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劍拔弩張,柳澤剛怒目注視着兒子,沉沉地說:“這事,由不得你!”
柳承嗣則無所謂的聳聳肩,“由不由我,走着瞧好了!”
說完,柳承嗣揚長而去。
柳澤剛坐下來,安撫寧染的情緒,“他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就是不甘心,也就是嘴上說說。”
“柳董事長,既然婚都結了,離婚的事還是不用着急。”寧染想着柳承嗣的話,心裡特別不安。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她不想柳承嗣傷到柳澤剛,同時也爲自己家人擔心。
如果早知道她提出離婚,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會那麼任性的說出來了。
“好好養身體,什麼都沒身體重要。”柳澤剛伸手摸了摸寧染的頭,輕聲說。
柳澤剛把寧染轉到了柳氏的醫院,在特護病房裡,安排了幾個人專門照顧。
擔心柳承嗣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他還在門外安排了幾名保鏢。
出乎寧染意料,她沒有接到家裡的電話,身邊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出奇的平靜。她甚至在想,可能真像柳董事長說的那樣,柳承嗣只是氣不過,才說的那麼狠。
幾天後,寧染出院,像往常一樣回到公司上班。
柳家在海城是數一數二的望族,所以他們家一有風吹草動,簡直就是本市的頭條新聞,傳播迅速。
寧染一踏進公司,從前臺到她的辦公室,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極熱情的朝她點頭,並且叫她少夫人好。
她想解釋說她不是什麼少夫人,又覺得不知怎麼說,畢竟婚還沒離。而且她還得觀察一下到底柳承嗣是什麼意思,沒跟他談好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寧染只能保持微笑,朝衆人點頭。
她沒有回自己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柳承嗣辦公室。
輕輕敲了門,聽到柳承嗣說了聲,進,寧染推門而入。
柳承嗣正在處理文件,見她進來,淡淡的掃了一眼,又嘲諷地彎了彎脣角,“那麼多人叫你少夫人,感覺特別好吧?”
寧染一步步朝柳承嗣走過去,她發現只是不到一星期的時間,他在她心裡的形象已經徹底的崩塌。
不理會他的嘲諷,寧染站在他面前,表情淡漠。
“柳總,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離婚?想都別想!”
說的像他們結過婚似的,寧染只覺得那兩本結婚證就是一個鬧劇。不願結婚的是他,不願離婚的也是他。這個男人的心思,她是猜不透的,也不想猜。如果可以,她真的只想和他永遠沒有任何瓜葛,可她不能任性。
“如果你不想離婚,也可以,可是能不能不再僵持了。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的感受,那,付思思呢?你要不跟我離婚,她就永遠沒辦法正式進柳家的門……”
柳承嗣皺眉打斷了她,“別忘了,是你下藥搶她男人的,現在裝出一副爲她着想的樣子,不感覺噁心嗎?”
“關於那件事,我已經說過了,不是我做的,信不信由你。柳承嗣,我對你和付思思沒有任何的惡意,我只是希望我們不要再這麼荒唐下去了。行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