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顯然不明白什麼是“筆記本電腦”,林歌索性取出一臺備用的,區別在於這臺沒下片,而被石堅毀掉的那臺筆記本里面下了整整1T的電視劇。
衆人一瞧,沒想到林歌還有這種新奇的玩意兒,而石堅也回憶起之前試圖抓女鬼時,確實劈了一臺這玩意兒。
以石堅的性格和脾氣,顯然也不是做了事不認的人,當即認了下來,就在林歌以爲他要掏錢或者拿法器抵債時,對方扔下一句“欠着”,跑了!
這直接讓林歌楞在原地,他想過石堅不承認,或者索性走人,誰知道對方竟然還會留下一句“欠着”。
好傢伙,真就傲嬌本嬌了是吧?
乾脆你叫石鳳嬌得了。
“啊,那我們的電視劇豈不是都沒了。才劈了他三道閃電,虧了。”這時,黃霓突然出現在林歌身後,看着石堅二人離去的身影說道。
她突然出現,把四目嚇了一跳。
四目原以爲是之前那神出鬼沒的“嫂子”,卻不想是個素未謀面的白衣女鬼,奇怪的是,這女鬼身上沒有一絲怨氣,卻有一種見到仙人的錯覺。
“哈!”茅山明從外面跑進來,指着黃霓說道:“我就說,上次我見到道爺的道侶明明是這位!”
啪!
茅山明被憑空冒出來的一隻手扇了一巴掌,頓時被扇得暈頭轉向,捂着臉一臉懵逼的說:“發生什麼事了!”
黃霓看着消失的血鏡,捂嘴笑道:“嘻嘻,你家的小女鬼吃醋了,我回去了,現在的我可打不過她。”
說完,黃霓化作一道白煙飛回林歌右手中。
九叔一臉驚訝的看向林歌,那表情像是在說:又是一個新的女鬼?
林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轉移話題道:“師兄,抱歉啊,毀了你的義莊,不過我一定會想辦法重修這裡。”
九叔擺擺手說道:“師弟你不用操心,前些日子任老爺爲了答謝我們給的金條,你全都給了我,修個義莊綽綽有餘,明天我就讓秋生文才去找工人。”
九叔這麼說,林歌也不再勉強,畢竟他本意也只是轉移話題。
不過經此一戰,石堅帶着石少堅搬到鎮上的酒店去住,義莊也回到了他來之前的平靜。
第二天,任老爺聽聞此事,二話不說就派工人來幫忙重新修葺義莊,順帶還給九叔蓋了幾間新房子。
幾天一晃而過,這幾日林歌有在鎮上見到石堅,卻沒有見到石少堅蹤影,顯然那天的螺旋昇天套餐,讓這貨的心理陰影有點大。
中元節將至,九叔首先要準備的就是答應鬼城的“引渡”孤魂野鬼,這事靠他一個人不行。
林歌提議找任老爺幫忙,畢竟以他在任家村的地位,與村長商量一下,中元節那天讓村民待在家中不要外出,然後在村口搭個戲棚,請個戲班子來唱一出,便能完美的解決這件事。
當然,前提是秋生文才兩個坑逼徒弟不要作死。
不過這段時間自從嘉樂來了之後,這倆貨被比了下去,再加上千鶴的東南西北相互一比較,也給了秋生文才一些壓力。
特別是見到嘉樂被四目欺負的有多慘之後,頓時覺得自己在九叔的庇護下簡直不要太幸福。
九叔按照林歌的提議找到任老爺,將這事一說之後,任老爺立即拍胸口保證把這事給九叔辦好。
按照大天朝的傳統,七月是鬼月,七月十五是鬼節,也是鬼門關大開的日子,那些無主孤魂就會在這天在陽間遊蕩。
那些給先人燒的香蠟紙燭,如果沒有先人認領,又或者是先人已經去往生的,就會由這些孤魂野鬼享用。
以往任家村在九叔的“庇護”下,每年都會進行一場法事,這次就算九叔沒開口,村長也會找任老爺商量,花錢請九叔出手。
而九叔既然親自開口,任老爺便會鼎力支持九叔的工作,任家的商鋪店面,土地等等都在任家村,只有任家村繁榮昌盛了,任家纔會財源滾滾。
任老爺答應幫忙之後,千鶴便讓他的四名弟子東南西北負責帶領任家的工人,搭建戲棚。
九叔和秋生文才三人,則負責抓緊時間加印冥幣紙錢,爲中元節那天的“消耗”做準備。
而在中元節這天大多數地方還有放水燈、燒紙衣、放水布等風俗,衆人想着既然都辦了,那就乾脆辦完整一些。
於是,四目和嘉樂負責去準備水燈和水布,林歌憑藉紙紮術,幫忙製作一些新的紙衣,順便也給小丫頭換了一身新的行頭。
由於鬼城對冥幣紙錢的需求量十分大,直到中元節這天,九叔還在加班加點的趕印冥幣。
秋生這幾天下來已經能夠熟練的將印好的冥幣裁剪,分類,他一邊裁,一邊拿着一張“五千兩”的天地銀行冥幣說道:“唉,這五千兩,給我就發財啦!”
