魔咒稍微縮小了一些。”
麥格教授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她指揮着勇士們和他們的舞伴排成整齊的隊列。羅格望着前方的哈利,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在偷笑?”芙蓉轉頭看着他,悄聲詢問。
“嗯。”羅格微微點頭,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嘴角的那絲笑容更加明顯,“太有意思了。”
羅格心中充滿了好奇,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當鄧布利多看到救世主的舞伴,臉上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學生們跟在後面魚貫而入,朝禮堂盡頭的大圓桌走去。校長和教授們早就在那裡等待,他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大家。
羅格的目光在人羣中掃過,注意到一位意外的客人:“咦,斯內普老師也來了?”
像這種充滿快樂和幸福的活動,斯內普向來有多遠逃多遠。不過看他那副不自在的神情,羅格在心裡猜測,他可能是被迫營業的。
他又往右手邊看了看,發現盧平教授並不在。保不齊,這個時候正在布萊克家裡喝酒呢。
福吉正在和馬克西姆夫人聊天。兩人好像在說魔法生物,臉上洋溢着輕鬆愉快的笑容。而他的歌星女友在一旁,似乎對他們的談話內容很感興趣,時不時會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當勇士們和他們的舞伴走近時,鄧布利多、斯內普和福吉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哈利和羅恩身上。
雖然學校的通知中並沒有明確規定舞伴必須是異性,也沒有限制同性或者沃爾瑪購物袋。但哈利的選擇,顯然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鄧布利多皺緊眉頭,他在霍格沃茨從未鼓勵過這種事情。並且從他過來人的經驗看,無論哪方面,哈利也不會和羅恩發生化學反應。
直到麥格教授偷偷說了些什麼,他臉上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鄧布利多轉過頭,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看向斯內普:“西弗勒斯,看來你們學院又贏了。”
斯內普滿臉困惑的看着校長,鄧布利多則示意他仔細觀察兩個學院的隊伍。
很快,斯內普注意到了格蘭芬多隊伍中數量衆多的單身男巫,以及斯萊特林學院中擁有多位舞伴的學生。
“麥格教授,看來格蘭芬多的男生需要選修一門禮儀課。至少讓他們學會,如何通過打扮來增強自己的魅力。”斯內普用一貫的嘲諷口吻說道。
麥格教授本想反駁他:一個油頭冷麪的教授沒資格說這種話。然後她瞟了一眼,驚訝的發現斯內普今天竟然破天荒地洗了頭。
她用丈母孃打量女婿的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斯內普不但換了新長袍,還穿了新靴子和新襪子。
“我的梅林啊。”麥格教授用十分誇張的語氣喊道,她的聲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西弗勒斯,你竟然洗頭了,而且還換了衣服。這還是你嗎?”
海格用他充滿力量的聲音嘀咕道:“難道,老蝙蝠被綁架了?還是別人用複方湯劑變的他?”
“海格,閉上你的嘴!”斯內普轉過頭,用銳利的眼神盯着他,“否則我不介意讓伱的鬍子變成毛線團,交給洛麗絲夫人打理。”
海格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精心打理的鬍鬚,嘟囔着迴應:“嘴巴還是這麼狠毒。”
他自以爲聲音很小,但實際上大家都聽到了。不知道是他故意想讓大家都聽到,還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此時,禮堂的牆壁被閃閃發光的銀霜覆蓋,天花板則變成了燦爛的星空。幾百個由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織的花環裝飾在禮堂的各個角落,增添了一抹自然的氣息。
四個學院的長桌被一百多張小桌子替代,這些桌子上漂浮着發光的小燈籠,每張桌子可以容納十來個人。
整個禮堂洋溢着魔法的氣息和溫馨的感覺,彷彿是一片被施了魔法的光之海洋。
勇士們帶着各自的舞伴走到主桌前,鄧布利多校長高興地笑着,他的眼睛在鏡片後閃爍着愉悅的光芒。
然而,坐在小桌子上的卡卡洛夫院長依然保持着陰沉的表情,彷彿全世界都欠他一個哈利波特。
芙蓉拉着羅格,把他帶到布斯巴頓的桌旁坐下。她自然的轉頭,目光掃向達芙妮。
“那個媚娃真討厭。”達芙妮抓着菜單,不知不覺把它捏成一團。
羅格似乎感覺到什麼,剛一轉頭,就迎上芙蓉嬌媚的笑容。
她的嘴脣幾乎貼到羅格的耳廓,輕聲問道:“那個胖巫師的女朋友是賽蒂娜?”
