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像這種怪物,我們怎麼可能能贏!”
在面對不可戰勝的恐懼時,之前襲擊人類城市、趾高氣昂的大虛們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傲氣,神色驚懼慌亂,爭前恐後的往四面八方逃竄着。
一頭黑色如瀑般的長髮,髮梢是豔麗的紅色,有着清麗容顏和婀娜身姿的粉色和服少女懸浮於半空中,一臉冷冽的盯着這些惶恐逃竄的身影。
禰豆子面無表情,任由這羣大虛逃離,白玉凝脂似的指尖虛點,遠處還在逃跑的一隻猿人大虛轟然炸裂,旁邊正好看到的大虛嚇傻了一般,愣愣的盯着自己同伴爆炸的位置,然後自己也原地爆炸了。
感受着身後那股近乎凝實的恐怖靈壓,單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讓人心驚膽戰,慶幸着自己機敏過人的長着蝠翼翅膀的大虛連自己的這些同伴都沒看一眼,心急如焚的朝城市邊緣飛遁逃離。
快了快了,只要離開這座城市,就算那個怪物再強悍,也不可能追蹤到自己的身影!
這次的收穫豐厚,吞噬了差不多五十多個人類的魂魄,只要再吞噬幾個人類魂魄,下次的‘共喰狩獵戰’的晉級名額絕對有自己的份,到時候只要成爲了天道宮的正式成員,就有自己的牧場領地,就不必再親自動手狩獵人類了。
如此想着的蝠翼大虛露出猙獰的笑容,然後只感覺自己全身一陣刺痛,還來不及反應,最後意識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啪嗤——
望見前方的蝠翼大虛爆成一團血霧,其他幾個快要突破到城市邊緣的大虛趕忙停下腳步,感知到面前覆蓋在前方的靈子結界,大聲對着身後趕來的羣虛示警道:“結界,是鬼殺隊設置的結界!”
“什麼?居然有結界!”
“該死,鬼殺隊的那些雜碎居然早有準備!”
原本以爲逃出生天的衆虛一臉驚怒交加,不甘的咆哮發泄着心頭的怒氣。
“那個怪物來了!”忽然有一道尖銳的叫聲響起,這羣之前殺人如麻、不可一世的大虛慌了神一般望向禰豆子飄浮過來的身影,臉上佈滿了驚恐和絕望。
一隻身材碩大的大虛站了出來,對着自己的同伴激勵道:“這傢伙就一個人,大家跟她拼了,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
然後一道銀色的靈壓斬擊劃過空氣,將這個大虛的腦袋劈成齏粉,碩大的屍體轟然倒下,原本上升的士氣頓時跌落谷底,衆虛化作羣鳥獸散,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十幾名身穿鬼殺隊制服的死神站在高樓頂端,望着城市中央大殺特殺的禰豆子,露出崇拜嚮往的神色。
對於那些只知道破壞殺戮的大虛,破壞人類社會秩序的怪物,在鬼殺隊眼中是極惡的存在,是必須剷除殲滅的異端。
也正是如此,才使得鬼殺隊在民間的名氣威望要高於虛夜宮和天道宮,許多正義之士和保持理性的大虛紛紛加入鬼殺隊的陣營,成爲基層人數最龐大的超凡勢力。
像是追星的鐵桿粉絲一樣,一名女性死神興奮的說道:“無論怎麼看,禰豆子大人還真是強的讓人渾身發顫啊,完全是一面倒的戰鬥,與其說是戰鬥,倒不如說是一場屠殺呢!”
旁邊的男性死神一臉愛慕的盯着禰豆子的身影,幽怨說道:“實力強大,而且長得又這麼好看,真不知道未來能迎娶禰豆子大人的人生贏家是誰?!”
一臉無語的掃了一眼還在八卦的成員,爲首的小隊長望着羣虛分散逃跑的路線,淡淡說道:“別說閒話了,禰豆子大人已經擊潰了這羣虛,接下來開始清理工作吧。”
衆人微微頷首,不再閒談八卦,化作一道道黑影朝着這羣虛逃竄的方向追殺過去。
斬殺完大虛柒肆的玖竈門炭治郎看到不遠處的禰豆子,立即驚喜的喊了起來:“禰豆子!”
聽到哥哥的呼喚,原本一身清冷漠然氣質的禰豆子頓時如雨後春雪般消融,默默飄浮到了竈門炭治郎面前,紅撲撲的小臉蹭了蹭對方的胸膛,如同一位喜歡在自己哥哥面前撒嬌的羞澀妹妹。
看到禰豆子衣服上沾染的血跡,以爲是對方受傷了,竈門炭治郎眉頭緊鎖,一臉緊張關切的詢問道:“怎麼樣?禰豆子,你也沒有傷到哪裡?”
禰豆子搖了搖頭,指了指遠處被自己殺死的大虛殘留下來的那攤血跡,表示身上的血跡是來源於他們的。
理解到禰豆子的意思後,竈門炭治郎這才鬆了口氣,一臉寵溺的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腦袋,溫柔的說道:“沒事就好,禰豆子,要是遇到打不贏的對手,絕對不能死撐着,跑到哥哥這裡來,哥哥一定會保護你的!”
自從自己和妹妹禰豆子從富岡義勇那裡得到死神的力量後,竈門炭治郎發現自己的妹妹不再畏懼陽光,當即欣喜不已,還跟兩個好友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一起好好慶祝了一番。
唯一讓竈門炭治郎感到遺憾的是,變成死神後的禰豆子並不怎麼愛說話,大多時候都是靠做手勢與自己交流,這讓竈門炭治郎一開始很是苦惱。
畢竟以後禰豆子是要嫁人的,萬一因爲這個怪病讓禰豆子嫁不出去,那麼自己這個做哥哥的豈不是失責,父母已經不在了,如今就只有自己和禰豆子相依爲命,作爲家裡唯一的頂樑柱,竈門炭治郎必須爲禰豆子的將來着想。
而且一開始禰豆子想加入鬼殺隊,獵殺那些肆意破壞殺戮人類的大虛,竈門炭治郎是拒絕的,因爲禰豆子是如此的嬌柔可愛,要是哪裡傷到了留下疤痕,自己還不得心痛死。
直到那一天,禰豆子把自己按在地上錘,竈門炭治郎才知道,自己一向疼愛不已的妹妹居然變得比自己還要厲害,這讓竈門炭治郎很是受傷,只好同意禰豆子的要求。
雖然妹妹現在比自己厲害,但妹妹始終是妹妹,作爲哥哥必須時時刻刻保護好她,絕不能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摸了摸一副乖巧模樣的禰豆子,身爲兄長的竈門炭治郎默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