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杭州士子寧採臣拜訪大人。”到了聶府‘門’前,寧採臣先遞上了拜貼。
寧採臣?兩個下人先互相看了一眼,立即說:“這位相公,我家大人外出巡視,並不在府上。”
“那聶小姐呢?”寧採臣試探問道。
下人一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爲難道:“家中只有‘女’眷,寧相公這……是不是不方便?”
寧採臣笑了,心想:你家小姐早跑我家去了,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心中這樣想,嘴上卻只能說下次再來拜訪。因爲這是古代,是不可能在窗外大唱:‘女’孩來玩吧的。
真這樣做,一個登徒子,是難免了。
寧採臣留下拜貼與禮物,告知明日再來,便離開了。
下人接下禮物,立即去稟告老爺。
聶府尹對寧採臣的感情是複雜的。
寧採臣爲他出謀畫策那一年,他是感‘激’的。但是這份感‘激’是站在高處,他自認爲還得了的情況下。
可是隨着他的官越做越穩,寧採臣的魏晉之風越傳越烈之下,他無法淡定了。做了一件自以爲對的事。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事傳了上去後,他不僅沒事,反而獲得了極大的封賞,成了什麼“天下名士”。
‘女’兒現在又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他實在是不想見寧採臣。見了怎麼說?說我告了你一狀,‘女’兒想不開,尋了短,現在變傻了不成?“他如果還來,就說本官去了外縣。”
寧採臣沒有再去拜訪,因爲寧採臣當天夜宿的客棧二樓正好可以看到聶家的這處宅院。
這一看,嚇了他一跳,因爲他分明看到了另一個聶雙。
這是怎麼回事?聶雙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到丫環秋兒出‘門’,寧採臣立即趕了上去,打聽聶雙的事。
如果是一開始,秋兒是絕不會理寧採臣的,不過現在,寧採臣從她口中得知聶雙真的一直都在。
“你是說聶小姐一直都在府上?”寧採臣更吃驚了。
如果說因爲自己在路上耽擱了,聶雙提前自己一步回來了,他還能理解,但是她一直都在。“不可能!這不可能!”
看寧採臣不相信自己的話,秋兒不高興了。“這怎麼不可能?這宅子還是茅……不,是老爺爲小姐買下的。衙‘門’裡都是男子,住着不甚方便……”
寧採臣是親眼看着她回魂的,難道回錯了魂?難道那只是一個相似的人?“秋兒姑娘,可不可以讓在下見見你家小姐?”
“當然不行了,你一個大男子怎好見我家小姐。”秋兒沒答應。
“白姑娘,你看有沒有這種可能。有一個長相極其相似的人,這人的魂也掉落了,聶雙小姐是入錯了軀殼?”就是這樣,寧採臣返回了杭州,出現在了白氏醫館,向白素貞打聽這修真界的奇事。
白素貞微笑着,就像是個知識淵博的‘女’博士似的。“寧公子,這種事是不可能的。一個人一個魂,靈魂與‘肉’體的契合是不允許入錯魂的。”
“那如果有修爲呢?我記得修真者不是可以奪舍的嗎?”寧採臣說。
白素貞皺了下好看的眉:“這樣倒是可以。”
小青‘插’嘴道:“姐姐,那個聶姑娘我見過,是有修爲的。”
有修爲不等於就可以奪舍了,如果奪舍這麼容易的話,那麼修真界便不會死人了。身體與靈魂的契合度,本身的法力,道行的高深……等等,都有着非常大的限制條件。
白素貞想了一下,說:“好吧!你先把聶姑娘找來,看過之後再說。”
“我去!”小青比誰都積極,不大會兒功夫,便把聶雙找來了。
白素貞做了仔細地檢查,人類的,修真的,她都用上了。
“白姑娘,怎麼樣?”
白素貞搖搖頭。
聶雙笑道:“怎麼了?急急忙忙把我找來,是我生病了嗎?”她看看自己,沒覺得哪兒不舒服。
“青姑娘,你沒告訴她嗎?”
小青嘟着嘴:“人家只忙着找她來,哪兒還顧得上嗎?”
“顧得上什麼?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今天好奇怪啊!”聶雙打量着他們,有了不好的預感,卻剋制的沒有問出來。
這事她早晚都會知道,所以寧採臣也沒有瞞她,對她說道:“聶雙,這事很驚人,也很複雜,我們至今也沒有‘弄’清真相,所以你千萬要堅持住!”