羅格感覺耳道癢癢的,順着芙蓉的目光看去。他發現這張桌子除了自己和福吉,全是女巫。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開席的時候,自己能坐女巫那桌。
馬克西姆夫人和她的學生們望着這位著名歌星,興奮的打招呼。她們眼裡的瘋狂和熱情,一點也不遜於世界盃上見到球星的球迷。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馬克西姆緊緊攥着手,一臉幸福的看着賽蒂娜,“我還以爲福吉先生在開玩笑,你可是全魔法界的著名歌星。能參加三強賽的聖誕舞會,一定推了不少聖誕活動吧?”羅格在一旁聽着她們的對話,對賽蒂娜女士的行爲感到十分欣賞。
作爲歌壇的巨星,賽蒂娜不僅平易近人,沒有一點大牌的架子。而且,即便是福吉承諾的出場,她也一定會出現。從不以商演、疾病之類的呦西理由推脫。
“他纔是最重要的。”賽蒂娜緊緊拉着福吉的手,甜甜地笑着,“而且,我準備封麥了。”
“什麼!”馬克西姆夫人發出驚訝的叫聲,巨人的聲音之大,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爲之一震,“賽蒂娜,你是認真的?”
“嗯。”賽蒂娜將頭靠在福吉的肩膀上,輕柔地摸着小腹。
“你……”馬克西姆夫人敏銳的察覺到這不尋常的舉動,不敢置信的詢問:“你要當媽媽了?”
賽蒂娜低着頭,用沉默回答了她的疑問。在這一瞬間,幾乎整個禮堂的人都得知了這個消息。
羅格看向馬克西姆夫人,嘴角不自然的往下撇。他心中暗想,跟巨人在公共場所聊天,果然是最愚蠢的做法。當然,他也不能排除賽蒂娜是故意借對方之口說出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他望向對角的福吉,只見對方好似被雷劈了,呆呆地愣在座位上。他手裡的酒杯在顫抖,流淌的紅酒被魔法固定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幅奇特的畫面。
鄧布利多校長溫和地笑着,輕輕搖動他的魔杖,提醒道:“康奈利,小心弄髒你的禮服。”
“呃,謝謝校長。”福吉下意識地回答。
突然,他意識到對鄧布利多的稱呼十分不妥,立刻補救道:“我太震驚了。”
“你還震驚,我才震驚呢!”羅格望着酒杯裡盪漾的漣漪,斜眼看着福吉那略顯失神的眼睛。
眼前的福吉並不是真正的福吉,而是小巴蒂·克勞奇用變形藥水僞裝的。換句話說,他和福吉是同道中人,甚至可以說,他在某種程度上幫助福吉家族添磚加瓦。
福吉下意識地攬住賽蒂娜的肩膀,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她的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真不敢相信,我……太震驚了。”
“親愛的,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用略顯顫抖的聲音詢問,好似在追尋最後的僥倖。
“上個月。”賽蒂娜的雙頰染上了緋紅,“我發現懷孕的時候,也很震驚。”
福吉無力的仰望星空,他頂替康奈利已經半年了。每當感到不快和憤懣,便會粗魯通過福吉的女朋友幫自己解壓。
但越是這樣做,這個表面光鮮的女人似乎越愛他。他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現在也不得不面對這個意料之外的情況。
“我也是,我簡直沒法形容聽到這個消息的感覺?”福吉的聲音裡隱藏着恐慌,下意識的偷看鄧布利多的臉。
“震驚?”羅格適時地送來了一個形容詞。
鄧布利多的眼神注視着福吉,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慈祥:“這個孩子十年後一定會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
“康奈利,你說呢?”鄧布利多校長親切地詢問,彷彿是在和一個老朋友交談。
福吉的雙腿不由自主地打顫,感覺自己套上的皮被人扒了。他自覺沒有露出破綻,除了剛纔失神時對鄧布利多的稱呼有些許問題。
可是,他也不敢回答鄧布利多的問題。只能連連悶下幾口酒,試圖掩飾自己的慌張。
馬克西姆和布斯巴頓的女生們圍着賽蒂娜,七嘴八舌地問着各種問題。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完全是把羅格當空氣。現在,他已經有些後悔跟女巫坐在同一桌了。
“校長,什麼時候開飯?”羅格摸着自己一天沒吃飯的肚子,示意麪前的盤子還是空空如也。
鄧布利多舉起菜譜,仔細看了看。然後,對着他的盤子清晰的喊道:“豬排!”
