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繼續往下潛。
手上戴着的深度計數據不斷在跳動。
超過20000米了!
神奇而又充滿神秘的海洋。
深海是人類的禁區。
人類對深海瞭解極少,99%的深海區域人類末曾涉足過。
10911米的馬裡亞納海溝是人類所知道的海底最深的深度。
10911米並不是海底真正的最深度。
就比如這裡,深海大裂縫。
深度已經超過了2萬米,還沒到底。
陳銳繼續下潛。
3萬米!
4萬米!
5萬米!
1萬多米的海底可能還有生命,比如,經過漫長的進化,進化出來的各種神奇的器、官,身體特徵,逐漸適應深海海底終年黑暗,鹽度高,水壓非常大,食物缺乏的環境的有孔蟲、海葵、多毛類、等足類、端足類、瓣鰓類和海蔘類等等。
但,到超過5萬米,真正的任何生命都沒有了,一片死寂,真正的生命禁區。
陳銳特別好奇裂縫底部有什麼神秘。
海面上神秘大漩渦的源頭,產生的原因是什麼。
促使着陳銳繼續往下潛。
6萬米!
7萬米!
8萬米!
陳銳終於下潛到裂縫底部了。
陳銳擡起手看了一下深度計的數字。
極深。
吸引陳銳注意的是裂縫底部的一個大漩渦,漩渦直徑大概3米左右,無時無刻在高速漩轉,產生強大的吸力。將附近的海水吸進漩渦。
陳銳估測了一下,在這裡大概每分鐘有200噸海水被吸入漩渦,也就是說,每天在這裡失蹤的海水量有着30萬到40萬噸之多。
陳銳可以肯定。
海面上神秘大漩渦源頭在這裡。
不過,有一個問題。
被漩渦吸進去的海水在哪裡去呢。
漩渦裡面有什麼神秘的。
陳銳打算進去看一下。
陳銳並不是去送死。有了避水珠,再加上土遁術,不管被漩渦吸到哪裡,地幔,地心,或者更深的海底。或者末知的地底空間,只要還在地球上,陳銳都可以順利回到地表。
陳銳深吸了一口氣,進入漩渦。
漩渦強大的吸力將陳銳從漩渦的邊緣吸到漩渦中心,然後。向下吸。
陳銳沒有反抗,身體任憑漩渦將自己吸進去。
陳銳緊握住避水珠,腦袋只覺得天在旋,地在轉,身體隨着漩渦往下吸。
陳銳意守心神,腦袋一直保持清醒,任漩渦怎麼吸,把自己吸到哪裡去。總能到達漩渦的源頭,每天失蹤的3、40萬噸海水去向的地方。
大概時間過了3、4個小時左右。
陳銳只覺得身體一震,然後被狠狠地甩出漩渦。甩向空中,最後因重力的原因一頭掉進水裡。
陳銳有些暈乎乎的頭努力保持清醒。
從水裡浮起來,雙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珠,然後,睜開眼睛。
轟!
陳銳只覺得腦袋要爆炸了。
眼睛都瞪出來了,表情呆滯了。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神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看到什麼!?
這是一個神秘的廣闊的地底空間。
空中高懸着一個發光的物體將空間照得非常明亮。跟地表的白天一樣明亮。
只不過,地表的天空有云朵。彩虹,藍天,太陽,星星,月亮,顏色豐富多彩,充滿了生氣,而空間的天空,陳銳感覺缺了些什麼,單調,沒有生氣,還有缺少那種代表生命的熾熱。
陳銳處在一條河裡。
陳銳擡頭看了一下。
自己所處的地方河面非常窄,大概5米左右,不過河水非常深,大概超過30米。
河水洶涌奔流向下,水流非常急,越往下游,河面越寬。
河流的源頭在上游大約10米左右處,一個漩渦。
漩渦大概直徑5米。
每時每刻都從漩渦股出大量的水。
漩渦!!
看到這個漩渦,陳銳忽然想到什麼。
低下頭,用舌頭舔了一下河水。
鹹的!!
海水的鹹。
這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這裡空間的漩渦連接另一邊八萬米海底的漩渦。
海里每天消失的3、40萬噸海水到了這裡,成爲這條大河的源頭。
海面上形成的神秘大漩渦的源頭肯定這裡。
至於,爲什麼會產生如此巨大的吸力,在8萬多米遠的海面上形成一個直徑超過1公里的超級大漩渦。
陳銳暫時沒有找到原因。
陳銳游上岸。
翻過岸邊的斜坡。
”恩特蒂斯!!“
“恩特蒂斯!!“
“恩特蒂斯!!”
在山坡下面忽然爆發的像浪潮一樣的巨大聲浪驚得陳銳一跳。
只見,在斜坡下面,黑壓壓,密密麻麻的一片“人”,粗略一數,大概有4、500人。這些”人“單膝跪在地上,左右拄劍,右手捂在胸口,嘴裡不斷髮出“恩特蒂斯!”“恩特蒂斯!”喊聲。
眼神裡熾烈而瘋狂。
就像宗教的狂信徒一樣。
另人怪異的是,在他們腳下,旁邊躺着一具具血仍末冷的屍體和馬的屍體。
戰馬在嘶鳴。
鮮血染紅了他們的鎧甲,他們腳下的泥土,血流成河,空氣中瀰漫着血腥的氣味。
折斷的劍,扔掉的盾牌到處都是。
陳銳看這些“人”的打扮有點像歐洲中世紀騎士與宗教的黑暗時代的人。
他們有兩夥人,他們是在戰場上相互撕殺的敵人。
陳銳看了爲首的兩個人。
他們兩人應該是軍事將領或附近的領主吧。
左邊的一個大約5、60歲,年紀比較大,但臉色堅毅,眼睛深遂堅韌,呈棕灰色,下巴一頭濃密的鬍鬚,全身穿着一件裝飾華麗,飾滿了各種花紋的全身鎧甲,左手拄着一根騎士長矛,右手捂着胸口。
右邊,正值壯年,身材雄壯,身穿一件黑色的鎧甲,左手拄着一柄大劍,大劍上血跡還末幹,右手捂着胸口,眼神熾熱而瘋狂地看着陳銳。
陳銳向他們走了過去。
“恩特蒂斯!!恩特蒂斯!的聲浪聲更大了。
陳銳走到他們的旁邊。
這時,兩名軍事將領或領主俯下身,親吻了陳銳的嘴尖,然後說了一串陳銳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