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她?誰會把自己心愛的男人送上其他女人的牀?何況,她已經有了柳承嗣的孩子,怎麼會幹這麼荒唐的事。
可是能提前知道柳承嗣約她到凡會所的人,只有付思思。並且就在前幾天付思思還很隨意似的問她:“你們會所女孩子大部分家境都不太好吧,有沒有特別需要幫助的,我也儘儘微薄之力。”
“要幫,就幫幫文文吧,她父親死了,母親又生病,弟弟妹妹的生活都靠她。”當時寧染就是這麼告訴她的。
寧染又想起付思思一次次的問她,還愛柳承嗣麼,徹底死心了麼?她還說:“其實我問的也多餘,就算你不死心,承嗣也不喜歡你這一款,哈哈哈。”
其實付思思每次那麼說,寧染心裡都難受,只是她覺得付思思就是心直口快的性格,也不是刻意要讓她難過的。
可要真是付思思想讓柳承嗣誤會她耍手腕勾引他,爲什麼她又能那麼震驚和失望,還失足滾下樓梯,把柳承嗣的孩子都弄沒了。
難不成那孩子,不是柳承嗣的?
寧染忽然想起兩個月前,一個陌生的微信給她發來的一張照片,在盛華酒店門前,一個大鬍子男人摟着付思思的肩膀。她問過付思思那人是誰,付思思說就是她一個普通朋友,還求她千萬別和柳承嗣提起,說怕柳承嗣誤會。當付思思把B超單拿給寧染看時,她曾經有過一閃念的懷疑,懷疑那孩子會不會是別人的。最終,她還是覺得自己怕是愛柳承嗣愛的太瘋狂了,纔會那麼惡意的揣測自己那麼多年的好朋友。
思思,真是你嗎?是你不放心我,才這麼大費周章的讓承嗣徹底厭惡我?你忘了,你什麼都不用做,他也看不上我麼?
寧染不願相信真是付思思乾的,可是答案一出來,就那麼篤定,那是一種直覺,根本不容置疑。
她想立即見到付思思,她想當面問問她,到底是不是她!
付思思的手機關機了,寧染撥了柳承嗣的,手機響了幾聲,無人接聽。
……
柳承嗣任由手機在一遍遍的震動,此時此刻,任何人的電話他都無心接聽。他怒視着曾經高大無比的父親,眼睛裡的恨像燃着的烈火一樣。
付思思被抓起來了,他父親抓的。不光抓了剛爲他流產過的女人,還強迫他娶寧染,說讓他給寧染負責。真是笑話,他爲什麼要給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負責?尤其那個女人還跟過他的父親。
柳承嗣不願意想這件事,這是他心底最最煩躁也最厭惡的事。
他不是沒有喜歡過寧染,她那麼聰明,又那麼冷靜,看起來還冰清玉潔。最主要的是她癡情於他,眼睛裡總是寫滿了癡迷。那時的柳承嗣是第一次動情,他發現他只要一看到寧染,就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喜歡審視她紅潤的脣瓣,喜歡她身上清甜的味道。有多少次,他在夢裡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疼愛。白天見她時,他又冷冰冰的樣子,不想讓她看出來他有多心動。
然而兩年前,這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