一份美味的豬排立刻出現在盤中,所有人恍然大悟,紛紛效仿。禮堂中頓時充滿魔法點餐的喊聲,以及食物出現的噗噗聲。
羅格看着菜單,心裡默默感慨:“看來死要面子的定律全世界都一樣。”
不過,活受罪的是廚房裡的家養小精靈們。即使它們按照菜單提前準備食物,但一瞬間上百人同時點餐,工作量無疑會變得巨大。
等到其他人點的差不多了,羅格才慢慢悠悠的喊道:“布丁蛋糕,羊排。”
另一邊,德姆斯特朗的克魯姆沒有找自己的舞伴聊天,反而向哈利介紹自己的學院。魁地奇次級聯賽時,德姆斯特朗爲保護學校的秘密位置,專門在校外開闢賽場。
“我們也有一個大城堡,我覺得不如你們的大,也沒有你們的舒服。”克魯姆望着哈利,低聲埋怨:“才四層樓,平日裡還不能點火。”
旁邊的卡卡洛夫黑着臉,靜靜地聽着克魯姆詆譭自家學校。他在心裡向梅林發誓,德姆斯特朗絕對沒有克魯姆說的這麼不堪,至少在空間上要比霍格沃茨寬敞。
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用呵斥阻止克魯姆,防止他外泄自家學校的秘密所在。可對方是哈利波特,在他心裡已經是一個死人。說不定,他還能從哈利嘴裡得知些霍格沃茨的秘密。
卡卡洛夫的心思轉得飛快,他的目光在哈利和克魯姆之間來回移動,彷彿在尋找可以利用的每一個機會。
羅恩被冷落在一邊,他的臉龐不知不覺地鼓了起來,嘴裡的怨氣似乎比食物還要多。
他的盤子裡,那塊完整的牛排在無情的餐刀下,被搗出了無數傷口,彷彿在承載他內心的不滿。
另一邊,福吉已經被熱情的女巫們擠走了。芙蓉甚至湊到賽蒂娜身旁,請求能不能摸摸她的小腹。
四位勇士中,唯有塞德里克顯得正常一些。至少他和秋張坐在一起,不說不笑,安靜地吃着盤子裡的食物
羅格靜靜地坐在桌角,他餓了一天,全靠晚宴救命。羊排一份接着一份,果味汽水一杯接一杯。
“西奧多這小子,今天肯定笑開花。”羅格自言自語地打着飽嗝,揉了揉自己七分飽的肚子,感到一種滿足。
他擡頭看去,發現福吉不知何時坐在了自己對面。明明鄧布利多旁邊就有空位置,但福吉偏偏不去坐。
“拒絕主席臺,一點也不像康奈利·福吉的做派。”羅格在心裡冷笑着,這就是小巴蒂身上最大的漏洞,他對權力的渴求不夠炙熱。
如果給真正的福吉一個機會,他會毫不猶豫地把鄧布利多趕到旁邊,然後坐在主座上彰顯自我的存在。
假如沒有羅格搗亂,獨眼龍穆迪確實更加合適他。因爲不用動腦子,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就行了。
“福吉先生。”羅格微笑着打招呼,“聖誕節晚上有什麼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