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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守時將桌上的食物全部消滅的時候,裴幼清也放下了手裡的鼠標。
把頭靠在趙守時肩頭的她開口道:“桌子先別管了,你趕緊回電臺吧。我有一種感覺,孫總監找你肯定是好事,說不定除了升職加薪,還有其他的福利呢。”
“要是真的,那我可得好好謝謝我的小裴同志。我好像就是遇到你以後,運氣突然變好的。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
“嗯,我jio的差不多。”摸着下巴的裴幼清一本正經的迴應。旋即,便忍不住笑意,推了一把趙守時,催促道:“趕緊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那你想想今天晚上想吃什麼,咱們出去小小的慶祝下。”
說話間,趙守時便把桌上的垃圾給收拾起來。揚了揚,道:“垃圾我就順手帶出去就行,你就別下樓了,外面挺熱的。”
原本盤腿坐着的裴幼清直接站起來,做了幾個熱身動作,邊走向趙守時,道:“我送送你唄,老呆在家裡會生鏽的。”
“別,你可千萬別,你把我送下樓,我再把你送回來。這麼一來二去,咱倆還不如在家吹空調。”
吐了吐舌頭的裴幼清怯怯的說道:“你長的一般,想的倒挺美。我就是早晨睡了個懶覺,都沒出去跑步,纔想下去活動下身體。我可是要挑戰馬拉松的。”
“寶貝,你是有多想不開,去挑戰四十多公里的馬拉松?是冰激凌不好吃,還是遊戲不好玩。”
“體育精神不分先後,重在參與嘛。”
趙守時笑道:“那我以後陪你一起吧。反正我的節目提前了不少,早晨可以早起。”
“好啊好啊。”拍着手掌的裴幼清非常雀躍,眼睛一轉的她想起一件事來:“我還不知道你住哪呢。別我住謿陽,你住海#澱,對頭跑個半馬,結果連面都見不着。”
一拍額頭的趙守時懊惱道:“還真被你說中了,我住在FT區。估計咱倆匯合然後馬上折返,就夠半馬的距離了。”
帝都太大了,從南到北163公里,從東到西148公里,這還是直線距離。一個半馬才21公里,全馬42公里。
情緒低落的裴幼清撅着嘴脣瞪了趙守時一眼,心想你住那麼老遠幹什麼,多不方便一起玩耍。
這聊天的功夫,兩人就出了小區,走路的步伐倒是挺一致,就是氣氛有些下降。
一時沒人說話,好一會後,爲趙守時着(試)想(探)的裴幼清道:“其實你住豐#臺上下班的話,挺不方便的吧?”
“還不是圖便宜。不瞞你說,昨天之前我的工資才3000一月,要不是昨天賺了點,我都不敢跟你表明心意,就怕萬一你同意,我養不起你。”
“我又不是沒有生活費,不用你養。”
緊緊攥着裴幼清的手心,看着她的深邃的眼神,趙守時沉聲道:“我很慶幸。在自己有能力的年紀遇到了最想要照顧一生的姑娘。”
“還不一定誰照顧誰呢。”
羞怒的裴幼清撞了下趙守時,調笑道:“請問我們有能力的趙守時同學,有沒有想過改善下居住環境啊。”
聽出裴幼清話裡的期待的語氣,趙守時明白她的意思,看看着她若荷粉般殷紅的細長脖頸,卻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她:“那可不行。我那個房東人可好了。房租便宜不說,做了好吃的經常給我送。”
“且,纔不信。”
“真不信?”強忍笑意的趙守時掏出手機來,“你看我們的聊天記錄,前些日子過端午,她給送了不少的糉子呢。”
“哼,破糉子,誰稀罕。”吃了飛醋的裴幼清氣壞了,把頭一歪,完全不想搭理趙守時這個傻瓜。
盒盒盒的笑出聲來的趙守時一把把裴幼清拉回來,笑道:“好啦,逗你玩的,人家帝都坐地戶眼裡哪有我這個外地窮小子。”
嘻嘻嘻~~
裴幼清終於笑了,臉上洋溢着笑容的她攬着趙守時的胳膊:“眼裡沒你正好,最好誰的眼裡都沒你,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叮鈴鈴~叮鈴鈴~
趙守時的手機響了。手機上顯示來電的是【包租婆】。
指着手機,趙守時對裴幼清小聲道:“還真是不經唸叨,房東給我打電話要房租...不對啊,我前些日子剛繳的房租啊。”
眉頭一皺的趙守時直接接通,順手按下免提鍵。他還沒說話,電話裡傳來中年婦女的聲音。
“小趙啊。不好意思,跟你說個事,昨天我兒子從美果回來了,還帶回來個洋媳婦,說是懷孕三個月,準備十一結婚。就剩一個月,是在太倉促了。”
“您的意思是?”心中隱約有些猜測的趙守時看了眼裴幼清,姐妹好像也挺高興的。
“我吧,就是想把你住的那套房子做婚房,你看着今天要是有時間的話,就收拾收拾東西搬出來吧,我急着裝修。
對了,這個月的房租我就不收你的了,一會我給你轉賬。就這樣哈,我在建材市場呢。人家說明天是裝修的黃道吉日,你幫幫忙。”
將每一個字都收入耳中的裴幼清半低着頭不讓趙守時看到自己的笑臉,不過卻更加用力的攥住趙守時的手。
掛了電話的趙守時嘆道:“我上輩子可能是個烏鴉,這烏鴉嘴太靈了。”
“什麼烏鴉啊,忒難聽了。我jio的你肯定是喜鵲。想什麼來什麼。”
“我估計是爲了遇到你,用光了我半輩子的運氣。”颳了下裴幼清鼻尖的趙守時繼續道:“管他烏鴉還是喜鵲,反正我窩都被人端了,既然要搬家,索性就搬你們小區來吧,也方便一些。你們這應該有出租房子額的吧?”
“呃...”沉吟了好一會的裴幼清開口道:“合適的房子沒有那麼好找,再加上你那房東話裡的意思是今天就讓你滾蛋,這時間太急了。”
“先住幾天酒店唄。對了。等我回去收拾下行李,先放你那吧,也不多,幾件換洗衣服。”
“住酒店多不方便啊,小酒店不乾淨,大酒店太貴,要不你先在我哪住幾天?別誤會啊,我就是看你可憐暫時收留你一下。”
“你不是說自己有潔癖的麼。不嫌棄我?”
“哎呀,你這人好討厭啊。”把手掙開的裴幼清從後面推着趙守時前進,邊說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啊,就是看見不乾淨的心裡不舒服。再說,我要是嫌棄你,那不得先踹了你啊。”
“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呢。那我就在你那住幾天,正好替你分擔下房租,那麼大的房子肯定不便宜。”
“咱倆還談什麼房租啊。”
“給房租就是合租,不給房租就是同居,你選哪個?”
裴幼清想都沒想的直接開口:“那你還是給房租吧。”她倒不是差這點錢,主要是怕自己不要房租再給趙守時錯誤的信號,然後他再獸性大發、酒後那啥...
正爲自己的機智點贊呢,就聽見趙守時的後半句傳入耳中:“給不給房租,在我看來那都是同居。”
裴幼清臉一紅,知道這是趙守時故意逗自己,心中雖然受用,但嘴上卻是不饒人:“趙守時你混蛋,敢忽悠我。”抓起趙守時的手掌,作勢要咬。
趙守時好像一點不害怕,甚至還把手掌主動往這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