九叔繼續印着冥幣,頭也不擡的說:“那你多拿點備着,不用客氣,有機會我就一起燒給你。”
秋生一時語噻,只能轉移話題說道:“對哦師父,去年我們幫村子去其他鎮採購冥幣紙錢辦中元節的時候,我記得買的銀票都是四千兩,怎麼輪到我們自己印,就變成了五千兩?你這天地銀行的陽間管理,還可以隨意改變面額大小嗎?這豈不是鬼城的人都得看師父你的臉色吃飯?”
九叔回道:“鬼城說現在陽間物價上漲,下面的物價也在上漲,所以這面額最好還是提一提。”
一旁的林歌聞言,頓時在心中嘆道,就因爲這種操作,所以各個輪迴世界的地府都在鬧通貨膨脹,寧要紙錢,不要冥幣?
“拿七七四十九張冥幣樣板來,等我把這張通知單寫完了,你和文才拿去一起燒給下面。”九叔說道。
“哦。”秋生應了一聲,跑去數了四十九張冥幣樣板過來。
九叔接過來後,將他寫的通知單夾在裡面交給秋生說道:“記住了,這一疊一起燒,別分開。”
“哦。”秋生接過去,朝樓下走去,邊走邊嘀咕:“這麼大一疊,爲什麼不一張一張燒,萬一沒燒乾淨豈不是下面收不到完整的了?還有通知單……咦?”
秋生走到樓梯口抽出那張通知單一瞧,頓時眼前一亮:“哈哈!師父,難怪你要叮囑我一起燒,不要分開,原來是怕我看到通知單上的署名!原來師父的真名叫林鳳嬌啊,我們還一直以爲叫林九,哈哈,真好聽,阿嬌,阿嬌!”
秋生極其做作的喚着,卻不知九叔已經來到他的身後,直接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將他從樓梯上踹下去。
“唉喲。”秋生趴在地上,疼得直叫喚。
一旁的文才趕緊跑來將秋生扶起來,一起到院子裡去燒紙錢,邊走邊數落秋生:“師父的玩笑你也敢開,不怕死嗎?”
“我哪知道師父這麼小氣。”秋生揉着腰說道。
“師父不是一直這麼小氣嗎?”文才嘆道。
九叔從樓上探出頭來罵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再廢話去祠堂罰跪,抄一百遍真經。”
“師父我們錯了!”秋生文才趕緊跑去燒紙錢。
九叔催促道:“趕緊去,燒完了回來繼續印。”
“哦。”
林歌將手中最後一件紙衣做好,看到還有不少原材料,敲了敲右手背說道:“小丫頭已經有新行頭了,要不要也給你們搞一套新的?”
“不必。”黃裳冷聲拒絕。
“好啊。”黃霓倒是爽快的應道。
林歌問:“想要個什麼款式的?”
黃霓出來後讓林歌取出筆記本電腦,然後在裡面一頓翻找。而林歌之前也不知道電視五人組喜歡什麼,所以每臺電腦上都下了不同的東西。有些他甚至都沒有看,直接一整個網站一整個網站的搬運。
平時林歌也沒時間擺弄這些,倒是黃霓現在失去了修爲,過得既灑脫又愜意,天天不是刷劇就是玩電腦,哪怕沒網也玩得不亦樂乎,儼然一副網癮少女的模樣。
黃霓找出幾張日常風的穿搭,指着電腦中的圖說:“就這些!”
“就……這……些?”
林歌看着電腦上打開的幾十張各種風格的穿搭,甚至連校園風都有,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會一點點紙紮術,不是什麼時裝設計師!再說了,大小姐你只是重塑靈魂,不是超凡脫俗放飛自我。你天天玩電腦不修煉嗎?”
“我修了三千年,還不能休息休息?”黃霓挑了挑眉說道。
林歌還沒說話,倒是黃裳先開口:“當然可以。姐姐你安心休息,修煉這種小事交給我就行。”
林歌:……
唉。
我多什麼嘴啊。
這些材料留着給小丫頭隨便做個揹包、玩具啥的,不簡單嗎,現在倒好,要客串時裝設計師了。
“嘻嘻嘻——”
“叔叔。”
“我呢我呢。”
小丫頭突然從旅行包中伸出半顆腦袋,雖然畫面有些驚悚,但林歌已經習慣了,嘆了口氣問道:“說吧,要什麼。”
“我想要個空艇。”
林歌直接將小丫頭按回揹包:“我捏個基洛夫給你好吧!”
