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格懷疑老太太在開車,可他沒有證據。
奧古斯塔和鄧布利多在同一個時代長大,雙方甚至是霍格沃茨的同窗。
或許在當年的格蘭芬多,奧古斯塔也曾對鄧布利多暗生情愫。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
校長先生畢業時依然孤身一人,他甚至沒有在聖誕晚會上選擇舞伴。
羅格不禁回憶起,母親傑西卡曾經聊起過的魔法界八卦。
“你聽說過韋斯萊的姨婆穆麗爾·普威特嗎?”傑西卡捂着嘴,笑着說:“她終生未嫁,就是在等某人。但你猜怎麼着,對方根本沒有世俗的願望。”
“鄧布利多,是午夜兇0啊。”羅格暗暗嘀咕。
他擡起手,將鳳凰接回,介紹道:“它叫瑪利亞,是我在東歐找到的。”
“納威呢?他不在這裡嗎?”
隆巴頓老太太沉重的搖搖頭,聲音中透露着擔憂:“我把他送進飛路網,但好像出意外了。”
“好像?”
“這個食死徒女巫告訴我。”她指着不遠處的屍體,“那些純血食死徒,似乎在飛路網另一側埋伏。”
“不過,這不可能!”隆巴頓老太太斬釘截鐵的說道,“飛路網一直在交通司的監控下。他們不可能提前得知納威抵達的地點。”
羅格皺起眉頭,右手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等等,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啊,魔法部被黑魔王襲擊了。但是,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呃,實際情況和魔法部的通報並不一致。您也清楚,官僚一貫需要穩定,他們總喜歡粉飾太平。”
“哼,所以我才讓納威離開你的魔法社。”隆巴頓老太太認同的點點頭,但看向羅格的眼神帶着幾分嫌棄,“全是精英巫師構成的魔法社,跟倫敦的魔法部沒有任何區別。”
“您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隆巴頓家族本身就是精英的一部分。”羅格被她的話刺到了,忍不住反駁,“要不你瞅瞅校長組織的鳳凰社,沒有神聖純血家族的支持,他就是光桿司令。”
“魔法界需要一批經過訓練的巫師治理,他們恰巧在魔法部裡。算了,我不是來跟你爭論這個的。”羅格瞅着老太太不善的表情,選擇轉移話題:“昨晚,神秘事物司被黑魔王偷走了。整個魔法部都遭到了破壞,交通司也出現了一些意外。”
“他們正在重新梳理網絡,安全性根本得不到保證。”
“或許,對方根本不在乎你要把納威送到哪裡。只要他踏入壁爐,食死徒就有辦法引導,讓他進入精心佈置的陷阱中。”
“這……”隆巴頓老太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顫抖的手緊緊握着魔杖,“我,我真的害了納威?”
“可是,他們爲什麼要抓他呢?這不合理!”
“這個……”羅格思索片刻,沒有把預言告訴老太太,“或許是某些人的報復吧。”
老太太猛地擡頭,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名字:“貝拉特里克斯?”
她的聲音因爲憤怒而顫抖:“她是純血的食死徒,完全符合那個女巫的說法。而且,她曾經綁架過我的兒子……布萊克家族的瘋女人!”
“實際上,隆巴頓夫婦也失蹤了。”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老太太的反應,發現對方卻是一頭霧水:“你,難道不知道嗎?”
“就在昨晚,他們跟神秘事物司一起消失了。校長受了傷,正在聖芒戈魔法醫院治療……”
“喂!”羅格還沒說完,只見空氣變得扭曲起來,隆巴頓老太太瞬間消失不見了。
“會幻影移形牛逼呀,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他吐槽了兩句,無奈的離開了隆巴頓家族。
至於納威的命運,羅格只能表示盡力了,但無能爲力。未來,或許要等待伏地魔的選擇。
國王十字車站的站臺上,前往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絡繹不絕。羅格讓瑪利亞進入城堡水晶球,轉身告別傑西卡。
剛一進入車廂,就聽到德拉科洪亮的聲音。他正在分發職業魁地奇球隊的徽章,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
“伱們知道嗎?”他炫耀着,“我聖誕節是在南歐過得,那裡的陽光簡直棒極了。瞅瞅我的胳膊,這就是在那裡曬得。”
突然,德拉科注意到了走廊上的羅恩,喊道:“嘿,你這個小跟班怎麼不去找自己主子呢?”
