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幾乎是不過年的,只要有賺錢的機會,幾乎都不放過,沈光林也不例外。
雖然沈某人總幻想自己處於室外桃園之中,其實只是短暫逃避而已,人是社會性的動物,他怎麼可能離的開。
也沒用猶豫多久,金陵化工,沈某人接手了。
你敢賣,我就敢買。
大家對化工行業的刻板印象就是污染,致癌,有毒。
可是,大家想過沒有,化工纔是工業製造的糧食。
在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早就已經離不開化工製品了。
因此,當金陵政府找他談金陵化工的時候,就算是爲了家鄉的父老鄉親,沈光林也沒多猶豫,直接答應了願意接手。
至於金陵紡織,自然是準備脫手了,這個行業雖然還有十年的繁榮期,但沒意思,賺不到甚麼錢。
甚至,到了後世,就連位於南嶽的一紡機,央企啊,都要瀕臨倒閉了。
現階段談互換是不好使的,還是給各自一個空間,各自盤賬就是了,沈某人不介意吃點小虧。
化工行業不是個夕陽產業,無論煤業化工還是石油化工都能夠堅挺幾十年並一直堅挺下去。
長城集團發展速度很快,但是在原材料方面被卡脖子的地方也太多了。
不光是鋼鐵製品,就連石化產品也有很多掣肘,因此,他早就想涉足這個行業了,只是缺乏契機而已。
如今,契機來了。
隨着契機一起來的還有大量的年貨。
別人的年貨是年前發的,金陵化工的年貨不一樣,是年後才發,不過總算是趕上了正月十五。
不出正月就算年,這依然還是年貨。
沈某人還真是大手筆啊,一聲令下,運送的物資都不知道拉了幾卡車。
發給大家的東西很多,全是有用的東西。
比如,富含維生素的煙臺蘋果,炒菜用的植物花生油,米麪肉蛋奶都有,這些物資就像流水一樣的流到了普通職工的家裡,人人有份。
而且,針對核心骨幹和技術人員,他們也是區別對待的,每個人除了物資甚至拿到了50至100元不等的過節費。
這可真的不容易,已經和他們之前的一個月薪資查不多了。
也就是說,長城集團還沒收購金陵化工呢,金陵化工從上到下的人員都給收買了,他們自己覺得自己已經是長城集團的人了。
這個動盪的時期,誰敢動公司的一根毫毛,我們也要跟你算清楚。
金陵化工的這份待遇,讓金陵的其他單位那是羨慕嫉妒恨啊,甚至,讓金陵化工內部的職工都有些不習慣了呢。
這不,大家都在傳說了,這個錢並不是長城集團出的,這個錢是沈教授自己出的,他怕大家過年困難,這才特意緊急給調集的一份福利,現在長城集團還沒復工呢,響應速度沒有這麼快。
大家感動壞了。
有人真的找到了沈教授,還真的問他了。
沈光林也不否認,只是笑着說道:這個錢你們安心拿着就行,我會找長城集團報銷的。”
沈某人又說了,大家生活這麼辛苦,他沈某人看在眼裡,難過在心裡,所以,也是盡一份綿薄之力。
總之呢,在組織生產方面,他能幫上忙的也有限,也只能幫他們解決一些後顧之憂了。
好感動。
大家的主人翁心態又回來了,很多人對未來又重新充滿了希望。
其實,這只是沈光林愛讀書的心得體會找個機會踐行一下而已。
最近,沈某人看的是常凱申巡視長江的逸事,就是那個“打牌你不行,打仗我不行,守護長江的重任就有賴諸公了”的段子。
當然,長江連一天都沒守住的事情就不說了。
沈光林說了:“我是先富裕起來的人,我應該帶動大家共同富裕的。”
這句話帶一點調侃的意味,但也是沈光林的心裡話,他真的想率先改變家鄉的貧困面貌了。
再不幫忙,人家自己就要富裕起來了。
而且,人總是要落葉歸根的,沈光林的戶口雖然在京城,長城集團的總部雖然在魔都,但並不妨礙沈某人的心在金陵。
其實,沈某人的心也沒全在金陵,他的心還是在京城的多。
沈光林又有新想法了。
這不是準備收購金陵化工麼,他想給大家一個實習的機會,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來。
要求有點特殊:來了就不能走了,必須堅持半年,軍事化封閉化管理,比疫情封校管的還嚴。
不光是金陵化工,魔都的長城汽車也招人,從京城招,就是不從魔都本地招。
因爲,魔都本地的大學生用不着沈某人給機會。
很快,長城集團大量招實習生的通知就發下去了。
招聘的重點對象肯定是京城大學的學生,年級不限,性別不限,只要願意,歡迎大家前來。
而且,輔導員老師願意帶着班級一起來也行,就算是異地授課了。
這可是去長城集團實習的機會,相當難得,很多人都想知道長城集團發展的秘訣。
如今,機會給你們了,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到了這個階段,金陵化工招收的實習生只是一部分了,他們所有的公司,所有的產業都招人,無比要把京城大學的學生多帶出來一些。
在京城,沈教授的號召力還是很強的。
而且,報名就可以免車費,還贈送一條大豬腿,紅繞的,可香了。
就這還能不去的嘛。
這個年代的大學生們雖然讀書不用花錢,但是在一切都憑票供應的年代裡,也只有長城集團才能體現他的巨無霸價值。
長城協調物資的能力太強了,根本不是雜貨鋪可以想比的。
一些人也有疑問了,你們一下子招那麼多人過來,學理工科的還好,起碼能幫着洗洗試管,可是那些學文科的呢,也像以前的宣傳隊一樣,站到田頭去唱歌嗎。
很快,來自京城的高校參觀團就到金陵了。
而且,爲了讓學生們開眼界,他們乘坐的還不是火車,而是灰機。
飛機是新買的,從老毛子那裡購買的,據說是牟老闆牽的線,一架灰機可以坐兩百多人,長城集團包了整整一個星期。
看着學生們嘰嘰喳喳排隊上飛機,很多其他航班的乘客都驚訝的不行。
這個年代別說學生了,學校的領導都沒坐過幾次呢。
這次也是一樣的情況,學校的輔導員還是坐火車的呢,沈某人都沒有慣着他們,能報銷路費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