旅行包中,傳來小丫頭歡(shen)快(ren)的笑聲:“好呀好呀。”
林歌:……
我以後再也不多嘴了。
……
林歌客串服裝設計師捏基洛夫飛艇的時候,秋生哼着小曲從樓下上來,朝九叔說道:“師父,燒完了。”
“燒完了還不快過來繼續印……等等,文才又跑哪去偷懶了?”九叔問。
秋生走到印紙機前,一邊印冥幣一邊說道:“哦,剛纔東南西北迴來說戲棚搭好了,文才知道自己長得矮,先去佔位置看戲。”
九叔沒好氣的罵道:“佔什麼位置?今天晚上的戲是唱給鬼聽的,他跑去湊什麼熱鬧!”
一旁的林歌聞言,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
在電影中,搭棚唱戲是鬼差押解孤魂野鬼來到陽間,聽戲的同時接受陽間的佈施,結果秋生和文才被女鬼小麗蠱惑,跑去將鬼差定住,這才放跑了孤魂野鬼。
但是。
現在情況卻大不一樣,是鬼城缺鬼了,讓九叔幫忙搭棚唱戲將周圍的孤魂野鬼引過來,引渡到鬼城。
壓根就不會出現“放跑”的劇情吧?
不過,現在出不出現這段劇情已經不重要了,畢竟因爲放跑了孤魂野鬼,九叔爲了替秋生文才向鬼差求情,答應抓回這些鬼,這才施法請來了包括石堅在內的各路師兄弟,眼下不僅石堅師徒在村子裡,就連四目、千鶴等人也在。
林歌倒有些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劇情。
“秋生,只有東南西北迴來了嗎?他們人呢?千鶴呢?”林歌問道。
秋生回道:“東南西北只是回來取東西,他們又出去了。千鶴師叔……好像在任家幫他們看風水。”
林歌說道:“既然如此,師兄,不如我們也去戲班瞧瞧,反正孤魂野鬼聚集起來後,也需要你我二人聯繫鬼差引渡。”
“也好,避免文才惹出麻煩。”九叔點頭道。
幾人來到戲棚,秋生站在外面掀開門簾朝裡面看去,只見戲臺上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但詭異的是,臺子上精彩萬分熱鬧非凡,但臺下偌大的場地中,就只有文才一個人拿着一節甘蔗,一邊啃,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秋生回頭看向九叔說道:“師父,你看文才一個人看的多開心,什麼唱給鬼聽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九叔一巴掌糊在秋生頭上,罵道:“來這裡的都是孤魂野鬼,又不是怨魂惡鬼,沒有怨氣,你不開眼能看得見?平時叫你們好好修煉法術不聽,現在連開眼都要藉助道具,看看別人嘉樂、東南西北這些弟子,你們能不能有點長進?”
九叔一邊說,一邊準備從布袋中取開眼的道具,卻被林歌攔住:“師兄,不必,我這裡有更方便的。”
說着,林歌取出一瓶“見鬼牌”噴霧,對着秋生眼睛就是一頓噴。
“哇。”秋生揉着眼睛問道:“師叔,這什麼啊。”
“能讓你見鬼的東西。”林歌道。
秋生揉了揉眼睛,再度掀起門簾朝裡面看去,頓時瞪大了眼,趕緊捂住嘴,以防自己叫出聲。
只見原本空蕩蕩的戲棚裡此時已經擠滿了鬼,他們穿着各異,幾乎每個朝代的服飾都有。
最誇張的是,最前排的空地上,還有一個身上掛着箱子,在給鬼賣各種小吃的“貨郎鬼”。
而文才身邊,左邊站着一個吊死鬼,歪着脖子,伸着舌頭,舌頭都快拉到胸前了,還在不斷的滴着血。
右邊的則是一個摔死的鬼,半邊腦袋都沒了,能看到白花花的腦花,以及吊在臉上的眼珠子。
鬼的樣貌取決於死前的樣貌,據說死的越恐怖,變成鬼後也會越兇。
秋生看到成百上千的鬼,頓時心裡發怵,縮了回來,一臉爲難的說:“師父,我不看了行嗎?”
九叔按着他的腦袋轉回戲棚:“那麼好看,爲什麼不看?”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長相醜陋,掛着香腸嘴的女鬼,慢慢靠近文才,秋生頓時一急:“師父,那鬼想對文才幹什麼!”
“那女鬼想找頭主!”九叔道。
秋生急問:“那怎麼辦?”
