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於晴了,也終於亮了。
這是寧染有生以來過的最漫長的一夜,看着湛藍湛藍的天,她苦澀的彎了彎脣角。寧染,你沒有被打倒,你還好好的呢。
可是腿早就麻木的失去了知覺,全身上下,也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也許人心都是肉長的吧,保鏢們甚至都一反常態的帶着同情的目光看她了。幾面之緣的保鏢都能同情她,她愛了十年的男人,折磨起她來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寧染,你看你,真是瞎了眼吧。
寧染用手撐着身體,好不容易爬起來,忽然頭昏眼花的朝旁邊直直的栽了下去。
她沒倒,而是靠上了一副結實的身軀,晃了一下才勉強睜開眼,就聽到一聲冷冷的嘲諷:“真是病急亂投醫,想靠一個保鏢保護你嗎?如果我是你,脫了衣服再來勾引我一次,說不定還能少受點兒折磨呢。”
寧染哪裡知道自己靠在了誰的身上,聽到柳承嗣惡魔一樣的聲音,她才注意到,確實是一名保鏢接住了她。
看出大少爺不高興了,保鏢趕緊撤了手,寧染差點又一次摔倒。
穩住身體以後,寧染沒看柳承嗣,轉身就想走,卻被柳承嗣一把扯住了胳膊。
該死的女人,每次他出現的時候,她的眼神都會亮一下,今天她竟然看都沒看他一眼。爲什麼會因爲她沒看他,而感到煩躁,柳承嗣沒有細想。他只是皺着眉,死死凝視着她,沉沉地問:“你這是聽話的態度嗎?”
“柳先生,請問你還想怎麼樣?”
柳先生?柳承嗣挑眉,柳先生算是什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