羅恩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但還沒等他反擊,德拉科就繼續嘲諷:“難道,哈利波特退學了?”
德拉卡堵在車廂連接處,冷嘲熱諷的說:“可憐的韋斯萊級長,變成流浪狗咯。”
“德拉科,你難道不知道嗎?那個人昨晚攻擊了魔法部。”蘇珊急忙提醒,“我姑姑昨晚在魔法部忙了一夜,現在正在發動所有力量尋找哈利波特。”
德拉科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擔心?)
“啊?他怎麼了?”德拉科急忙詢問,彷彿擔心被人誤會,連忙補充,“我是說,疤頭被黑魔王抓走了嗎?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沒有被抓走。”羅格放好行李,補充道:“黑魔王通過龍晶魔鏡廣播,要讓哈利主動去找他。難道你沒注意,這次車上沒有隨行教授?”
“真的誒。”德拉科彷彿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神情沮喪的喃喃自語,“哈利那個蠢貨,他怎麼能夠對抗那個人呢。他應該找校長的!”
“不允許你這麼講哈利!”羅恩憤怒的吼道,兩人堵在過道上,激烈的爭吵起來。
蘇珊和羅格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兩人都知道,魔法界暫時失去了最大的依靠:鄧布利多。
噠噠噠……
突然,包廂響起清脆的敲擊聲。一隻漂亮的貓頭鷹正站在窗沿上,它腳下踩着一封信,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車廂裡的人。
羅格快步走到窗邊,讓貓頭鷹飛進來。他取下信封,發現收件人是自己的名字。
打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簡單的明信片,上面寫着:小漢格頓村。
望着熟悉的字跡,羅格重新披上外套:“我得出去一趟?”
“現在?”達芙妮急忙提醒,“火車已經關門了,馬上就要開了。”
“沒事,我能傳送。”他神秘的笑了笑,敲敲城堡水晶球。
下一秒,火紅的鳳凰憑空出現在車廂裡。
“哇,是校長的福克斯!”不少人驚呼道,忍不住猜測:“難道校長在車上?”
達芙妮睜大了雙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鳳凰,又驚又喜。“羅格,這……”
“我們霍格沃茨見。”他微笑着擺擺手,抓住瑪利亞的腳。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與鳳凰一同消失在火光中。
荒廢的鄉村被大雪埋葬,遠處半山腰上,一座莊園陰森地矗立着,散發着黑暗與破敗的氣息。
羅格警惕地握緊魔杖,好奇怎麼只有自己。
當他走入村子,周圍突然降下數道黑色幻影。
嗖、嗖、嗖……
幻影落地後,化作身着黑袍、戴着面具的巫師。他們無聲地包圍了羅格,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這麼神秘?”羅格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食指輕輕敲擊着魔杖:“讓我猜猜諸位的身份。”
“貝拉、小巴蒂、塞德里克……”
“哦,我的叔叔巴克不在。嘖嘖嘖,他被你們殺了嗎?太可惜了。”羅格的語氣依舊平緩,但眼中隱藏着冰冷的殺意,“模仿他的筆跡,把我騙來。不過,你們即便佈下反幻影移形咒,也抓不住我。”
“羅格,我們要找你談談。”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黑袍人羣中傳來。
羅格挑眉,語氣中帶着幾分諷刺:“談?我怎麼感受不到談談的氛圍。”
“通常,人們不會和一羣蒙面人談談。”
“這是爲了你好。”另一個聲音響起,聽起來更加尖利,“一旦我們摘下面具,你就成了勾結食死徒的叛徒。”
“呵,不錯的狡辯。說吧,要談什麼?”