九叔道:“不能驚動其他的鬼,這裡聚集了這麼多孤魂野鬼,要是全被嚇跑了,任家村就完了。把手給我。”
九叔將一根紅繩綁在秋生手腕上,說道:“要是文才被孤魂野鬼拖走,那就救不了了。我用紅繩綁住你,你去把文才帶回來。”
秋生尷尬的看了看九叔,又看了看一旁默默看戲的林歌:“師父,師叔,你們道行那麼高,爲什麼你們不進去?”
九叔回道:“就是因爲我們道行高,一進去把他們全嚇跑了,到時候更麻煩。”
林歌擡手拍了拍秋生的肩膀,笑着道:“總得留些機會鍛鍊你們年輕人,不過,一個人在一件蠢事上栽跟頭,那還可以找點理由糊弄過去,但是在同樣一件蠢事上栽兩次跟頭,那就是缺心眼了。明白嗎?”
秋生眨了眨眼,不解的問:“啥?師叔你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
林歌目光看向戲棚中說道:“自己看。”
九叔和秋生同時朝戲棚中看去,只見一個紫衣飄飄的女鬼從天而降,替文才趕走了那醜鬼,然後用法術讓文才看到她和周圍的人,並且聊了起來。
秋生一看到那長相還算不錯的女鬼,頓時想到了之前和他有露水姻緣的女鬼,臉上一陣尷尬。
九叔叮囑道:“記住,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你一定要假裝聽不到,看不到,你抓住文才,我就會扯紅繩將你們引出來,紅繩千萬不能斷。”
林歌補充道:“人鬼殊途,女鬼再漂亮也終究是女鬼,更何況長得還一般,別在一個坑裡摔倒兩次。明白嗎?”
“哦。”秋生趕緊點頭。
九叔嘀咕道:“爲什麼這話出自師弟你口,沒什麼說服力。”
林歌:……
秋生走進戲棚後,按照九叔的吩咐,對一路上的鬼都視而不見,但奈何那些鬼長相實在太恐怖了,十幾米的距離走的他發憷。
“文才。師父叫我們回去幫忙。”秋生一過去,直接無視一旁的紫衣女鬼,朝文才說道。
文才咬着甘蔗介紹道:“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叫小麗,漂亮吧?”
秋生謹記師父師叔的叮囑,故意朝女鬼小麗的方向瞧了瞧,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神情疑惑的說:“文才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快跟我回去,你知道師父小氣,要知道我們偷懶,肯定要挨罰了。”
小麗朝秋生拋了一個媚眼,接着就見秋生彷彿被鬼迷了一般,一個冷顫之後,眼神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哇。小姐,你好漂亮啊。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小姓劉,叫秋生。”秋生笑着說道。
“劉公子。”
“叫我秋生就行了。”
外面的九叔見狀,頓時臉色一變,緩緩收攏紅繩,然而無論他怎麼搖秋生的手,對方都視而不見。
九叔拉動的幅度太大,秋生站在原地,手臂一擺一擺的,十分影響他和小麗的交流。秋生索性轉過身,一把扯下手臂上的紅繩,還對九叔怒目而視,將紅繩扔出去後,這纔回過頭笑意盈盈的繼續和小麗聊了起來。
“臭小子。”九叔恨不得上去揍秋生一頓。
但是一旁的林歌卻是眉頭緊鎖,在他看來,秋生雖然頑劣,卻不至於無可救藥的地步,就如《殭屍道長》中的阿初,“調教”一番還是能用的。
更何況這還是《殭屍先生》中的秋生,而不是《殭屍至尊》中已經蠢到無可救藥的秋生。
要說有什麼不同,那隻能說“編劇”不同,也使得這二者的人設相差甚遠。在《殭屍先生》中,秋生好歹還是九叔的左膀右臂,甚至能做到單挑已經變成殭屍的任老爺,但是到了《殭屍至尊》,就成了一個無不學無術、幹啥啥不行的廢物。
雖說林歌之前也是隨意提醒一句,如果秋生記住了,他不介意拉一把,如果還是執迷不悟,他也不介意勸九叔放棄這兩個坑逼徒弟。
但是。
從秋生一開始進去的表現來看,他的的確確是把九叔和自己的話記在心裡了的,明顯是那女鬼用法術搗鬼。
女鬼慣用手段,三個字,攝人心魄。
就在林歌思索怎麼不驚動其他的孤魂野鬼,將秋生和文才從女鬼小麗眼皮子底下撈出來時,只見戲棚另一個方向,門簾被一陣風吹動,幾個着裝怪異的鬼從戲棚外面緩步走了進來。
然而當看清那幾個鬼的模樣時,無論是林歌還是九叔,皆是臉色一變!
老妖女,馬匪!
來的幾個鬼,正是之前被林歌和九叔分別殺死的一女六男的馬匪,詭異的是,這幾個馬匪生前都是作惡多端之人,死後理應下十八層地獄!
因此應該是牛頭馬面親自勾魂,沒道理讓他們跑了纔對!
可爲何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