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城門口發生的事便吸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畢竟這麼長時間,來北荒城的人不少,被這兩兄弟攔過的也不在少數,如今又有人被攔,貌似還起了衝突,他們自然樂得看這熱鬧。
“你們猜那小子會怎麼辦?”
“這要不打就太沒血性了!”
“呦,你打了?不能啊,你連皇者都不是。”
“咳,被打了……”
……
人羣中不時就有這樣的對話傳出,倒是沒讓羽逍遙意外,這種欺軟怕硬的東西,他遊歷九洲的時候見得多了去了。
“小子,現在下跪,給爺爺我磕三個響頭,再交五枚道印,你才能離開這兒!”兩人也都是怒了,這麼長時間以來,除了那些大勢力的子弟,他們還沒受過這種氣。
“跪下?磕三個響頭?”羽逍遙都笑了,這麼賤的要求他是第一次聽說,放眼這九州,不,縱觀天上地下、九州域外,敢受他羽逍遙一跪的,唯有蒼天殿宇一人,因她是羽逍遙千年前的師尊,也是今生的生母!
至於其他人,只要敢受,便難逃一死!
“落雪寒。”
一聲輕言,【落雪】出,血光綻!
那兄弟二人都沒反應過來,便身死道消,魂飛魄散,只有二人胸前的血洞告訴人們他們的死因。
咔嚓!
二人的屍體逐漸冰封,摔倒在地,碎成冰渣。
“走。”羽逍遙輕聲說着,拉了拉繮繩,走入城中。
……
此時,城外遠處,幾道身影駕着各類妖獸行來,七男三女,以一位紅衣蒙面少女爲首,見到那兩人的屍體,都讚了幾聲。
其中一位黃衣男子撿起了一塊兒冰渣,感受着上面的溫度說道:“對大道的掌控簡直恐怖,一絲一毫都不曾外泄。”
“不止如此,此人槍法超絕,沒有一點兒多餘的動作。”說話的是一位騎着普通龍駒的黑衣背槍少年。
“紅衣姐姐,你的槍法比起他來如何?”一位黃裙少女小聲問着那紅裙蒙面少女,眼中隱隱流露出敬畏之色。
“思思,這還需要問嗎?年輕一輩,誰的槍法比得上紅衣姑娘?”黃衣男子不滿地說道,他也是不想妹妹一句話得罪了這名爲“紅衣”的少女。
“我不及他。”紅衣輕聲說道,目光直落在那已經遠去的白衣少年的背影之上,似在思索着什麼,陡然間眸中一亮。
“這……”黃衣男子聽了這話,頓時就像吃了屎一樣難受,當即閉嘴不再說話。
“進城吧。”
……
近日來,涌向北荒城的人流是越來越多,基本都是各大勢力的,不過這裡的各大勢力可不是那些皇級、帝級,而是真正的各大勢力,甚至有古族之人來到。
九大域之中,那些巨無霸都派了後輩來此見世面,據說只爲了一張藏寶圖,當然,若是一般的藏寶圖自然吸引不來那些傳承悠久的大勢力,主要是這藏寶圖上標註的寶藏!
其中有半截無形長槍,有圖案流傳出來,經各族老傢伙鑑定,乃是千年前崩碎九洲的那位御龍天策的半截配槍!
雖說只是半截,卻也是墟器,可斬滅極致甚至通玄的兵器,這等神兵,那些大勢力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想辦法得到,最終各方權衡,決定在拍賣會上見真章。
天荒酒樓。
在這北荒城中,來消息最快的地方,自然就是酒樓,但酒樓也有高低之分,酒樓的層次決定了客人的層次,而想要知道更隱秘的消息,自然就要選擇最好的酒樓了。 ◆ ttκǎ n◆ ℃o
這天荒酒樓便是羽逍遙的目的地了,他隨處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從荒木上落下的葉子製成的茶水,眼睛看向窗外,耳朵卻是聽遍了酒樓里人羣談論的言語。
不過就在這時,他感知到了先前在城門處盯着他的那道目光的主人,也踏入了這天荒酒樓。
他扭過頭一看,眉頭輕挑,這妮子又扮豬吃老虎。
那一行十人以紅衣爲首,相繼踏入,頓時,嘈雜的酒樓逐漸安靜下來。
“槍道!”
“好強的槍道造詣!”
“嘶~,年輕一輩當中,有這等槍道造詣的只有楊門紅衣了吧。”
“臥槽,楊門都來人了,我們這一趟……”
“呵呵,說得好像楊門不來,你就能從那麼多古族手裡搶過那張藏寶圖似的。”
……
不理人羣的議論聲,十人先是掃過酒樓裡所有位置,想找個空曠的地方,結果目光定格在了一個靠窗位置的白衣少年身上。
“紅衣姐姐,是他……”周思思剛想說什麼,卻見楊紅衣徑直便向着那少年走去,九人對視一眼,只得緊隨其後。
待楊紅衣走到近前,羽逍遙一句話,險些讓他們沒反應過來。
“小紅衣,這麼久不見,都長這麼大了啊。”羽逍遙輕佻地掃過楊紅衣渾身上下,最後還重重地盯了少女的兩個部位。
酒樓中衆人一陣譁然,能出現在天荒酒樓的,都不是一般人,最弱也是天境巔峰的存在,且身份不凡,否則怕是連天荒酒樓的進門費都交納不起。
這樣一幫人,自然知道楊紅衣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楊門養女,一襲紅衣,蓋壓同輩天驕!
可現在,居然還真有不怕死的調戲於她!
別說旁人,就說與楊紅衣一同到來的那七男二女都看不下去了,正要出口說些什麼,卻被楊紅衣接下來一句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紅衣見過逍遙叔叔。”說話間,楊紅衣還恭敬地行了一禮。
羽逍遙見狀,整個人都不好了,黑着一張臉道:“你徒弟管我叫哥哥,你管我叫叔叔,你告訴我這是什麼輩分?”
羽逍遙都沒想到,這妮子還真就告訴他了,“小丫頭和她哥哥都是父母雙亡,被李先生收養,您又是風雲學宮的得意門生,小丫頭自然叫您一聲哥哥;我自小在您身邊長大,受您照顧,自然叫您一聲叔叔。”
看着楊紅衣一臉正經的樣子,羽逍遙都無語了,千年前多古靈精怪一孩子,怎麼現在成這樣了,見一次心塞一次。“話說,你來這兒幹嘛?總不會是爲了【無痕】吧?”羽逍遙倒是沒隔絕自己的聲音,畢竟那些古族之類大勢力又不是不知道這槍名。
“穆姨要我來請您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