“好吧!你說吧!等等,說吧!”她深深吸了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
看她有了準備,寧採臣才把在府城看到的一切告訴她了。
“什麼?還有一個我?哎喲!”她猛得站起來,帶動身上的銀針,哎喲叫了聲痛。
爲了測試她現在靈魂與‘肉’身的契合度,白素貞在她身上‘插’滿了銀針。
哪兒都有,手心、手面、臉上、‘臀’部、‘胸’部……凡是敏感的地方,全都都扎針,以測試她靈魂與身體的同調度。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感覺上或多或少總會有個延遲時間。
所以她現在就像是個刺蝟。如果不動還好,只是麻麻的,一劇烈運動,酸、麻、癢、痛,所有感覺都來了,還是一起迸發的那種。
“別‘激’動,別‘激’動。”寧採臣安慰着她。
這種特殊的感覺,一次就怕了,特別是在她發現下面都溼了後,更是不敢動了。只是急急問道:“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寧採臣看向白素貞,其她人也看着她。
白素貞說:“具體情況,我也說不上來。”
“白姑娘不是說可以測試出來的嗎?”
“是,一般是這樣沒錯,但是不幸的是聶姑娘的靈魂不僅離開過身體,更是修煉過‘陰’間的‘陰’法,這就使得她的身體要比靈魂要弱上不少。再加上剛剛回魂,身體也還需要適應。”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聶雙不敢動,但是她急啊!
寧採臣說:“雙兒,我們是懷疑你進錯了軀殼。這個軀殼不是你的,只是一個與你長得相似的人罷了。”
“什麼?這不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是來找你的。這就是我,怎麼能‘弄’錯呢?”聶雙沒法接受這一切。
小青說:“是不是,我們去看下不就好了?”
這個建議不錯,聶雙更是不斷催促白素貞拔了她身上的針。
一行四人再度出發,小青是樂得不行。
‘弄’得其他人都忍不住看她。
“好久沒有一起去做事了。人家高興嗎?”她嘟着嘴,對他們沒有像自己一樣開心,有些不是那麼高興。
白素貞偷看了寧採臣一眼,不由有些臉紅髮燙。
這一次去府裡,她們全做的男裝打扮,就連白素貞與小青也不例外。
白素貞着白,小青穿青,這麼經典的男裝打扮,寧採臣忍不住不斷看向她們。
甚至在這瞬間冒出瞭如果我是許仙就好了的念頭。
瞎想什麼?天下‘女’子千千萬萬,總能找到類似白素貞的。
顯然,在不知不覺中,白素貞式的‘女’子已經成了他的尋愛標準。
這也難怪,白素貞除了妖的身份有點兒嚇人外,她絕對是萬千男子的夢中情人。
容貌秀美無雙,秀麗典雅,靜靜的一身銀光閃閃白衣綢緞,‘豔’美絕倫的面容,明眸善睞,肌膚皓如凝脂,滑膩似酥。清純可人,清麗出塵,美若天仙,出水芙蓉,螓首蛾眉.貌美如‘花’,俊美異常,雙目之間自有一份俏、美、柔,越發越出落成絕代美人,比那名‘花’傾國又傾城。面瑩如‘玉’,雙瞳剪水,笑意盈盈,不單‘豔’麗多姿,還自有一番說不盡的嬌媚可愛,時而又顯出一派溫柔美麗。嬌羞時,臉上暈紅流霞,顧盼生姿,登現喜‘色’,有如鮮‘花’初綻,嬌美無限,好似天人。舉止間那份俏麗之韻,當真是個天上人間少有的極其美貌之‘女’子。
氣質清雅絕俗,清逸如仙,淡雅超羣,宛如冰山上冰清‘玉’潔的雪蓮‘花’,神情神似仙‘女’勝似仙‘女’,美麗無比,嬌美無限,猶似曉‘露’中的鮮‘花’;巧笑嫣然,美目流盼,如‘花’似‘玉’,‘花’容月貌,好似九天玄‘女’下凡塵。
‘性’格更是善良、仁愛,有一顆悲天憫人、救苦救難的菩薩心腸!溫柔友善、明辨是非、嫉惡如仇,足智多謀,知‘性’癡情。
這樣的嬌妻,誰不想擁有?但是正因爲如此,寧採臣纔不能去搶,去爭。
白素貞爲報許仙1700年前的救命之恩,對其以身相許。他們的愛情堅貞不渝。
“唉!白蛇配許仙才是佳偶天成。”寧採臣自言自語道。
這麼段愛情,沒人忍心褻瀆的。因爲褻瀆了,白素貞還是白素貞嗎?
愛,並不一定是佔有,還可以祝福,讓他們的生活更圓滿。
“寧公子,你在說什麼?”
“啊!沒什麼,我是說我們快到佳偶天然居了,在那兒的二樓,就可以看到院子裡的情況了。”
寧採臣看着身邊的聶雙,心說:好人還是有好報的,至少我不必像原寧採臣那樣,雖然愛,但是卻只能放手,只能送她去輪迴。她至少是人。生死離別一次也就夠了。
看來做個好人,做些好事,還是有好處的。嗯-不知許仙成爲修真後,膽量大了沒有,下次試試帶他去地府。嗯-還得準備些惡鬼,可以嚇死人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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