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宣沉默着,望着沈雨薇的眼終於有了一絲波瀾,想一想沈雨薇在自己的身邊也是很久了,沈雨薇的心意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就是不喜歡而已,至於付清語,楚靳宣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到底是不是喜歡,也許真的是喜歡的吧。
回想到自己與付清語和沈雨薇之間的恩恩怨怨,就像是過了一場電影一般,心頭也有了一絲動容。
楚靳宣想把沈雨薇扶起來,可沈雨薇卻依舊呆呆的坐在地上望着楚靳宣。
楚靳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語氣也輕緩了不少:“在家休息幾天,好好調整一下狀態,我會盡快讓公司儘快給你安排通告。”
說完,楚靳宣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沈雨薇的別墅。
沈雨薇就這樣坐在地上,眼淚一遍一遍沖刷着精緻的面龐。
也不知哭了多久,沈雨薇終於緩緩的起身,堅強的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打開了落地窗。
寒風立刻颳了進來,捲起了一旁潔白的窗簾和沈雨薇那單薄的長睡裙,溫暖的室內一下子便被冷氣席捲的令人發抖。
沈雨薇穿着拖鞋一步一步的踩在院子中的皚皚白雪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冬天的陽光密實的將沈雨薇團團圍住,讓沈雨薇在這冬日中感受到一絲暖意。
望着藍天下那耀眼的陽光,沈雨薇露出一個巨大的露齒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明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就會少了一個天真的沈雨薇,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全新的她……
幾天後,沈雨薇正式復出,接手了恆逸集團旗下幾檔熱門的綜藝節目。
沈雨薇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了一些,說話也不再是那麼尖酸刻薄,爲人圓滑了不少。
這讓平時不願意與沈雨薇走的很近的節目組,開始大膽的邀請沈雨薇參加節目,沈雨薇也重新紅極一時。
平息了幾天之後,關於付清語、楚靳宣、林文言和沈雨薇的這段四角戀終於告一段落。
楚靳宣也終於開始籌備一場新的記者招待會來澄清和解答最近發生的一切,來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每一個人一個答案。
這是第一場以楚靳宣個人的名義召開的記者招待會,一向不想與媒體打交道的楚靳宣第一次公開邀請娛樂界的每一位記者和每一家媒體。
這件事在娛樂界如同一顆絢爛的煙花,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每個人都希望楚靳宣能正視自己,給自己一個可以成爲頭盤頭條的答案。
日子漸漸過去,距離楚靳宣的記者招待會越來越近,這次的記者招待會選在市中心的格林會所舉辦。
在這裡,有偌大的禮堂和四周散發着金色光芒的歐式裝修,凡是可以在這裡舉辦宴會的人除了一些名流就是一些富幾代的大款,很少有暴發戶之類的可以租用到格林會所。
因爲格林會所就如同國際名媛交際會一樣,沒有身份地位和氣質的人是進不去的。
而楚靳宣竟然可以在這樣一個豪華嚴謹的地方租用一個豪華的禮廳,而且竟然是用來召開記者發佈會,放一些不知道都是什麼身份和素質的人進去格林會所。
也有不少的記者趁着這個時候死命的往裡面擠,可惜每一家媒體之後一張或兩張會場邀請函,在業界裡面甚至有人拍賣邀請函的票價,價格驚人的翻了十幾倍,只爲了混到格林會所裡面一睹有錢人的風采。
走進格林會所的正廳,最大最顯眼的一間宴會廳便是“格瑞廳”,推開格瑞廳那富麗堂皇的沉重大門之時,映入眼簾的除了與各種大紅色交相輝映的金燦燦,還有那張大到可以躺下一家四世同堂的大桌子。
金色的牆壁和金色的座椅下,便是遍地的紅地毯和暗紅色的大桌子,四周出了刺眼的燈光再無其他。
楚靳宣就這樣坐在桌子的正中央,一動也不動的如同一尊雕塑一般,望着每一位帶着好奇目光東張西望、躡手躡腳的作者。
四周出了貼着牆壁的一排保鏢,便沒有其他的人了,每一個記者舉着自己的麥克或者是攝像機,輕輕的走進格瑞廳,然後朝着楚靳宣點頭哈腰的打招呼。
儘管楚靳宣視而不見,可記者們臉上的目光依舊是又緊張又諂媚,眼珠不自覺的在這翻灼人眼球的景象中游走。
一個接着一個的記者和攝像師進來,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好奇眼神,楚靳宣也不言不語,只是看着。
沒有人敢說話、交頭接耳,膽子小的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擾了這番寂靜。
楚靳宣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愛德華的簡訊只有兩個字:人滿。
楚靳宣清了清嗓子,望着臺下的每一位,終於從一個雕像變成了一個大活人。
“感謝各位出席在這裡,今天是我第一次以個人名義開的記者招待會,對於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和緋聞之類的,我沒有什麼想說的,請各位用一個專業的角度來看待問題,我不想聽到的輿論有關於我,或者是關於付清語,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所說的沒有任何依據,所以請各位理智一些,不要再給恆逸找那些不必要的麻煩,謝謝各位”
楚靳宣的話音在偌大的廳堂留下一串串的回聲,久久不曾散去,臺下的記者們一個一個舉着麥克風目不轉睛的望着楚靳宣,完全不像平日裡採訪其他明星那樣大張旗鼓。
“下面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問,我一定知無不言。”楚靳宣望着臺下一個個呆若木雞的記者點了點頭,可惜沒有人有這樣的勇氣舉起手來提出問題,楚靳宣也不着急、不驚慌,就這樣和臺下的記者大眼瞪小眼的耗時間。
終於有一位女記者忍不住,舉起了自己的手,楚靳宣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女記者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儘管說。
女記者起身,舉起手中的麥克風,有些緊張的問道:“請問楚靳宣先生,您在之前的話中出了提及到您自己不想被輿論攻擊,並且順帶了付清語小姐,那麼請問您和付清語小姐是真的在一起了麼?爲什麼只提及了付清語小姐一個人呢。”
每個人只有一次提問的權利,並且刊登給公衆的時候,只有自己提問的這一條可以刊登。
這是楚靳宣發出邀請函的時候所寫下的通知,所以每一個人都在絞盡腦汁的思考着自己的問題,預想着自己的頭版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