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到底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她們這些旁觀者,倒是可以幫忙,但是主要的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慢慢化解的。
而此刻辦公室裡面,付清語看着楚靳宣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轉過頭去,不想看他:“這很奇怪嗎?我什麼都不會,我什麼都要自己學着去做,誰都有失敗的時候,只是我的失敗,更直觀一些!”
每一次笨手笨腳的弄砸了事情,都會間接得害的自己受傷,都是一些小傷口,
對於付清語來說,那些事情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現在在楚靳宣眼裡竟然都是那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難道你就這麼不愛惜你自己嗎?”楚靳宣看着她的手臂,上面上的傷疤雖然淡,但也都有些時間裡,要知道,以前的付清語可是最怕疼的。
“我比任何人都愛惜我自己,只是有些事情我躲不了。”付清語轉過頭不想看他,他不想看他眼中的心疼。
是的,她知道那是心疼,但是卻不想承認。
“你走開吧,都已經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還有什麼好看的,早已經不疼了,沒什麼好在意的了。”付清語掙脫開他的手,想要離開卻被楚靳宣牢牢拉住了。
只是這一次,他拉的是她另外一個手臂,付清語知道的哪裡有個極其醜陋的傷疤,是她一直想要隱藏的。
然而卻還是不期而遇的落在楚靳宣的眼中。
“你!”楚靳宣已經吃驚到說不出話。
他從來都不允許付清語受一點傷害,其實這兩年,他也一直在找她,只是付清語藏的太好了,以及付瑞林也從來都沒有告訴過關於付清語的任何事情。
付清語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不過後來想想倒也什麼都不在乎了,其實不過是自己的事情。
“我怎麼了?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以爲我就不知道疼嗎,可是我沒辦法!”付清語對上他有些心疼,有些憤怒的眼神。
然而,其實自己之所以會過那樣的生活,不都是因爲楚靳宣的緣故嗎,付家事情暫且就那樣了,可是楚靳宣對於自己的傷害以及欺騙,她永遠都不可能會忘記的。
楚靳宣一下子愣住了。
是的,她也是知道疼的。
受傷也不是她願意的。
只是這些事情發生了,她就要去承受那些痛苦,即便是痛徹心扉也必須要忍耐。
“都是因爲我?”楚靳宣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也難怪晏風總是在顧左右而言他,晏風比自己都要了解自己,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會說的。
“不是因爲你,是我自己不夠好。”付清語微微低頭不看他。
所謂的恨意,她早就已經不那麼想了,只是唯一遺憾的是,到底曾經虛度了那麼多的時光。
“這怎麼能怪你呢,其實我們兩個不都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嗎,可是你現在高高在上,我卻卑微如同螻蟻一般。”付清語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她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怨婦一樣。
她可以接受這時間的所有不公平,但是卻不明白爲什麼這些不公平都是楚靳宣給自己帶來了的。
“是我自己不夠好,不然,我怎麼可能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付清語微微笑了笑。
是自己的恨意不夠嗎?
人都說,恨意能激發一個人的潛能,能讓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變成可能的,楚靳宣之所以能成功,便是如此吧。
他太希望讓付家得到教訓了,而付清語呢,她都不知道該不該恨楚靳宣。
“你看看你,那個時候你可以說還是個孩子,但是卻做成了很多大人都不能做到的事情。”以前,付清語說起他的過去的時候,總是十分心疼。
現在也依舊如此,只是更多了一種複雜的心疼,畢竟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付清語的父親。
“其實也沒什麼,我現在也挺好的,雖然沒有像你一樣高高在上,但至少現在我是真的在過着自己生活。”付清語放下手中的文件,一直都沒說話。
楚靳宣更是從一直沉默,其實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其實,這一切也真的都是他造成的。
付清語擡頭看了看外面,恆耀集團一如既往的氣派,是很多人望塵莫及的。
但是誰又能知道,這樣的榮耀下,埋藏了多少辛苦。
楚靳宣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被忽然進來的晏風打斷:“總裁,誠達集團的董事長請您過去,說是有事情要商量。”
付清語也是聽到來的,雖然她的女兒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柳董事長卻是一直都在照顧自己的長輩。
楚靳宣也是這麼想的吧,不然,以他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容忍柳梓纖那麼糾纏。
“我知道了。”楚靳宣應了一句,只是要離開的時候卻看了一眼付清語,但是現在晏風在場,他一時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最終他還是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離開了。這是走出去的時候,卻冷冷道:“以前我讓你查付清語那兩年的生活,你可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晏風一時大氣都不敢出,自然是有的。
“是,總裁,付小姐以前的確受了不少傷。”晏風老老實實的回答,其實他不過是等着楚靳宣問他罷了。
“好,那你去查查,她到底都是因爲什麼受傷的,又都牽扯到了哪些人!”楚靳宣的聲音冰冷,一點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其實晏風也能想到的,對於楚靳宣來說,付清語一直是他身上的一根刺,只是恰巧,這根刺別人都不能碰。
“是!”晏風自然不敢怠慢,馬上應了下來。
這將會是商界的又一場的腥風血雨吧。
而付清語,站在櫥窗前撫摸着手臂上那個觸目驚心的燙傷,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敢輕易觸碰,會疼,會讓她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只是好在都過去了
然而過去了,也並不代表她忘記了,總會有一天,自己一定會把曾經別人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都還回來!
小曼猶猶豫豫的都不敢進來,雖然楚靳宣走了,可是還不知道付清語現在怎麼樣了,萬一自己現在進去不合適呢!
付清語看着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纔開口道:“你幹嘛呢,有什麼話就進來說話?”
小曼這才放心的進去:“我這不是怕你還有事嗎?”
“我能有什麼事情,瘟神都走了,我還能有什麼事情?”付清語裝作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袖子,遮住那醜陋的傷口,隨即道:“有什麼事情嗎?”
小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曉曉說,freedom今天有個慈善晚宴要出席,哦,對了,你也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