“你不問問巴克?”右後方的巫師忍不住詢問。
羅格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將鄧布利多的名言提前說出:“死亡,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
黑袍巫師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大聲喊道:“巴克,看來你侄子比我們的主人更勇敢。”
“我說過,羅格是個斯萊特林,不會在乎我的死活。”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羅格轉身看去,只見黑袍面具人拎着昏迷的納威,正朝這邊走來。儘管他裹得嚴嚴實實,聲音也被面具作了僞裝,但還是能一眼認出。
他吐了口氣,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有意思嗎?走了,我還得去霍格沃茨上學。”
“上學?”有人忍不住叫道,“你現在的魔法水平,還需要教授、還需要學習、還需要霍格沃茨?”
“真正的大師,永遠懷着一顆學徒的心。”羅格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禪意,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
……
食死徒們頓時陷入沉默,有人忍不住低聲嘟囔:“我見過不要臉的,可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可是,這話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咳咳!”巴克低咳幾聲,粗暴地將納威扔到腳下,“羅格,我們需要合作,一起對抗那個人。”
“那你們應該找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而不是我。”他的魔杖指向納威,試探道:“他的身份,你們知道嗎?”
“預言中的另一個孩子。”貝拉從口袋裡取出一根針管,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
她舔了舔嘴脣,用病態的聲音威脅:“我現在可以殺了他。你若是幫我,我就能殺了那個雜種。”
“雜種……嘖嘖,這麼稱呼自己的主人,真的好嗎?”羅格忍不住笑出聲,“當年我找你的時候,你可是一點都不信。現在,怎麼變得比我還要激進。”
他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如刀:“你們既然知道預言,就應該知道黑魔王才能決定誰是他的對手。”
“殺納威,你也配決定預言之子?沒那個能力,知道嗎?”
“難道,你覺得手裡的病毒能殺死他?”
貝拉狂熱地笑了起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巴克見雙方似乎要起衝突,急忙站出來勸阻:“羅格,幫我們,就是幫純血。”
“我們無法接受一個雜種統治魔法世界,更不可能接受鄧布利多以及他那套萬物平等的思想。”
他嘆了口氣,接着說:“如果納威依然在你的寒鴉魔法社,我們可以轉而支持他。甚至願意幫他殺死那個人,助他成爲魔法界新的英雄。”
“可是……”巴克搖搖頭,語氣中帶着遺憾:“他離開了你的魔法社,不是嗎?”
“隆巴頓家族讓他選擇鄧布利多,”小巴蒂忍不住接話,“他是哈利波特的備選,也是鄧布利多手裡的另一顆棋子。他們兩個,繼承着鄧布利多的思想,沒有本質的區別。”
“沒錯!所以納威即便是純血,也註定會走上既定的道路。”
“所以,我們的選擇只有一個。”巴克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鄭重而堅定:“我們將殺死哈利波特和納威·隆巴頓,也會將病毒注入那個人的身體中。”
“或許,它不能殺死那個人,但至少能對他造成傷害。然後由你,羅格·特拉維斯來執行最後的處決!”
巴克突然做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舉動。
他掀開袍子,像騎士一樣單膝跪地,聲音真誠且虔誠:“我們願意獻上鮮血與生命,爲你鋪平權力之路。”
“因爲我們相信,你會完成我們的理想,讓魔法界重回純血的懷抱。”
其他食死徒也紛紛單膝跪地,連一向高傲的貝拉和狂熱的小巴蒂也不例外。他們低垂着腦袋,似乎在等待君主的迴應。
羅格環視四周,看着這羣跪在地上的純血巫師們,內心不免有些激昂。
“我同意你們的觀點,但我……拒絕。”羅格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果斷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食死徒們擡起頭,眼中或是疑惑,或是憤怒,甚至有人已經握緊了魔杖。
“因爲,你們的視野太狹隘了。”他望着衆人,輕聲說:“你們只看到了純血與非純血的衝突,卻忽視了真正的需要。”
“有人想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