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史吧。”
“西方史中的希臘羅馬歷史,我看選課表中最近剛好缺了希臘史和羅馬史的小型討論課,這兩個課程熱度可以。”
白貴翻着詹姆斯教授遞給他的材料,片刻後說道。
他講述這種研究生小型討論課,主要是爲了儘快修夠研究生所需的學分,可沒有多大興趣,去給耶魯大學的本科生講述歷史。這種小型討論課即使講的出彩,也就那樣,不可能有演講一次,就全校轟動,然後名聲遠揚的程度。
耶魯大學的學生,還沒那麼閒全部跑來聽講。
而且他講的再有深度,對於這種古代歷史,實際上,翻來覆去也就那些知識,只是剖析的角度不同。
另外他現在名氣不小,外界新聞報道頻繁,正是降降溫的時候,哪會在這種事情上多費心思,走個過場而已。
“希臘-羅馬史,好,我會向校方替你申請。”
“你這段時間準備好。”
詹姆斯教授點了點頭。
如他們這些歷史學家,說是專研某一個方面的歷史,但對其他方面的歷史還是瞭如指掌的,給本科生上課,綽綽有餘。
……
一週後。
講堂的一間教授。
報名白貴這堂課的本科生只有十二人。
各個學院的都有,不僅有歷史系,還有其他學院,例如神學院、戲劇學院、建築學院、藝術學院等等。
“古希臘文明始於愛琴海文明,它的中心在愛琴海上的克里特島和希臘半島南部的邁錫尼城,所以又稱爲‘克里特-邁錫尼文明時代’……”
“邁錫尼文明是希臘的青銅文明……”
“多利亞人毀滅邁錫尼各國後並未建立自己的國家,希臘的文明傳統斷絕了兩三百年,反應它主要情況的歷史文獻資料是《荷馬史詩》……”
白貴侃侃而談,鎮定自若。
既然是研究生討論課,那麼上課的形式自然和普通大學的課程不同,有如圓桌會議一樣,是互相探討講述,以此來加深學習。
滋鈴鈴,窗外鈴響。
“這節課就上到這裡。”
他合上課本,起身對着面前的十二名學生微微躬身,徑直離去。
這十二名學生一多半是國內的留學生,聽說他開設了研究生討論課,紛紛報名。
畢竟如他這麼在耶魯和阿妹肯國出名的人不多。
“想不到白美和在國內有個跑跑先生的名號。”
“到了國外,亦是如此。”
幾個年輕的華夏留學生低聲交流,笑道。
一刻鐘後。
白貴回到了公寓。
“現在積攢的道功已經有兩千八百多點,而黃粱一夢的道功所需是三千九百點,還差一千一百點。”
“想要攢下一千一百點,估計得等到我博士畢業之後了。”
他冥想出崑崙鏡,看到上面的道功,心裡暗道。
以他提前畢業,修學分的速度,即使博士畢業,也要不了幾年時間。
這時是午時。
他趁着這個時間,打坐練功。
默唸功法,周身慢慢的開始放鬆,冥想到了無邊無際的太空之中,不時就似乎感到了一滴又一滴的甘露,形似荷葉凝露,從頭頂徐徐而下,進入身中,從上到下,從內到外,將全身沖洗乾淨……
“百日築基只是一個虛指,我根基太深,想要達到完美築基,就必須藉助外力,以白鹿仙草的程度,估計這個時間需要十數年,才能補足。”
“不過即使到了百日築基之境,後面的長養聖胎境界雖是修性……,但若無機緣,也無法達到。”
白貴默默想道。
他打坐收功,炁行於督脈化作金津,行於任脈化作玉液,,兩者相遇化作甘露,他使用吞津法將其吞入腹中,此爲全真百日築基的修行功之一。
呂祖有詩爲證:“白雲朝頂上,甘露灑須彌。”
“南樵子曰:‘道子所以長養聖胎者,不獨玄門爲然。釋氏亦有形成出胎之語,修真之士……’
偈曰:
男兒懷孕是胎仙。
只爲蟾光夜夜圓。
奪得天機真造化。
身中自有玉清天。”——《老子常清靜經》
他走出別墅。
到了隔壁。
隔壁是山田光子租借的別墅。
“緋村前輩,你回來了?”
自從上次一別,白貴再次看到了緋村劍心,只是這時的緋村劍心精神狀態和以往差得遠,垂垂老矣,似乎下一刻就要步入黃泉。
“謝謝你的手槍,要不是這支手槍,我險些在重華樓就被無敵殺了。”
“比起劍道,還是槍好使。”
緋村劍心將勃朗寧手槍扔給白貴,像是瞭解了一個心願。
他重重的躺在沙發上,喘了一口粗氣。
“阿妹肯國我已經遊覽過了,本來和你比試劍道的時候,就削去了不少餘壽,現在又和無敵那個武癡大戰一場……”
“無敵練了絕情絕義劍法後,他……”
緋村劍心說道。
說完後。
他死了,正如很多年邁的老人死去一樣。
無聲無息!
他老死了,身上藏着許多暗傷,能活到現在這歲數,已經很不錯了。
白貴幫助山田光子,將緋村劍心的屍骨送到了火葬場,而後將骨灰盒託人郵遞到東瀛京都右京區的妙心寺安葬。
東瀛人不像華夏人講究土葬。
東瀛是最早開始火葬的國家,火化後,將骨灰盒埋葬在寺院是東瀛的風俗。
山田光子和緋村劍心相處時間不長,又沒有什麼深刻的感情。
這事只是微不足道的尋常小事。
只是……,讓人看到了生命的脆弱。
“我離開你後,回到了秦省,回到了家鄉,剛回去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死了,我在年關後拜祭了他的墳墓,甚至我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白貴擁着山田光子,陳述道。
此刻山田光子和他的心情差不多,知曉了一個生命的逝去,不足以沉悲,但心裡難免掩上一層翳,快樂不起來。
……
時光流逝,白駒過隙。
眨眼便到了四月份,白貴正式從耶魯大學研究生院畢業,獲得了研究生學位。
而這時,也到了雄辯俱樂部納新的日子。
“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神異?”
白貴再次走到這幢希臘史神廟的小樓旁,好奇道。
他剛纔看到一羣年輕學生,胸口佩戴者骷髏頭標誌的徽章,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