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打了柳承嗣一夜電話,也想了一夜。她知道柳承嗣一定不好過,她不放心他,也不放心付思思。
就算真是付思思設計的,可她們快十年的友誼,情同姐妹,付思思剛流產,也不知道身體怎樣了,她還是擔心。
一大早,寧染剛想去柳承嗣辦公室問問情況,辦公室的玻璃門就被一股大力推開。柳承嗣邁步而入,他的手上捏着兩本紅色的小本子,走到她面前,二話不說直甩到她臉上。
“真迫不及待!”他嘲諷地說。
結婚證?
寧染的臉被刮的火辣辣的疼,可她顧不上,紅本子上刻印着的結婚證三個字讓她實在是太意外了。
翻開一本結婚證,她看到自己和柳承嗣的合影,照片上還蓋有鋼印。
這自然不會是柳承嗣做的,看來這就是柳董事長所說的,給她的交代吧。寧染不由得苦笑,柳董事長,你可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麼?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柳承嗣肯定又認定是她聯合他爸爸,故意給他設圈套了。
柳承嗣一把捏住寧染的下巴,眉毛輕挑,“別得意太早了,我娶你就爲了讓你一輩子守活寡!對於你這種放蕩下賤的女人,不讓任何男人碰你,纔是對你最大的懲罰吧!”
寧染的下巴被柳承嗣捏的生疼,可是沒有心更疼。爲什麼他就認定她放蕩下賤,她到底怎麼放蕩下賤了?
“柳承嗣……”
“叫柳總!”柳承嗣甩開了寧染,力氣很大,甩的寧染一下子狼狽的坐到了地上,頭磕中辦公桌的桌腳,額角的血立刻涌了出來。
柳承嗣看着,面無表情。
寧染掙扎着站起來,就聽見柳承嗣衝着門外的秘書吩咐,“去給寧小姐買藥。”
他還是有些關心她的吧?寧染的心涌起一絲卑微的喜悅,可是下一刻,她卻聽到他慢條斯理的說:“事後藥,別買錯了,我不會讓這種賤女人懷我的孩子!”
真是想多了!寧染掩飾着心痛,掙扎着站起來,面色平靜的看着柳承嗣,輕聲說:“沒什麼事的話,麻煩柳總出去吧。至於這個結婚證,沒有我的參與,不算數。”
說着,寧染把結婚證甩回給柳承嗣。
啪啪啪,柳承嗣輕輕拍了幾下手,“演技真好,留在柳氏屈才了,你應該陪陪大導演睡覺,憑着這演技,拿個影后沒問題啊!”
柳承嗣,你就非要如此嘲諷挖苦我嗎?寧染的心被揪的緊緊的,她真的寧願永遠不見他,也不願看他這麼曲解自己。
寧染挺了挺脊背,冷淡地開口,“我和柳總沒有任何關係,說話請自重!”
她桀驁不馴的眼睛,略顯蒼白的嘴脣,一張一合間卻有說不出的韻致。尤其是額角劃下的鮮血,讓男人看了就興奮的想要狠狠的摧殘她。
“承嗣,要我!承嗣,我愛你!承嗣,就一次,我把什麼都給你……”柳承嗣耳邊響起她喃喃的祈求聲,她那麼熱情,像火一樣貼着他……
“你也知道自重麼?”柳承嗣突然湊上前,抓住寧染的肩膀,把寧染死死壓在了辦公桌上。
“不是求我要你嗎?我就這麼開着門要你,好不好?”他嘶啞的聲音靠近她耳畔,邪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