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恨恨的瞪着他,擡手就想扇他一耳光,手腕再次被柳承嗣捏住,繼而甩開。
“喜歡來這種地方,喜歡跳鋼管舞,喜歡坐陌生男人大腿,還喜歡和人喝交杯酒的女人,怎麼,還想立貞節牌坊?”
柳承嗣聲音沙啞,眼睛也泛着絲絲的紅,風月場中的老手一看就知道,這是慾求不滿啊。
“柳少,時候不早了,不如和寧小姐到我那裡休息吧。”魏兆說。
柳承嗣卻是不急不緩的一笑,“不急吧,我看寧小姐很喜歡被衆多男人簇擁的感覺。而且還沒和魏總喝交杯酒呢。”
魏兆頓時誠惶誠恐,急急忙忙的拒絕:“我最近實在胃疼喝不了酒啊,再說誰都看得出來,寧小姐只想和柳少您喝。”
柳承嗣便看着寧染,淡淡道:“是嗎?”
寧染小臉冷冷的,明知道他此時想要她低頭,順着他說,她偏不。她揚了揚頭,笑笑,“當然不是。”
她真是不知死活!
柳承嗣眉頭微微皺了皺,說話的語氣也跟着冷了起來,在座的各位看着他們兩個劍拔弩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僵在這裡又相當的難受。
“你的意思,是想和這裡所有的男人喝交杯酒嗎?”
“喝就喝,反正我喜歡喝酒,除了柳先生,我跟任何人喝都可以呢。”
很好,這麼不怕死,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上酒!”
酒很快擺滿了桌子,柳承嗣要寧染一個一個的跟人喝交杯,一個都不許漏掉,每一杯都要喝光。
“如果你剩下一滴,就給我再補一杯!”
“好!”寧染豪氣的說,只是湊到柳承嗣的耳邊低聲說道:“你也不想我當衆讓你沒面子吧,柳總,那我和你談個條件,今天我寧染喝死算我命短。只要我堅持下去,你再不可以用我家人威脅我!”
“拿喝死來威脅我?你算什麼東西,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寧染再沒多說什麼,她也知道他強她弱,在實力不平衡的時候,談條件的確是沒有任何意義。
只不過,要是她死了,他也就沒有理由爲難她家人了。
是,她寧願死,都不要讓他再這麼肆無忌憚的威脅她,羞辱她,逼迫她做失去尊嚴的事。
想到這裡,寧染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卻沒有去和任何人交杯,而是仰頭一飲而盡。
柳承嗣就那麼事不關己的淡淡看着,寧染從沒有這麼喝過酒,一杯下去不禁開始咳嗽。咳嗽停下來,她就去拿第二杯,再第三杯……
男人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開始勸。
“寧小姐,愛惜身體,酒大傷身啊!”
“寧小姐,如果和柳少有什麼誤會,還是好好談談吧。”
寧染充耳不聞,伸手又去拿第四杯。
她感覺頭很暈,天旋地轉,酒似乎也沒有開始那麼大的勁道,倒像是變成了水。
柳承嗣依然沒有制止她,而是冷血無情的看着她。她是想喝死,他就成全她,給他和付思思的兒子報仇!
“柳承嗣,你這個混蛋!”
這時,人羣后面忽然一聲暴喝,衆人回頭一看,就見柳澤剛怒氣衝衝的正朝他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