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結婚了嗎?監督,恭喜恭喜。”
“去?這種事情肯定要叫上我的啊,我怎麼可能不去。”
“呦呵,這麼快嗎?哦,對,也是,拖了這麼多年,也該有個結果了。”
......
張北川其實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用line 挨個通知了一下,現在,則是正在寫請柬,雖然用line(通訊軟件)通知過,但畢竟不正式,因此就需要用請柬來顯得真誠,line 多多少少的還是顯得不尊重,無論在哪裡,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個別的則是用電話通知,因爲不知道地址只有電話的原因。
除此之外,關於人員的邀請,武藏野和晴天工作室的部分人肯定是要來的,而一些要好的朋友,張北川自然也是挨個通知了。
說實在,張北川的朋友很廣泛,大部分自然是動畫界的人士,到時候人肯定是少不了的,反倒是親戚方面,除了個別,並不算多。
“你字跡太難看了,這樣送出去不好。”
“哎?很難看嗎?我覺得還好啊。”
“我來寫吧,你趕緊去把那個請帖整理一下。”
“哦哦,好。”
......
時間,就那麼在倆人的緊張與期待中逐漸流失,並不斷臨近。
五月二日,此時的宮森葵回到了父母的家中,旁邊,母親宮森奈美慈和的在給她梳頭,宮森葵是短髮,但宮森奈美依舊用梳子細細的梳理下來。
“我記得你小時候留長髮,每天早上起來,就這麼爲你梳頭,當時你還嫌麻煩,一直不願意讓我梳。”
“那都是不懂事嘛。”宮森葵臉色微微一紅。
只是,宮森奈美摸着宮森葵柔順的頭髮,輕聲道:“摸着你的頭髮,感覺時間真的是太快了,你小時候頑皮的樣子還浮現在我眼前,現在卻已經成爲了即將嫁人的妻子了,仔細想象,當年我嫁給你爸爸的時候,你奶奶當時也是給我梳頭,當時不知道母親的心情,現是,卻是知道了,不捨,擔心...這些都有。”
“媽。”宮森葵的聲音有些哽咽。
“不用哭,我相信你的選擇,也相信北川這孩子,相信他會對你好的。”宮森奈美用着略微粗糙的手撫摸宮森葵的臉頰,臉上浮現慈和的笑容。
“去和你爸爸說些話吧,他現在正在院子裡面呢。”
“好。”聞言,宮森葵拿起一件外套走到了院子外面,宮森遠此時正站在院子的正中央,看着漫天的繁星,此時雖是五月,但是大晚上的,還是略微有些涼森,從後面看,宮森葵突然發現,一直心目中身姿挺拔的父親已經不是印象中那麼筆直了,頭髮也有銀髮露出。
她將外套給宮森遠披在身上,宮森遠回過神來,看到是宮森葵,微微笑道:“是小葵啊。”
“爸,你在想什麼?”
“我在生氣。”
“生氣什麼?”宮森葵疑惑道。
“你想到我寶貝的女兒要嫁出去,心裡就氣的慌,有種培育了二十幾年的香嫩大白菜被豬給偷了的感覺。”
宮森葵呵呵笑道:“你在說北川是豬嗎?”
“哈哈,你爸爸我當年也是豬,把你媽媽給拐了回來。”宮森遠開玩笑笑道。
“我要走了的話,爸爸會寂寞嗎?”宮森葵的聲音有些低沉。
“那是當然的啦,不過...”宮森遠道:“當你和小薰出生的時候,每一天,都是快樂的日子,回憶起那令人滿足的日日夜夜,都是你們給我最好的禮物,當父母的,看到兒女幸福的樣子,纔是成就感最高的時候。”
看到宮森葵眼睛微紅的樣子,笑着摸了摸她的頭。
“時間不早了,我們進去吧。”
“恩。”宮森葵制止了眼淚。
五月三日,星期日,天氣晴朗。
就這樣,張北川迎來了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刻,身穿西裝的張北川身姿挺拔,身材勻稱,遙遙相望對面的宮森葵,身穿婚紗的她在這裡,真的是人間的天使。
會場內的嘉賓很多也大都是張北川的老熟人,老師木下一成,新海誠,木下優心,黃成希,阿部望,湯淺政明,武本康宏,山田尚子......還有着大量的人。
武藏野的渡邊隼先生,中原仁先生...
甜甜圈五人組的其餘四人。
大量業界的監督,原畫師,腳本家,統統收到了張北川的邀請前來參加,或者說,這些人當中,早就已經大量的人們成爲了業界的骨幹,可以說都已經可以算是成爲動畫業界的人員聚會了。
這種情況在歷史上都是非常罕見的。
會場內,氣氛也是迎來了最巔峰的時刻,《婚禮進行曲》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張北川和宮森葵這對新人,男的身穿西裝,端莊優雅,女的身穿婚紗,亭亭玉立,裙襬被一對童男童女拉着,互相走在了正中央的主席臺,所過之處,響起熱烈的掌聲。
神父早在前面正在等候中了。
神父致詞.詠唱,祈禱讀經、獻詩這些流程因爲太過於複雜,在這裡暫且不提,其主要的還是向新人致詞,新人宣誓、交換戒指、簽署婚書。
和影視劇中詢問的臺詞都是一樣的。
神父對宮森葵說: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神父對張北川說:“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爲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直到最後交換婚戒,張北川吻住了宮森葵,下面的人們響起起鬨的聲音,整個婚禮的氛圍十分的良好。
姐姐張梓琳臉上有着淚水,張亦巧不解問道:“媽,這不是喜事嗎?你爲什麼哭?”
張梓琳摸了摸淚水,笑道:“我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心事啊,沒有辜負你奶奶的期望,看到北川成家立業,心裡終於可以放下了。”
人說,成親都人生中成長最大的一個階段,因爲象徵著作爲一個成熟男人一個標誌,因爲,心裡有了屬於家庭的責任,這一刻,張北川有了很大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