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來自神都的男人走在塗仁縣的一條小路上,表情充滿了謹慎。
“這該死的臭婆娘!”
男人又是抱怨了一句,如果不是老婆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因爲盂蘭盆會的緣故,他也不會跟着到這裡來。
塗仁縣雖小,卻是櫻花國地區有名的地區之一。
當然,這地方之所以知名,並不是由於這裡風景優美或者有什麼著名美食,而是因爲心裡靈異的事件很多。
自從有記載以來,塗仁縣的傳奇故事幾乎年年都有,從古至今,應該有不下數萬件了。
更重要的是,這裡靠近王王山,這個櫻花國最爲久負盛名的禁忌之地,傳說就是飛鳥也無法順利通過。
而不久前武德天王的那個怪夢,也是引起了不小的恐慌,男人走在路上,腦子中不斷重現着一些不好的畫面。
“沙沙……”
路邊草叢裡,偶爾傳來的一聲響動,都能夠讓他嚇得半死。
這時候,電話正好響了。
“喂,你他媽到底叫人來了沒有?你知不知道,大晚上的在這裡很多蚊子啊!要是今晚的車不能從泥潭裡出來,你看我不宰了你,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妹妹竟然會喜歡你這麼一個廢物!”
“是是是,大舅哥,就好了,就好了。”
男人掛了電話,忍不住抱怨起來。
“要不是你們家有錢,我死也不會到這裡來得,這根本就是魔鬼住的地方!”
男人也覺得很倒黴,本來是跟大舅哥開車出去買點東西的,沒想到車子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泥潭,而打電話到家裡去,個個都在忙着跳“盆踊”,竟然沒有一個人聽手機,所以大舅哥就把男人給踹來了。
好在,路程並不算遠,村口已經近在咫尺了,再有幾分鐘,就可以進村了,到時候見了有人來,那自己可就安全了。
不過,這幾分鐘的路卻是沒那麼好走,一路上,不時有一些小的響動,讓他的腎上腺素都飆升到了極限。
這時候,他又趕緊把出發前在神都裡有名的元興寺求的符咒拿了出來,緊緊地護在了自己的身前。
“晴明大法師保佑,晴明大法師保佑……”
他只能儘量閉着眼睛,然後腳步一點點地往前挪,心裡既有對現在處境的恐懼,又有對老婆的怨恨。
“呵呵呵……”
突如其來的一串孩童笑聲,讓男人的心臟簡直要跳了出來,自己不會真的這麼倒黴,見鬼了吧?
眼下他也別無他法,只能繼續念着。
“汪汪汪……”
這時候,卻是傳來了幾聲狗叫,不過,這種叫聲,卻是比普通狗的還要綿長一些,有點像傳說中的赤犬。
傳說,當聽見赤犬叫聲的時候,就說明此地有十個以上的妖獸在附近。
男人的心裡一陣緊張,又有些責怪起自己來,爲什麼閒來無事要去看那麼多的恐怖故事,搞得現在什麼動靜他都覺得不尋常。
“汪汪!”
男人的面前忽然跑過來一隻小白狗,這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你這個傢伙,嚇死我了!”
他蹲下來,準備抱起這隻小白狗,有它在的話,也能給自己做個伴。
然而,就在這時,草叢之中就有一個火紅的影子跳了出來。
“啊!把命交給我吧!”
“大天狗!”
男人心裡一慌,然後開始奪路狂奔了。
等男人走遠了,這隻所謂的“大天狗”才終於摘下面具來,哈哈大笑道:“大郎,你們快看,這個膽小的傢伙被我嚇跑了。”
幾個孩子也被逗笑了。
“真是膽小啊,不過,說起來,這個大天狗的面具做的可真像,你戴上去那一刻,就算知道這是假的,我的心裡仍然有很大的壓迫感存在。”
一個孩子有些害怕地說道。
“渡邊,你看起來也是個膽小鬼!”
“好了好了,你們別說了,又有人來了,龜田,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是不是真的能嚇倒十個人。”
大郎說道。
“村西頭來得人太少了,剛剛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換到這裡來,半天還沒一個人經過。”
龜田小胖子有些抱怨。
“唉,你忘了嗎?今天是盂蘭盆會,那些人回來的話,大部分會經過村東頭的,因爲那裡的路夠寬,所以來往的人大部分都會開車,我們就不太方便了。
還有一點,人來人往的這麼多,我們太容易暴露了。”
那個叫渡邊的小孩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龜田,你不會做不到了吧?”
“那你就走着瞧吧!”
小胖子很自信地說道。
木南守現在感到無比地生氣,怎麼自己這個廢物妹夫這麼無能,去不遠處的村子叫人來幫忙都這麼慢。
“這個廢物不會又被村頭的那些草叢嚇得走不動道了吧?該死!要知道我就自己去了。”
木南守罵了一句,剛剛自己懶得動腿,結果派去了這麼一個廢物,害他在林子裡喂蚊子,真是噁心。
“噠噠噠……”
這時候,林子裡忽然響起了聲音。
一個女人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一下子就撲進了木南守的懷裡。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木南守扶住了這個女人,眼睛稍微一瞥,頓時就不淡定了。
她身上穿得是一套和服,大腿上的衣服已經被什麼勾頗了,露出了光潔的肌膚,領口也是開得很低,大片的春光外泄。
看到她這麼熾熱的目光,女人想盡量去拉住自己的布料,然後,似乎有些徒勞。
“咳咳,抱歉,小姐,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我叫新婦羅,家就在前面的那個村子,不過,我是被買來的,那個老頭整天虐待我,你能幫幫我嗎?”
“還有這事?你快說,是誰敢這麼做,我幫你報警!”
女人急忙拉住他的手。
“我跟他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沒有用的,只不過,我太寂寞了,整天在家裡面對一個糟老頭,你……你可不可以幫我,我真的很想……”
“小姐,這樣,不好吧?”
木南守表面說着,抓住她的手卻一點兒也沒鬆開過。
“放心吧,我不會跟任何人講的,求求你,好心人,我真的太寂寞了。”
隨後女人把衣帶一解,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